夏然脸色骤变。萧无羡竟然知道这水里有情蛊？
那他还敢这么若无其事地喝下去？……难道说，这情蛊对他根本就不起作用？
萧无羡轻笑了一声，那笑容柔美妖异得摄人心魂：“尽管情蛊被下在水里无形无色无味，我身体内部的蛊等级更高，还是会对它的接近做出反应。但是我之所以敢喝下去，是因为这杯水对我来说就跟白开水一模一样，里面的情蛊一入体就会被杀死。以身饲蛊就是这个好处，要是这种级别的蛊术都能控制得了我，你以为我还能在这个门主的位置上坐这么久？”
他说到最后，放下玻璃杯从沙发上站起身，眼角还是带着笑意，却透出一股令人脊背发凉的阴戾之气。
“看来，你应该根本就没有中御奴蛊，刚才的样子不过是装出来的吧？……你不是蛊术师，不可能养得出情蛊，这只情蛊是谁给你的？”
夏然还没回答，萧无羡微微闭眼，感应了一下体内的那只情蛊，轻柔隽美如青烟的双眉微微一蹙。
“……是师姐？”
杨敏对他的心思，这么多年来他早就已经知道了，只不过一直没有理睬。三年前他杀死老门主血洗罗生门的时候，杨敏是他那些同门师兄弟姐妹中，唯一一个没有站出来反抗他，而是立刻对他表示臣服的人。只是因为这个，他才留了杨敏一条命，还容她继续留在罗生门内。
现在看来，他是对她太仁慈太宽容了，以至于她竟然有了这么大的胆子，敢对他下情蛊？
“她是不是给了你情蛊和防治御奴蛊的药物，让你来假装中蛊接近我，给我下蛊，条件是到时候可以逼着我给你的队友们解开傀儡蛊，放你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