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這種qíng緒,自從認識厲行,賀泓勛沒見他有過。就在他思考間,厲行又否決了這種可能xing,目光中透出篤定和堅持,他以肯定的語氣說:“不會錯的!我相信我的直覺!”然後拿起帽子就走了,留賀泓勛一個人在辦公室里發呆。
警隊的集訓如常進行,只是完成白天的訓練後,厲行沒有給他們加餐,因為不確定什麼時候就會有行動,他在給他們保存體力。晚上,當警員們準備休息時,賀熹和卓堯的任務才剛剛開始。
賀熹來到天池的時候,蕭熠正坐在吧檯前喝酒,看他的樣子像是喝了不少。看見賀熹的瞬間,他的眼裡有一閃而逝的光芒,隨即又轉為平靜。
對於他昨晚的攪局,賀熹還對他有點怨氣。可當他親自接過她準備遞給酒保的外套和包包時,賀熹就憋不住了,她沒好氣地說:“不敢勞駕蕭總。”
蕭熠輕笑,討好地說:“還生氣吶?小心眼。”
賀熹瞪他一眼,神色如常地在吧檯前坐下,小聲抱怨:“你才小心眼呢,好意思說別人。”
蕭熠給她遞酒:“是我昨晚欠考慮了,差點壞了你的事,別生氣了啊。”
“不是差點大哥!”對於蕭熠,賀熹是沒有懷疑的,她只是氣他莫名其妙的搗亂。轉念想到厲行的jiāo代,她拒絕:“我不喝酒!”
蕭熠失笑:“咱倆打個睹吧,你要是戒酒,我戒飯。”
賀熹踢他小腿一腳。
一笑一鬧間,昨晚的事算是翻過去了。
不過為免任務期間再出類似狀況,賀熹“警告”他:“這段時間你少在酒吧吧,萬一再撞上陳彪都不好做出反應了,不能硬磕。”然後隨口嘟噥,“以前沒見你天天耗在這啊,你不一向日理萬機嗎?”
“小姑奶奶,這是我的地盤好不好,你還趕我了。”蕭熠被氣笑了,之後以玩世不恭地口吻說:“太累了歇歇不行啊?順便避避風頭。”
賀熹豎眉毛:“什麼風頭?別告訴我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國家和人民的事。”
像兄長一樣揉揉她發頂,蕭熠戲謔道,“毀滅地球算是對不起國家和人民嗎?”
要不是在執行任務,賀熹想把酒潑他臉上,她氣鼓鼓地說:“我告訴你,別犯我手上!大義滅親!”
動感極qiáng的樂聲打斷了他們,蕭熠笑而不語,端起酒杯將滿滿一杯飲盡。
賀熹全當他是玩笑,並沒放在心上,像普通朋友般打過招呼,她想讓侍者為她安排個桌子。由於身體不太舒服,她今晚不太想動。而以她現在的身份,又不合適和蕭熠坐在一起。
蕭熠並未阻止,揚手喚來侍者,看著賀熹落坐,他倚靠在吧檯前,目光迷離地看著舞池中盡qíng渲泄的男男女女,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午夜時分,微有些醉意的蕭熠起身準備離開。可他才站穩,原本喧囂的酒吧忽然變得混亂起來,與此同時,勁爆的樂聲乍然而止,所有燈光全數燈起,隨即一道男聲喝道:“所有人站在原地別動,警察例檢!”
酒意頓消,他抬眼看向大門,眸內瞳光犀利而警惕。作者有話要說:受了點打擊,今天心qíng不好,就不多說了,親們看文愉快。如無意外,明天應該還會更的吧,會的吧?這回把決定權放在你們手上!
半生熟39
酒吧厚重的玻璃門被封住,只進不出。
“男左女右,靠邊站好。”瘦高的警員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他冷聲喝道:“身份證都拿出來!”而他身邊的幾名警員則上前,開始逐一檢查在場人的身份證,包括混在人群中的卓堯和賀熹。
看樣子確實是例檢。蕭熠站著沒動。這時,他褲兜里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就在他考慮如何接聽時,瘦高的警員忽然揚聲道:“米佧?!”
賀熹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可警員卻倏然轉身,以銳利的目光鎖定她。
見狀,怔忡的不止是蕭熠,還有剛剛被檢查完的卓堯。
瘦高的警員盯了賀熹幾秒,冷冷地開口:“你,過來!”
賀熹是真不知道怎麼回事,投向警員的目光是一個碩大的問號,她抬手指指自己:“我?”
瘦高的警員臉色有點沉,反問道:“你不叫米佧嗎?”
賀熹一臉鎮定:“我是叫米佧,有什麼問題?”
話音剛落,換瘦高警員面前站著的女子以驚訝的口吻啊了一聲,之後她探頭,揚著一張漂亮的娃娃臉,靈動的大眼眨啊眨地看向賀熹。
不是這麼巧吧?!賀熹有點明白了。
見賀熹沒有要過來的意思,瘦高的警員有點不耐煩:“發什麼呆,讓你過來沒聽見啊。”
快速且隱諱地與卓堯jiāo換了一個眼神,在他的默許下賀熹抬步行至瘦高警員面前。
瘦高的警員命令:“再把你身份證拿出來一下。”
賀熹照辦,拿出身份證遞過去。警察接過,與手中的另一張身份證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