搗亂兩個字未及出口,已被赫義城打斷。某人邊心安理得地動筷邊歪著腦袋問:“我讓你請了嗎?你好像是自願的。他們很合適嗎?沒看出來。”
給牧可和老哥送飯她責無旁貸,一家人嘛,必須照顧,可憑什麼她就要乖乖聽指揮非得陪赫義城吃飯?搞得她已經好幾天消化不良了!賀雅言火冒三丈,她決定起義!
一把奪過赫義城手中的筷子,她惡狠狠地說:“知不知道你的樣子很欠揍?瞪什麼瞪,除了瞪人你還有別的本事嗎?什麼叫吃人家嘴軟不知道啊?參謀長同志!”
身穿便裝的赫義城用眼晴的餘光掃了下四周,竟然一副斯斯文文的腔調:“全看我們呢,跟明星似的,太受關注了不好吧?我是無所謂,反正他們也不認識我。”
發現她不自覺拔高的聲音確實招來周圍同事的側目,不想成為焦點的賀雅言不甘地把筷子遞迴到某人手裡:“吃吧,撐死你!”
善於觀察的赫參謀長對於賀醫生吃軟不吃硬的xing格特點已經掌握了,他嘴角抿著笑,低頭繼續吃東西,中途還裝大頭梨問人家:“你怎麼不吃,看著我gān什麼?”
賀雅言端起茶抿了一口,壓著火假笑著說:“崇拜您唄。”
赫義城拉長音地哦了一聲,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低著頭繼續吃。
賀雅言連續深呼吸,火氣還沒降下去,就有好信兒的同事走過來,目光掃量著英俊帥氣的赫義城,笑著打招呼:“帶男朋友來吃飯啊,賀醫生。”
聞言,茶喝的雅言同志和喝湯的參謀長同志都被嗆了。頓時,食堂內咳嗽聲驟起。
意外的客人
對於赫義城和賀雅言之間日益激化的矛盾,賀泓勛和牧可並不知道。為了讓他們安心養病,那兩位同志之前在他們面前表現得比較友好。但是,食堂男友事件發生後,他們再也無法粉飾太平,偽裝不下去了。
沒有戀愛經驗的赫義城猛然意識到自己和賀雅言好像走得太近了,不習慣與牧可以外的女子過於親密的他深刻地自我檢討了一番,儘管沒覺得哪裡有什麼問題,還是刻意與賀醫生拉開了距離。
賀雅言呢,自從那天被同事誤會後對赫義城更是避之惟恐不及,更別提繼續請他吃飯了。如果不是老哥有事傳喚,她甚至連牧可的病房都不去了,就怕碰上某人尷尬。
不過,老天就是喜歡捉弄人,越是極力想避開的人越容易撞見。哪怕赫義城來醫院的時間明顯減少了,他們依然會時不時相遇。比如一樓大廳,比如走廓里,比如洗手間門口。
當一天之內兩次遇上赫義城的時候,賀雅言bào發了,她站在洗手間外面,滿臉不高興地問:“你怎麼在這?”
他還鬧心呢,找誰說理去?赫義城有點氣結:“我怎麼不能在這?你家的呀?”
“我,我們醫院的,不行啊。”
“行,當然行!但是有規定我不能來嗎?”
“每個樓層都有,gān嘛偏偏來這個?”
牧可的病房就在這個樓層,難道要他跑去別的樓層上個洗手間?她管得太寬了吧?
偏身繞過她,赫義城沉鬱地說:“我樂意,你管得著嗎?”然後推開門進去。
賀雅言氣得跺腳,臨走前冷不防地狠狠踢了一腳男洗手間的門。
聽說過jianqíng無處不在,只是有看得見和看不見的區別。可是對他們來說,卻成了相遇無處不在,想裝看不見都不行。是緣份?還是冤家路窄?這個問題值得深思!
除了他們持續的鬥爭,生活漸漸回歸了平靜。牧可的刀口恢復得很好,赫義城終於放下心來,加之到了十一月份,部隊裡有很多事qíng要忙,他不再天天守在醫院裡,只是每天下午定時定點過來探望。
這天,易理明,戰毅以及袁帥都來了。鑑於老大除了理療和睡覺時間才會在自己病房,他們自然而然地全部到隔壁間牧可那裡集合。
易理明坐定後說:“陳衛東本來要和我們一道來看你,這不剛提了副連……”
賀泓勛沒那麼多講究,他以手制止易理明說下去:“自家人沒什麼客套的,告訴他安心工作,gān出個樣來,否則我收拾他。”
袁帥沒大沒小地取笑營長同志:“老大,你來的地方真沒懸念。”見賀泓勛瞪他,居然不怕死地俯到某人耳邊嘻皮笑臉地小聲說:“是不是晚上也在這兒陪護……”
不希望對牧可造成任何不好的影響,賀泓勛沒給袁帥繼續下去的機會,他板著臉嚴肅地jiāo代易理明:“老易,回去給這小子加個餐,我擔心他閒得皮子太緊繃壞了。”
加餐?不是吧!那就意味著五組伏地挺身啊!袁帥頓時蔫了:“營長,我錯了,我不閒,真的,不信你問嫂子,我都好久沒偷菜了。”
聽賀泓勛說戰毅是電腦天才,好學的牧可正在那邊請教問題,沒注意聽他們說話,但對偷菜二字格外敏感的小同志卻在這時忽然來了句:“對了,大帥,你昨天發信息說讓我幫你收菜,可我睡著了,等上去的時候已經被偷光了呢。”她現在已經可以下chuáng走動了,為了打發時間,赫義城把她的筆記本電腦拿到醫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