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ng格冷硬的赫義城被賀雅言的傷感感染了,他不自覺卸下了對外人慣有的冷漠,極其溫柔地輕拍著好的脊背,頭一回任由牧可以外的女子在他的懷抱中肆意地哭泣。
賀雅言的qíng緒慢慢平靜下來,當意識到自己在誰懷裡,臉頰貼在誰的脖頸處時,除了哥哥外沒和其他男人有過親密接觸的她如受驚的兔子般跳開,胡亂抹gān臉上的淚,尷尬地說:“不好意思,弄髒了你的衣服,我沒事了。”
伸手摸了摸被淚沾濕的脖子,赫義城微扯了下嘴角:“沒想到你也會哭,真讓我意外。”
賀雅言聽了不滿,一改分分鐘前的柔順,語氣很沖地說:“你這個人就是冥頑不靈,不打擊我沒人當你是啞巴。”堅qiáng慣了,她很不願意被別人看到自己的柔弱。
“冥頑不靈?用這詞來形容我真有點新鮮。”赫義城笑了下,犯渾般搗亂:“賀雅言,好歹我剛才還借了個肩膀給你,就不能心平氣和點說話?”以打量地眼光看她,他說:“你這個人,站在這像個女人,一開口整個一男人,完全不懂溫柔。你是賀泓勛妹妹嗎?我怎麼覺得你更像他弟弟?”
虧她剛才還在心裡感謝他!賀雅言氣呼呼地故意在他腳上重重踩了下,“要溫柔也要看對誰!你就免了吧!再見!”
賀雅言穿著高跟鞋,赫義城被踩得夠嗆。盯著她的背影,心想這女人膽也太大了,居然公然對他實施武力進攻?被“欺負”的參謀長同志一怒之下回部隊了,表面占了上峰的賀醫生為qíng緒失控在“敵人”面前的失禮懊惱地躲在辦公室里獨自生悶氣。
細想之下,實在小事一樁,無非就是赫義城看到賀雅言鮮少表露出的脆弱一面,而兩個習慣鬥嘴的男女為了掩飾尷尬又吵了一架。至於手機事件是不是人為故意造成,除了當事人賀醫生外,沒人知道。
不想和她一般見識,赫義城狠狠地與某人對視良久後,qiáng壓住火氣對處於怔忡中的牧可說:“手機應該涼了,去拿過來。”
以眼神示意牧可坐著,心中有數的賀泓勛憋著笑起身,把報廢的手機取來放在茶機上,不痛不癢地批評著賀雅言:“別老沒輕沒重的,做飯去吧,我們幾個可都餓著呢。”又轉臉問赫義城:“老款了,用多長時間了?”
“兩年多了。生日時可可送的,說什麼男人三十而立。”赫義城寵愛地用“健全”的左手摸了摸牧可的頭髮,語氣溫和地說:“給舅舅擦擦,沒準還能用。”
赫義城三十歲生日時,牧可還沒大學畢業,她用做家教的錢給他買了這部手機,是當時的最新款,貴得要命。他平時很愛惜,足見對外甥女所送禮物的珍視。
沒想到手機對他是有意義的,賀雅言有點自責,她說:“吃完飯我陪你去買個一模一樣的。”
見赫義城沒有回答的意思,牧可趕緊說:“確實該換個新的了,你占便宜了,小舅舅。”
與赫義城對視一眼,賀泓勛笑笑,大手狀似隨意地落在牧可的耳側輕輕摩挲,如此親昵的動作此時被他做得自然而然,居然褪去了曖昧的味道。
擦好了手機,牧可跑去廚房給賀雅言打下手,順便寬她的心,讓她別在意赫義城的態度,說他那個人除了特別戀舊外,人是相當相當好的。她的大力誇讚令賀雅言笑了,她說:“好了,你再說下去我會以為你在給我介紹男朋友。”
“雅言,你有男朋友嗎?”
“你看我的樣子像有嗎?咱是剩女。”
牧可咯咯笑:“那也是優剩女。”
賀雅言點頭,極自信地說:“那必須的。”
接著,廚房傳來兩個女孩子的笑聲。
午餐很豐盛,氣氛總體來說也還算融洽愉快。不過,有著新仇舊恨的赫義城多少有點意難平,手指受傷的他吃飯時故意夾不穩菜,吃相顯得頗為艱難。身為兄長的賀泓勛自然而然地批評妹妹不會招待客人,總是提醒賀雅言給他布菜,把參謀長同志得意得不行。
飯後,牧可和賀雅言洗碗,賀泓勛和赫義城兩個男人很大爺地坐客廳里閒聊,氣氛合諧得有如一家人。之後,賀雅言威風凜凜地架著赫義城去買手機了,給賀泓勛製造機會名正言順地送牧可回宿舍。
第一次來到牧可的小窩,賀泓勛極有閒心地四下參觀了個遍,然後男主人十足地往她的小chuáng上一坐,無奈地說:“內務果然一團糟。算了,也不能按部隊的標準要求你,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見牧可瞪著眼晴要反駁,他摟住她纖細的腰笑得邪邪地:“這回不用擔心有人闖進來了,抓緊時間親熱親熱,一會就得走了……”說語間,探身將牧可深深吻住。
隱忍的激qíng瞬間迸發,在彼此的需索與回應中兩人都有些意亂qíng迷,賀泓勛到底沒能忍住,一個翻身,將心愛的女孩壓在了身下,吻得動qíng而深入……
離別的傷感
賀泓勛的自制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如果不是事實擺在眼前,他根本不相信自己會對一個女孩如此渴望。當他qíng難自控地將帶著繭子的大手覆上牧可胸前柔軟的時候,他是真的有些把持不住了。
感覺到他短而急促的呼吸,牧可的心跳快而紊亂,她的手柔若無骨地攀上他qiáng健的背脊,怯怯的回應讓她顯得格外嬌弱。一個簡單的依賴動作,使得賀泓勛喉間喟嘆出一聲低喘,他手上不自覺用力,重重地揉捏著牧可的挺立,深深吻吮著她柔軟的唇,纏綿且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