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承受得了他刻意的挑逗,牧可的腿有些軟,她的手仍侵在水中,眼晴卻不自覺閉上了。恍惚間聽到賀泓勛語帶笑意地說:“沒有實質xing關係是嗎?看我今晚怎麼把你辦了!”滿意於她身體瞬間僵直的反應,他用力抱了抱她,哈哈笑著退出了廚房。
又逗她!牧可對著他的背影一陣拳打腳踢,氣呼呼地繼續洗碗,時不時發出乒桌球乓的聲音,以示憤慨。
打掃完戰場,賀泓勛坐在客廳里看軍事頻道,牧可抱著電腦坐在他跟前申請新QQ號,然後很敬業地教他如何換頭像,設置簽名,發送資料,語聊等,搞得某人很無語。
瞄了眼QQ號記在心裡,賀泓勛隨手關掉電腦,板著臉提醒道:“LittleComrade,anyhowIamalsohighlyeducated,andcan'tgosofarashavenonotionofsuchthings.”(小同志,好歹我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不至於連這點程度的東西都擺弄不明白。)
原來是個深藏不露的傢伙,純正的口音幾乎可以媲美“瘋狂英語”。牧可對賀泓勛的崇拜又增加了幾分,她咯咯笑著坐到他腿上,摸著他手上的繭子,嗓音清甜地說:“sorry,Iwaswrong!andI'veforgottenyou,People'sLiberationArmycomradesisadecathlon.”(對不起,我錯了,都忘了你—解放軍同志是十項全能了。)
尤其受用她的撒嬌,賀泓勛握住她素白的手,目光柔和地看著身穿鵝huáng色對襟毛衫的小女人,大拇指習慣xing地輕輕按著她的手背,俊顏上浮起柔軟至極的笑容,溫暖,幸福的那種。
發現自己對他太過溫柔的笑容毫無抵抗力,牧可乖順地靠在他胸前,靜靜地享受著此時此刻異常柔軟的相聚時光,像是老夫老妻般的相依相偎。
良久,她問他:“你真的同意我出國?要走半年呢。”
他又沒瘋!賀泓勛堅守地說:“我保持原意見,不同意。”
“騙我給你開門是不是?最壞了!”牧可咬他脖子,伸手揉的時候嘟囔著:“還假裝給我錢,演得真像。”
“不是假裝,是真給!”賀泓勛糾正她。
牧可攀過身去拿起茶几上的存摺,打開一看,驚訝了:“沒看出來,你居然是個有錢人。”上次從部隊回來時悄悄給她塞了五千大洋,這回出手又是五萬。
賀泓勛眼皮都沒抬一下:“我一個大男人,老鼠都不養一隻,自己不攢點老婆本難道還指望老爹老媽給錢娶媳婦兒?”
牧可心想,還挺有正事的呢。對於出國的事,她解釋說:“我沒要去,是向薇去看小舅舅時說起這事,雅言告訴你的吧?”見賀泓勛點頭,牧可笑:“就知道是她。”將存摺放進他襯衫口袋裡,她說:“上次不是說好了嗎,我不去的,錢你收好吧。”
對於她的決定賀泓勛是滿意的,也根本不意外,把存摺重新放回茶几上,他抱著她說:“留著吧,不是答應給你嫁妝嘛。”
嫁妝?真給啊?牧可耍賴:“那麼少?不gān!”
賀泓勛無聲地笑了:“那就先當聘禮,嫁妝再另給。”
“那更不夠了。”淘氣地捏他下巴,牧可惡狠狠地質問:“不拿我當回事吧?五萬就把我打發了?”
“借我個膽也不敢。”忽然想到前兩天和政委聊天,寧安磊說起第一次到岳父家鬧的笑話,賀泓勛一本正經地問:“以現在的行qíng,我給多少聘禮合適啊?”
思維跳躍夠快的!牧可掐他脖子,搖晃:“你買我啊?一百萬一斤,不許討價還價!”
賀泓勛也不反抗,任由她胡鬧,只是驚訝地說:“這麼貴?那完了,這婚怕是結不成了,一斤我也買不起……”
故作為難的表qíng和誇張的語氣顯得滑稽極了,牧可笑得直不起腰。
賀泓勛拍著她的背,輕責道:“你啊,早晚把我氣死。”說罷,狠狠在她臉蛋上親了下。
鬧得累了,牧可老實下來,乖順地窩在他懷裡,把臉貼在他鎖骨上。賀泓勛的右手摟住她細瘦的肩膀,左手輕輕握住了她微涼的小腳。感覺到她像只小貓咪一樣舒服地在他懷裡輕輕蹭著,賀泓勛彎唇笑了,斟酌了下,柔聲問:“明年領證,行嗎?”
牧可抬頭看著他,賀泓勛的目光很溫柔,但眼底流溢出的堅定卻瞬間擊穿了她的心。儘管跟不上他快節奏的步伐,可牧可依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感給弄蒙了。她的心正向小兔子一樣狂跳不己,臉蛋也霎時燒得不行。
咬了咬唇,她力持鎮定,輕聲反對:“不行!”
賀泓勛的眉心擰緊了,他問:“為什麼?不相信我會對你好?”
牧可低頭,不說話。
沒給她機會退離他的懷抱,賀泓勛很誠懇地說:“我知道你們女孩子都喜歡戀愛時的làng漫感覺,可這些不能當飯吃,兩個人在一起那是要過日子的。結了婚我就能更好的照顧你,省得成天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住。駐地條件不比A城,況且你又有很好的工作,不願意隨軍沒關係,等我們選一處折中的地方買套房子,到時候你上班就方便了,我們又能天天在一起,這樣還不行嗎?”
當然……行了!在賀泓勛緊張地等待回答的時候,牧可忽然咯咯笑了,她居然說:“等不及明年了,就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