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就是——”陸成遠身體用力,直接把他壓趴在地:“睚眥必報!”
然後,口令持續:“一、二、一、二——”
直到所有人一個不差地做完三百個伏地挺身,陸成遠下達新命令:“100米滿彈夾she擊,時間1分鐘,命中率達不到200環的,淘汰。開始計時——”
“靠!”伴隨著一聲聲咒罵聲,警員們迅速地組裝面前被分解成一堆零件的槍。
馮晉驍不動聲色地看向蕭熠,蕭熠卻對他的目光恍然未覺,只盯著站在演示台前的赫饒,她手上的動作流暢、完美,快到幾乎讓人感覺眼前出現了疊影,在警員的槍都還沒組裝完成,她已經在校對,然後she擊。
砰、砰、砰,不到一分鐘,she擊完畢。
再聽警員那邊,凌亂的槍聲還在繼續。
片刻,那邊開始報靶,演示靶的成績對於警員而言是匪夷所思的286環,參訓警員則以柴宇的成績為最高,206環,另外還有兩人將將達到200環。排名最末的十位,遭淘汰。
在做伏地挺身做到手抖的qíng況下,286環的she擊成績,讓被淘汰出局的警員覺得,那些在原警隊自己引以為傲的絕活兒根本就是江湖雜耍。他們心服口服,沉默著走到黑板前,自行扯掉代表了集訓成績的小紅旗,黯然離開。
即便沒能踏上警隊顛峰,依然對特別突擊隊的每一位隊員,心生佩服。經過馮晉驍時,他們恭恭敬敬地敬禮。
馮晉驍回禮。
休息期間,柴宇不顧身後新認識的兄弟低聲起鬨,直接跑向赫饒。由於距離原因,馮晉驍和蕭熠聽不見他說了什麼,只看見赫饒在他面前再次分解了槍械,在她重新開始組裝時,受訓警員紛紛圍擾攏過去。
視線就此被阻隔。馮晉驍提醒蕭熠:“特警隊這群如láng似虎的傢伙不說個個都盯著赫饒,有非分之想的也不在少數。”拍拍他肩膀:“你自求多福。”
蕭熠沒說話,直到赫饒走出人群,在馮晉驍的示意下走過來。
“他有事找。你,下午可以休息。”馮晉驍只甩了這麼一句給赫饒,就朝陸成遠去了。
該感激馮晉驍的成全,可偏偏一點心qíng都沒有,無論是注意力,還是目光,統統都放在了面前只有一步之遙的赫饒身上了。
視線鎖定她滾落汗珠的臉頰,蕭熠從西褲褲兜里取出一條質地極好的手絹遞過去。
赫饒的目光停留在那條手絹上,身體倏地僵住。
她不接,蕭熠也不收手,只問:“還要否認嗎?”
艷域22
手絹是赫饒的無疑,她不擅長說謊,否認不了。然而承認的話,她說不出口。
她的動作太快,如果不是早有準備,憑蕭熠的身手根本反應不過來。在赫饒伸手的同時,他搶先一步把手絹收回來。
赫饒抓個了空,反而被蕭熠扣住手腕。她沒料到蕭熠能快過自己,疏於防範之下險些被他拉進懷裡,微惱:“蕭總,請你自重。”咬牙切齒一樣一字一句。
蕭熠是個太過驕傲的人,即便在兩年前失去賀熹,他依然沒因為深埋於心的那份愛對任何人低過頭,包括有過五年特種兵生涯的厲行。經過時間的沉澱,他本已愈發穩重。可赫饒一再的迴避,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qíng緒。
說愛為時過早,不恰當。但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卻讓他急於尋找答案。只可惜,赫饒似乎並不願意給他這個機會。既然如此,只能“qiáng取”。
蕭熠手上用了些力氣,硬是將赫饒拉向自己。
赫饒是高手,連身為她師父的馮晉驍都不是三招兩式能拿下她,更何況是身手平平的蕭熠。所以為了完成這個動作,他不得不用了些蠻力。而這個動作,令在商業帝國跺下腳都會對金融界有所影響的蕭熠意識到:如果眼前這個女人打定主意不合作,他還真得用點手段,不能硬來。
兩人的臉隔著寸許距離,蕭熠低聲說:“這裡認識我的沒幾個,倒是你,”他偏過頭環顧四周,在無數道注視的目光下,將視線重新投she到她面孔上:“如果你不介意在你的手下面前和一個男人拉拉扯扯,我是完全不在乎。”
赫饒在他的提示下看向訓練場中央,發現無論是隊友還是受訓的警員的注意力都在她和蕭熠身上,懊惱的同時陡然冷靜下來,立即用巧勁擺脫蕭熠的鉗制,推開蕭熠的同時,退後一步:“蕭總不要,欺人太甚。”
懷裡空dàngdàng的感覺提醒蕭熠,他身為男人與女人相比的力量優勢在赫饒面前就是個零。忽然覺得自己有點窩囊,他禁不住自嘲地笑了笑,抬手摸了摸鼻子,略顯尷尬:“我欺你?還太甚?赫饒,你真是仗著身手比我好啊。”
赫饒卻完全不順著他的思路走,只堅持:“請蕭總把手絹還給我。”
“還你?簡單,”蕭熠也不理會她的執拗,把手絹收好,微微一笑:“只要你告訴我它為什麼會出現在我chuáng上。”
“你——”透著英氣的美麗面孔瞬間紅透,赫饒似乎不相信蕭熠會說出這樣的話,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罕見地被噎了個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