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上多久那是單于的事,我所關心的就是要如何奪到兵權!"他憤恨地說上一句。
右谷蠡王一勾唇,"現如今單于大怒,想必左賢王也不會得利太久。"
"你以為那老傢伙會捨得"二王子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十萬大軍被見面他照樣可以赦免無罪,這個老傢伙心中就只有赫連御舜一個兒子!"
"也許——"右谷蠡王想了想,"那個鬼谷之女會是二王子成事的關鍵工具呢。"
"哦"於單微微斂去了怒氣,眸光轉為思考,半刻後迸發一道jīng芒,"沒錯沒錯,看來我們要從長計議了。"
"哈哈——"右谷蠡王笑著與他相伴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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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樓成了楚凌裳居住處所,令她深感奇怪的是這一陣子就算有侍衛巡視,也從不限制她的人身自由,隨意她在四周走動,更奇怪的是,南華公主也可以不再受到限制,隨時可到禁樓來看她。
午後有一點點微熱,樹梢上的嫩葉已經長出,鳥兒也嘰喳叫個不停。
楚凌裳和南華公主正在飲茶,便聽到隨行的丫鬟急沖沖地跑了進來,臉色慌亂地說道:"公主、寰妤不好了,奴婢聽說左賢王被單于關進了大牢,塢佳郡主知曉後大罵公主和寰妤,說你們兩位是災星,現在、現在正朝著jin樓這邊趕來要算帳呢。"
章節目錄卷四134後院起火(1)
今天天氣其實不錯,風和日麗,陽光一早就照進大殿的窗子直到晌午,那天晚上赫連御舜為她包紮傷口的一幕時不時會在腦子裡竄出來,到了第二天楚凌裳才知道,原來在恍惚間她是喝下了藥汁,膝蓋早已不再疼痛,也不再流血,傷口也在痊癒,風寒好的差不多了,這跟赫連御舜在當晚熬製的藥汁也有莫大的關係。
一早,辛扎管家便如期送來了jīng心備好的膳食,同時竟然還送來了上好的清茶,這著實不像是戰犯該有的待遇,問明qíng況後,辛扎支支吾吾才表示這清茶是王上親自吩咐送來的,原因是王上不想來樓沒茶喝。
不難想像到辛扎在聽完赫連御舜說完這番話的神qíng,從他將清茶送到樓的神態便可看出來他是多麼誠惶誠恐王上的吩咐。
想來,赫連御舜的這個吩咐聽在他耳朵里再次產生了怎樣的誤會。
由於白日天暖,楚凌裳和南華公主也將飲茶的地方移到了院落之中,巡邏的四個侍衛們似乎也被一襲白衣勝雪的楚凌裳吸引,紛紛好奇往這邊瞧,私下還說上幾句,她不消看也知曉他們在談論何事
想必跟他們的王上有斷袖之嫌脫不了gān系
所以當南華公主的貼身丫鬟氣喘吁吁的跑來樓的時候,四個侍衛又連忙做無心狀開始巡邏了
"chūn梅,你慢點說,怎麼回事?"南華公主只覺聽得一頭霧水,什麼叫左賢王被關進大牢了
chūn梅跑得氣喘吁吁,抬手擦了一下額上的細汗說道:"剛剛有人快報給辛扎管家,說左賢王在朝廷之上公然反抗單于的決定,單于一怒之下將左賢王關進了大牢,這件事被塢佳郡主知道就鬧開了,她正帶著管家和侍衛朝樓這邊來呢,說王上這次出事跟公主脫不了關係,公主是主謀,還說寰妤是幫凶呢。說你們兩人都是來自漢宮,早已經蓄意很久謀害王上了。
南華公主聽了先是一愣,轉而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真是胡鬧,塢佳郡主怎麼會將這筆帳算到我頭上了?王上坐牢跟我和寰妤有什麼關係?這簡直就是yù加之罪!"說著她轉頭看向正準備放下茶杯的楚凌裳,"凌裳,這件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說不定這只是塢佳郡主的一個藉口呢,一直以來她看我和你都不順眼。
淡淡茶香繚過唇邊,楚凌裳抬眸看了一眼南華,沒有說話,反而是起身抬手摘下幾片剛剛抽芽的嫩葉,置於掌心之中,輕輕一鬆手,嫩葉落於石桌之上,卻呈現出一個很奇怪的圖案
"凌裳,你在做什麼?"南華不解,盯著面前的葉子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子丑寅卯來
楚凌裳眉梢輕輕划過一抹質疑,掐指算了算,輕嘆一聲坐了下來,"chūn梅說的沒錯,塢佳郡主也沒有找藉口,赫連御舜今日的確應有牢獄之災。"
她剛剛也在懷疑這件事是真是假,畢竟他為左賢王,坐擁兵權眾多,單于怎麼會說將他關押就關押?如果單于是追究戰敗一事的話,赫連御舜早在回都之時就應該接受軍法處置,完全沒必要等到此時。
於是她才忍不住卜了個卦象,看後心中輕輕一顫,沒想到這件事的確是真的。
"什麼?"南華公主也大吃一驚,"王上被關進大牢,會不會連這府邸都要被抄呢?凌裳,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現在逃跑來得及。"
聞言這番話,楚凌裳心底泛起莫名滋味,這個時候逃跑?苦笑一下,看著南華公主倒泛起一絲疑惑來,她在聽到赫連御舜被關進大牢後怎麼一點都不緊張?她是真的心如止水還是心中另有他人?
"不,我沒打算離開這兒。"想了想她淡淡說了句,又抬頭,"chūn梅,塢佳郡主已經朝著這邊來了?"
"是啊,寰妤,怎麼辦呢?這次還不定怎麼羞rǔ我家公主呢。"chūn梅急得快哭了,"真是壞心的丫頭,才十幾歲的孩子心腸怎麼那麼壞?"
南華公主伸手輕拍了一下chūn梅的手,卻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一點點緊張來。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有事。"楚凌裳伸手拉過南華的手,神qíng依舊淡然如水。
自從塢佳郡主在藥房鬧了一場烏龍後就再也沒來樓鬧事,今天能帶著管家和侍衛們全都過來,想必是想著連同在藥房受到的委屈全都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