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崖跡笑了笑,沒有理會華陽公主的冷言冷語,輕聲安慰了句,“皇上之所以讓我前來護送,還有很大原因就是命我教會公主異國言語,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哼,瞧她那個樣子吧。”青袖低聲說了句。
夜崖跡則是一直溫和笑著,見盾蒙吃驚地看著這一幕後,突然想到了什麼,問了句,“盾蒙,你身處皇城,又是跟在左賢王身邊,你可否見過我師妹楚凌裳?”
盾蒙點頭,“楚姑娘,哈哈,見過。之前我並不知曉她就是你的師妹,還以為是個哪家的俊俏公子。”
夜崖跡眼神一亮,身邊的青袖更是激動,毫不避諱地拉過盾蒙的衣袖,急聲問道:“真的?你真的見過我家小姐?她好嗎?有沒有人欺負她?她、她現在哪裡啊?”
“楚姑娘很好,她人就在左賢王的府邸,哦對了——”盾蒙一拍腦袋,慡朗一笑,“初五那天不但是二王子和大漢公主的和親,也是左賢王和楚姑娘大婚之日,等到那天,你們自然會見到她了。”
“什麼?”三個人的驚聲。
一個是夜崖跡,一個是青袖,另一個就是華陽公主,其中,華陽公主的尖叫聲最大
“你們”盾蒙愣住了,“怎麼了?”
夜崖跡沒再說話,眉間,慢慢聚攏出一絲費解之意來。——————————華麗麗分割線——————————
禁樓,已經恢復了一貫的姿色。
劍-梅康俗俗白俗。殿內坐了三人,赫連御舜、楚凌裳和伊稚斜。
塢佳已經被辛扎qiáng行帶走,緹雅有些麻煩,最後還是被赫連御舜給冷喝趕走,離開的時候,她兩眼死盯著楚凌裳,充滿痛恨,看得出,她已經不再想跟著她jiāo好了,原本就是假意,如今一手撕破這層偽裝。
“你早就知道兵書藏在禁樓之中?”伊稚斜喝了一口茶後,看向了赫連御舜。
“沒錯。”他沒有隱藏,又將當晚發生過的事qíng同伊稚斜述說了一遍,與此同時,也說出了於單幾人籌備的yīn謀。
伊稚斜聽後,大手“啪”地一下拍在案几上,一向溫潤的眼眸散發怒氣,“這些人行事太可惡,實在不能原諒!”
章節目錄卷五213初五殺機重重
()一絲yīn冷的笑逸出赫連御舜的唇畔,他的確沒想放過這些人。
“你的傷勢如何?今天在朝廷之上,明眼人就能看出他是有心試探。”伊稚斜擔憂地看著他。
“多虧了凌裳。”赫連御舜說完,轉頭笑看著楚凌裳,眼底充滿愛意。
她輕輕斂下長眸,唇角微揚,天知道剛剛她有多麼緊張。
伊稚斜明白了,掩住眸中的一絲苦澀,淡淡笑著。
“如今兵書在哪裡?”她岔開了話題,輕聲問了句。
“兵書,自然會讓單于見到。”赫連御舜笑著說道,“這次是天助我也,他們的人笨手笨腳,既然老天讓我見到了,書的位置,倒不如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所以你才要他們,出貢品?還是藉機讓單于發現兵書?”伊稚斜嘆了口氣。
“兩者可以兼得,有何不可?這幾年他們兩人貪下的貢品可不少,用之於民也不錯。”赫連御舜眼眸的黑暗讓人害怕,“至於——於單,既然他不仁,也休怪我不義了。”
於單能派人將兵書,於他的府邸,他自然也可以效仿而行之。
業業專業專的小言。伊稚斜想了想,“就算單于知道了真相又如何?他總不會廢掉他的兒子,於單畢竟是闕氏所出。”
赫連御舜鷹眸眯了眯,眼中划過一抹思考。
楚凌裳拿著茶杯的手輕輕顫抖了一下,抬頭看著他,他想要取於單的命?
伊稚斜見她的反應有些不對,關切問道:“凌裳,怎麼了?”
赫連御舜也轉頭看著她。
輕嘆一聲,她的眸光泛著一絲擔憂,良久後才輕聲說了句,“於單,你們殺不得。”
“凌裳,你說什麼?”赫連御舜聞言後,微微蹙了下眉頭,聲音微微變得深沉。
她抬眸,“於單命宮有死運不假,但並不是死於殺傷,而是病痛,這是他的命中注定。”
伊稚斜和赫連御舜聽了後只覺詫異,卻沒有反駁她的話,他們是深知她的本事,占天問命是她最擅長的,如問到通曉命運之事,非她莫屬。
良久後——
“凌裳,既然你能看出他的生死,是否能夠看出他有命坐上太子?”伊稚斜主動問了這話。
楚凌裳沉默不語,斂下了長睫。
見她不回答,赫連御舜拉過了她的小手,輕聲說道:“沒關係,不想說不要勉qiáng。”
“不是。”她的心隱隱發緊,嘆了口氣,“其實我也很想幫助你們,但人在局中,自然便是當局者,,於單的生死我只能靠面相和宿命去猜測,只能是猜測,因為師父曾經為我逆天改命,所以只要與我相識的人,未來命運必然會受到影響,我不敢妄自推算他人將來命運,就怕誤導誤事。”
赫連御舜第一次聽說逆天改命一事,詫異問道:“如此說來,人的命運是可逆天而改?”
“當時是師父他老人家不忍見我命喪huáng泉才不得已而為之,就連他都不知曉改了命運以後將會如何?”她又想到了寒蟬子,喉嚨有些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