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臣單于停下了動作,鋒利的眸盯在了於單的臉上,痛心疾首地問道:“這就是你下在我杯子裡的毒藥?”
軍臣單于先是一愣,隨即拍案而起,“還有什麼?”
軍臣單于剛要打開——
軍臣單于咬了咬牙,將小瓶jiāo到了他的手上,收回之時略顯顫抖。
軍臣單于展開兵書,竹簡在他手中顯得更是厚重,他心痛地看著眼前這一切,手指不停地顫抖著,許是萬萬沒想到,兵書竟然藏于于單的府中。
軍臣單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當足足十大箱珍寶全都被擺放在陽光下的時候,單于額頭上的青筋凸出,可見胸口中的怒火燃燒得有多麼qiáng烈。
半柱香過後,突然從西院的位置傳來一聲高叫,“有發現!”很快,最後一支搜查侍衛的頭領跑了過來,急忙稟告道:“王上,末將等人於西院位置發現了一處地下暗室,裡面不但藏有大量的珍寶,和一瓶奇怪的東西,還有”說到這兒,聲音頓了頓,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單于。
單于看向赫連御舜,“御舜,既然在府中搜不到,還是收回兵馬吧。”
單于聞言後點了點頭。
南華公主安撫好了單于後,下意識抬頭,與不遠處夜崖跡的目光相對,牟波微微顫抖了一下後,很快又斂了眼眸,恢復了一貫的平靜。
地下暗室,與西院一株百年樹下,機關藏於書房之中,開口處約在一尺多寬,侍衛們下去了幾個,而後,一箱箱珍寶便從暗室中被抬了出來。
夜崖跡只覺得奇怪,眼底泛起一絲質疑。
夜崖跡想了想上前,“單于,可否能jiāo給在下查看一下?”
夜崖跡沒有轉開目光,一直看著她,久久
夜崖跡阻止的聲音竟然是和於單一同揚起。
完了,一切都完了。
待單于重新回到椅子上坐好後,赫連御舜不著痕跡地看向了南華公主,眼神閃過一抹思考。而夜崖跡看向南華的目光里騰起一絲黯然。
很快,又幾支兵馬返了回來,領頭的侍衛紛紛對赫連御舜表示沒有搜到楚凌裳和可疑的物件,闕氏在一旁聞言後,暗自鬆了一口氣。
成王敗寇就在此刻,輸不得的人何止是他呢?
說完,哈哈一笑先行走了進去。
赫連御舜看向他們,薄唇慢慢勾起岑冷的笑,縱使在陽光下也泛著冰寒的光——
赫連御舜聞言後也只是報以冷笑,沒說什麼。
闕氏的臉色反而變得難看了。
陽光下,赫連御舜面色平靜地聽完領頭侍衛的話後,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的表示。
除此之外,這是大箱原本是進貢的珍寶,竟然都被他的兒子剋扣了下來。
夜崖跡接過後,並沒有馬上打開,而是走到了一處無人的地方,打開後屏住了呼吸,將瓶中的液體輕輕倒了一小點兒出來,灑在了地上一株花糙之上,而後,蓋好。
令眾人大為驚駭的是,很快,這株原本生長得很旺盛的花糙瞬間枯萎,不但枯萎,還不停地發黑,黑到如被墨汁染了般。
“稟單于,此瓶中裝著的正是麻藤。”夜崖跡輕聲說道,語氣極為堅定。
卷六230機關算盡(1)
軍臣單于身子一晃,“什麼?”
“單于——”闕氏見狀立刻上前攙扶,卻被他一把甩開。
接過夜崖跡手中的瓶子,緊緊地攥著手中,又走到珍寶前,一箱箱走過,他的眼蒼老而憔悴,英雄暮年,到了最後,想要殺害自己的,竟然就是自己的兒子。
“什麼那晚?什麼刺客?”軍臣單于陡然一愣。
“他不敢毒害我?那就是你想的主意毒害我是不是?”軍臣單于氣暈了頭,顫抖著手指指向伊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私下打了什麼如意算盤,怎麼?巴不得我趕快死是嗎?你們好擁立這個畜生為太子為單于?”
“你撒謊!可惡的奴才!”於單一聽頓時大驚,看向軍臣單于,“父王,兒臣根本沒這麼做——”
“你給我閉嘴!事實究竟是怎樣我自然會問!”軍臣單于憤怒地朝著於單喝了句。
“剛剛我要打開瓶子,你神qíng慌張,但是不是因為知道這裡是劇毒嗎?”軍臣單于冷喝道。
“單于——”
“單兒,不要再說了。”闕氏低聲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