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軍臣單于還是耿耿於懷於匈奴的國運,而她,能避則避。
青袖倒是眼尖瞧見了她臉頰的紅霞,掩唇一笑,“小姐,太子殿下對你這麼好,今晚的藥青袖不用備了吧?”
楚凌裳聞言後,眸底閃過一抹遲疑,想了半天后終於還是搖頭,“不,還是備好吧。”
卷七246逃避之舉
青袖聽了後,艱難地咽了下口水,良久後才小聲說道:“小姐,這藥你不能再喝了,青袖雖然是個丫鬟,也雖然對太子殿下曾經的行為感到氣憤,但這兩年,太子殿下對你的百般好青袖是看在眼裡的,青袖能夠看出太子殿下是心疼小姐你才不會相bī和質問,可小姐,你如果再繼續喝這藥,萬一被太子殿下發現了——”
“青袖,你太嘮叨了。”楚凌裳輕聲打斷了青袖的話,看向窗外的目光變得深遠,她何嘗不想有個與赫連御舜的孩子呢?可是,她怕,她怕這孩子生在宮中會繼續痛苦,又怕世事難料,她無法相伴孩子左右。
青袖的話,她不是不知道,赫連御舜這兩年對她的確是百般呵護,她也清楚地知道他很渴望有個孩子,也能從他yù言又止的神qíng中察覺出他的渴望來,不過好在他雖是沙場上的戰魔,但對於女子孕育一事是一知半解,許是他認為她的年齡還小,還不夠去生養一個孩子,想想她也覺得他傻得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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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的心太善良了,奴婢可不這麼認為,奴婢總覺著楚寰妤太有心機,這不,現在她倒成了太子妃,得到太子的寵愛,公主你卻要在這裡守著冷宮,當初要沒有公主的協助,太子哪能那麼順利除掉二王子和右谷蠡王呢?”
“可是公主你怎麼辦呢?”冬荷急了。
“如此倒不如休了算了,公主正值風華,又何必耗儘自己的芳華呢?”冬荷在她身邊時間長了,很多時候更像是無話不談的朋友,倒不像是主子與奴婢的關係。
“怎麼了?”南華公主輕聲問道。
“我並沒有覺得委屈,凌裳與太子是真心相愛,千金易散真qíng難得,我怎能從中作梗?再者,我與太子也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又何必執著權勢之爭?”
“拿到了。”chūn梅連忙上前,將懷中的一個錦囊拿了出來遞給了南華。
“這話勿要到外面亂講。”南華公主微微回頭,輕聲呵斥了一聲。
不同於梟龍殿,玄月殿進出的丫鬟倒是少了很多,大殿內只站了四個宮婢,內室里,冬荷備著暖爐在一旁候著,chūn梅則走了進來後趕緊關好殿門,冷得直哆嗦,顯然是剛剛從外面回來。
也許她真的很自私,也許她只想安安靜靜地與他度過無法心安理得的日子,雖說這件事後來也被師兄訓斥過幾次。
網qíng小言的網言。寫好後,又將其塞進一個嶄新的錦囊之中。
冬荷從宮婢手中拿了一把竹傘,剛要撐起,卻聽南華公主輕聲道:“不需要,雪景很美,何必遮擋呢?”
冬荷又將竹傘收起,遞給了旁邊的宮婢,走上前,輕聲說道:“公主,你不該主動讓出太子妃的位置,楚寰妤嫁了太子不假,但公主你才是正室啊。”
冬荷咬了咬唇,“奴婢只是替公主感到委屈。”
冬荷見了後,取笑道:“來北國都幾年了,還不適應這般氣候呢?”
冬荷見狀後,又跑到了殿門口把風。
南華公主反倒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凌裳比我更適合做太子妃。”
南華公主聽了後,搖頭,“如今匈奴太過繁盛,大漢還不能輕舉妄動,當初漢宮的寰妤成為當今匈奴國的太子妃,如此重大的事qíng漢宮又怎會不知曉呢?所以,我說與不說都不起任何作用,大漢絕對不會因此而發起戰事。”
南華公主起身,冬荷見了後連忙將一旁的裘毛披肩拿了過來,與南華一起走出了大殿。
南華聽到兩人鬥嘴後,輕聲說了句,”好了,別只顧著鬥嘴,chūn梅,東西拿到了嗎?“
南華拿過錦囊,看了看,用力拆開,從中拿出一塊錦帛來,上面寫有極小的字跡,她看了一眼後,臉色一變,眉心處微微蹙緊。
南華看出她在說著氣話,忍不住笑了笑,“匈奴人不行休妻,我曾經也與太子提及過,但明白這裡的習俗後也便罷了,難道還要連累無辜的人嗎?”
南華轉身,不經意目光觸及到遠處站立在走廊亭下的男子,他身上的白袍與白雪相同,幾乎與天地之間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