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要怎樣的造化才能一次次死裡逃生?除非是命不該絕又或者是——天命所歸。
一句話說出後,她便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赫連御舜的眉宇先是蹙了蹙,而後語氣略顯不悅道:“難道在你眼裡我便是貪生怕死之輩?”
一股寒意悄然爬上脊梁骨,令她不寒而慄。
他察覺出她臉色的突然變化,凝著她道:“你有心事?”
另一隻大手將她的裙衫拉高,露出茭白雙腿,修長手指輕輕勾勒著她翹臀的輪廓,像是在撫摸著世間珍貴的名器般。
她微微斂下長睫毛,“沒什麼,只是覺得最近太多平靜,有些不安。”
她抬頭,與他的黑眸對視,他的語氣如此認真,認真到染上了眼眸,她相信他的話。
她點頭,也不願再瞞他什麼,將曾經同夜崖跡所講的話一五一十說了出來,末了說了句,“匈奴運勢不會太久,御舜,中原絕非是能夠輕易攻占的地方,倒不如朝東外擴疆土,以保平安。”
小手被他拉至唇邊,輕吻落下,“放心,我會保護你。”
手指下的挑逗沒有停歇,他只是看著她低笑,“怎麼了?突然問起大漢的qíng況。”
楚凌裳不敢亂動,生怕他再起了xing子,qiáng忍著心底的悸動,輕聲說道:“御舜,這幾日可聽說大漢的qíng況沒有?”
楚凌裳心中暗驚,難道一切真的已經註定?
楚凌裳深吸一口氣,她不知道該如何同他講,正是因為太多的未知無法明朗,她才更不敢將心中疑惑全都一一道出,良久後問了句,“為什麼匈奴一定要侵占中原?”
藥房,燭火偶爾發出燃燒的聲音。
虎漠壓了胸口的氣,儘量讓語氣變得平穩些,“我只是受了皮外傷,你只要簡單為我上點藥就行了,gān嘛纏成這樣?”
虎漠只覺得自己的脖子在沒有包紮前可以靈活轉動的,現在怎麼包紮完畢後反而不能動了,艱難地抬起手,青袖卻在一旁連忙道:“哎,你別亂動啊。”
虎漠實在無法忍受脖子上纏著厚厚的一層東西,也沒等她完全說完,伸手便要拆掉。
要如何做才好呢?
話音落下後,赫連御舜笑了笑,“想要一統江山,必先奪取中原。”
說完,起身跨出了浴桶,走出了浴室。
團。幻裁,團裁。赫連御舜憐愛地將她摟在懷中,令她整個人趴在他的胸膛上,兩人曖昧的動作令浴桶中的水都跟著升溫。
赫連御舜沉思了一會兒,似乎也沒料到她會主動問及這個問題,身子朝上坐了坐,調整了一下姿勢後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這幾年我的確想過辦法要了他的命,但也許真的是上天眷顧,他竟然可以三番五次相安無事,有幾次差點就已經得手,只可惜還是功虧一簣。”
赫連御舜聞言後輕輕蹙眉,看向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質疑,“凌裳,你可以推算出匈奴未來的國運?”
青袖被他說的一頭霧水,瞪著無辜的雙眼說了句,“怎麼了?”
huáng銅鏡中,虎漠的脖子被纏成了厚厚一圈,乍一看像是為了一圈棉花似的在脖子上,他差點背過氣去,放下鏡子,看著青袖咬牙切齒道:“你到底做了什麼?”
虎漠也沒理她,依舊自顧自的動作。
“不准給我拆!”青袖來了脾氣,小手死死按著他的大手,小臉染上了不悅,“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彆扭啊,我費勁巴力地給你包紮好了傷口,你非但不說聲謝謝還如此不領qíng,不准拆!”
虎漠只覺得耳朵旁嗡嗡直響,直接將她推到了一邊,他都快要悶死了,她倒是會倒打一耙,如果不是當時他發神經地擋著她,怎麼可能受這個傷?
卷七260眷戀難捨(3)
倒在一邊的青袖愣了愣,沒料到眼前這個男人還是個牛脾氣,頓時也來了脾氣,大叫著突如其來地撲向他,像只小豹子似的速度十分快。
注意力只在脖子上的虎漠哪會料到身後會有人撲過來,察覺到的時候已經晚了,整個人被青袖壓在了地上,緊接著只覺得胸膛一沉,卻見青袖直接坐在了他的身子上,雙手死死卡住他的脖子——
“不准拆,你敢拆掉我就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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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gān嘛?我、我又不是故意要威脅你的”她不自覺地朝後縮著身子,雙眼警惕地盯著他,老天爺,他好像是一直跟著天子打天下的吧?那麼出手一定很重,他不會要教訓她一頓吧?小姐、師兄你們在哪裡
“你沒事吧?”青袖其實是個熱心腸的人,見他如此更是關切非常,伸手拍了拍他的臉,“我也沒亂放藥啊,治療外傷有什麼藥都是小姐曾經告訴過我的,虎漠——哎呦——”
“咦,你臉紅哩?”
“唔”她做沉思狀,眼神柔和地閃動了一下,將紅唇主動送上,輕吻著他的薄唇,靈巧的小舌輕輕描繪著他唇邊稜角的輪廓,見他的手臂有些微微將她收緊後,她笑著撤離,“現在呢?”
“好吃。”
“好吃嗎?”
“討我歡心。”他低聲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