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姬不是養父的qíng婦嗎?為何養父看上去還對這張照片念念不忘的樣子?難道……薄姬在養父的心中真的與眾不同?
★★★不好意思,說好上圖五更的,可惜辦事回家太晚,只好今天補上了,讓親們久等實在抱歉!
正文第三章第二十節窺視(3)
可是……養父口中的“雪”又是怎麼回事?通過那晚養父的醉酒不難看出他對她的用qíng至深,就連流淚都會令他心疼……
她在愛qíng方面的經驗尚淺,不過,如果一個男人真的很愛一個女人的話,那麼他最心疼的就是她的淚水。*
麥溪的眉宇越蹙越深,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似乎有哪個地方不對勁。
麥溪再度將目光落在照片上的女人身上,她的笑如同chūn日的百花,又如秋日的涼月,柔柔的透著無盡的風qíng,就連高挑的身材都透著成熟女人該有的魅惑。
突然,隱隱約約的字跡跳入她的眸底,原來是行小字,這次是寫在照片的正面,隱藏與女人身後大片大片的楓葉紅中,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壓根就看不到上面還有字跡。
又是一首詩,哦,不,確切說來應該是一首詞,字跡卻是兩個人的——
“薄雪消時chūn已半,踏遍蒼苔,手挽花枝看……”麥溪輕輕念到,發現這幾句的字跡是雋秀的,散發著女人柔柔的氣息。
她的眸光轉到後面幾句——
“一縷遊絲牽不斷,多qíng更覺蜂兒亂,盡日平波回遠岸。倒影浮光,卻記冰初泮,酒力無多chuī易散,餘寒向晚風驚幔……”*
麥溪蹙著眉宇念完後面幾句,發現後面這幾句的字跡是蒼勁有力的,是養父的字跡,那麼——前面的字跡就是照片上的女人的?
她在腦中拼命搜索著,這才想起這首詞的來源,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中國宋代時期一位名為葉夢得的詩人,寫下的蝶戀花詞句。
整首詞就是,薄雪消時chūn已半,踏遍蒼苔,手挽花枝看。一縷遊絲牽不斷,多qíng更覺蜂兒亂,盡日平波回遠岸。倒影浮光,卻記冰初泮,酒力無多chuī易散,餘寒向晚風驚幔。
心口處微微一痛,這首詞富含了多少相思和憂愁,她仿佛看到一對深qíng的男女眷戀不已的樣子,也仿佛看到一個女子在照片上寫下第一句後,那位深qíng的男人獨自面對著照片,痛苦不已地補上剩餘的詩句,這一幕就像是演電影一樣在她腦海中閃過。
養父,會是那個深qíng的男人吧?否則上面怎麼會是他的字跡?能夠用這麼深邃的文字來表達一種qíng感,可見他的相思煎熬。
“薄雪消時chūn已半……薄雪消時……薄雪?”麥溪輕喃著第一句詞,陡然眼睛一亮,薄雪?
城堡中有花園,花園中種滿了玉山薄雪,翰亞伯伯曾經說過,那片玉山薄雪是養父親手栽種的,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女人?
可是她明明就是薄姬,雖然也有一個薄字,但似乎沒見她來過城堡,就連她這個養女的尋在,薄姬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可想而知她對城堡中的事qíng並不了解。
怎麼會這樣?
麥溪拿著相框細細揣摩著,腦中的疑慮越擴越大,就像一張網無限被擴大,漸漸地,將她整個人給箍了進去。
她想不通的事qíng太多太多了,如果這張照片上的女人就是薄姬的話,那麼她不應該只是養父的qíng婦才對,能夠寫出如此深qíng的詩句,想來養父一定會對她珍愛備至,可是,她從養父的神qíng中怎麼也看不出對薄姬的深qíng眷愛來,最起碼應該像個戀人一樣吧?但如果照片上的女人不是薄姬,那又是誰?為何長著與薄姬一摸一樣的面容?還有,這個女人去了哪裡?是否還存在這個世上?又或者,真像傳聞中說的那樣——死於養父的手中?
百思不得其解,連同柔軟的唇瓣都幾乎被她咬出血來了,正當想著的功夫,她卻明顯感覺到身後一陣陣yīn涼之氣,就像脊樑處倏然騰起的冰寒迅速蔓延開來……
麥溪陡然回頭,下一刻美眸瞪大——
她的養父不知何時早已經站在書房的門口處,頎長高大的身子倚靠在門框處,雙臂環在胸前,一雙冰綠色的眸子在壁燈的光暈和閃電jiāo加中閃過著瑩瑩的光芒,在這樣一個深夜中,與其說他的眸子像一塊美玉,倒不如說像山野間的láng更加形象些!
那雙冰幽幽的目光就那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盯得她差點魂飛魄散,小手驚顫地一鬆動,相框中手中脫落……
“啊——”
麥溪陡然反應過來,下一刻耳邊卻傳來“咔嚓”的絕望聲響,相框落在堅硬而冰冷的黑晶石地面上,應聲而碎……
天哪,麥溪的小臉慘白一片,連忙蹲下身子拾掇破碎的相框,越是慌亂就越是出亂,顫抖的手指不經意划過碎片,刺痛襲來,殷紅的血迅速流出,滴落在照片上女人的笑靨上。
女人的整張臉被大滴的血跡覆蓋,麥溪只感到手指一陣陣蘇麻疼痛……
死了……
這下子死定了!
不但被發現偷入書房,還被現場抓個正著,更鬱悶的是她打破了相框,弄髒了相片……
萬念俱灰間,麥溪只覺得整個身子被一股勁力拉扯,下一刻,男xing熟悉的淡淡麝香席捲而來,將她層層包裹,她的心神一陣窒息……
“養父……”
麥溪抬頭,看著雷胤那張毫無表qíng的俊臉,聲音頓時放低了不少,心中七上八下的,打碎了照片,他說不定會撕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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