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胤想了想,冷凝的臉頰帶著一絲思考,“很奇怪的組織,沒有總部,在全球其他地區也沒有分部地址,就連獨立的特工組織都沒有。”
“你怎麼看?”
“繼續觀察。”
雷胤也拿過一隻雪茄,點燃後,淡淡的煙霧將他那張英俊的臉頰映得忽明忽暗,“有時候先發制人也未必是一件好事,我倒想放一條長線,好好觀察一下這條大魚!”
“魚越大,越費油啊……”霍天擎半真半假地說了句,身子又重新倚躺了下來,gān脆將兩條腿直接搭在了雷胤身邊,一副毫不客氣的樣子。
雷胤倒是一臉的不在意,似乎已經習慣了他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了,眉峰輕輕一挑,反問了句,“誰說我要油炸著吃?”
“哦?”霍天擎極度感興趣地看著他。
雷胤朝前一探身子,高大的身軀頓時形成莫大的壓力,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會——生吃!”
“呃……”霍天擎一愣。
“這樣就不費油了。”雷胤又補上一句,看似笑話中帶著只有男人才聽得懂的狠鷙。
“哈哈——”霍天擎聞言後慡朗大笑,拍了拍手,“論恨,誰都比不過你,不愧是被láng養大的男人!”
這世界上也只有他敢這麼名正言順地說出雷胤的背景,這世界上也只有他說出這句話,雷胤才不會有任何的不悅。
“想說我沒心沒肺就直接說,不用明里暗裡譏諷來的。”雷胤雙臂朝沙發背上撐了撐,如同一隻展翅翱翔的雄鷹似的,一臉的不以為然。
霍天擎yīn陽怪氣地笑了笑,“您老記xing不好,我剛剛用完這句成語來形容你。”
雷胤聳聳肩,囂薄的唇竟然淡淡地笑了笑。
“不過話說回來,薄雪的事qíng你明明已經擱淺了,怎麼又準備查下去?”霍天擎將雪茄放在菸灰缸中,輕聲問了句。
雷胤的眸光縮了縮——
“我到現在才知道,薄雪是認識我母親的!”
“你的風騷小後娘?”霍天擎故意說了句。
雷胤狠狠瞪了他一眼,他聳聳肩,兩手一攤,“OK,這不可能,除非她認識的是你的繼母,連你都沒有見過雷夫人,更何況是薄雪?”
“問題就在這,雖然我沒見過親生母親,不過她的字跡我很熟悉。”雷胤將祝福卡推到霍天擎面前,“我母親的字跡你也見過,不難認!”
霍天擎看了一眼,怪叫一聲,拿過來仔細瞧了瞧,臉上泛起不再小覷的光——
“你在懷疑,薄雪和雷夫人的關係?這首詞最後一句怎麼解釋?人如其名?是指薄雪的名字,還是薄雪的命運?似乎很有預見xing。”
“這正是我不能理解的,似乎母親對薄雪以後要走的路很熟悉。”雷胤輕嘆一聲,將另一份雜誌紙張扔了過來,“這個是薄雪收集的雷家專訪,看到她做得標記沒有?”
霍天擎將紙張攤開來,與此同時,看到了一行字跡上面的紅線——
“雷夫人剛剛誕下男童後,大出血身亡……”他蹙了蹙眉,“這是薄雪做的標記?這麼說,她對你母親的死很關注?”
雷胤點頭,“最起碼,她曾經問過丘吉院長,雷夫人是如何死的?這麼說來,她們兩人的關係非比尋常。”
“等等——”
霍天擎抬手打斷了他的話,揉了揉太陽xué,“我被你的話搞得有些糊塗,甚至有些不明白,按理說,你和薄雪後來也在一起過,為什麼沒有聽她提及過。”
雷胤頓時不語,臉頰上泛起隱隱的複雜之色。
霍天擎瞭然聳聳肩,“算了,這句話問也是白問,那一陣子,你對薄雪實在有些——”
“是她背叛了我!”雷胤不悅地打斷了霍天擎的話,眉宇也緊蹙在一起,原本平靜的臉頰也泛起明顯的寒意。
“NONONO!”
霍天擎不以為然地晃動了一下手指,糾正了他的說辭,“你沒有權利這麼說,只要你一天沒有娶她,她就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再說,你也不可能娶她,不是嗎?所以,並沒有你所謂的背叛與忠烈。”
“別以為你很了解當年的事qíng!”雷胤粗魯地說一句。
霍天擎軟綿綿地倚靠在沙發上,怪笑了一聲,“當年的是是非非我的確不是很清楚,不過對於你,我再了解不過了,你能娶薄雪?”
雷胤被他一句問話噎住了,冰冷的眸光怔了怔,清了清嗓子,略顯不自然道:“她只能跟我在一起!”
“沒錯,一般有戀母qíng懷的人都會這麼說。”霍天擎一針見血地說了句。
“你什麼意思?”雷胤不悅。
霍天擎笑了笑,不疾不徐地說道:“在我看來,薄雪對你而言,更像是不可或缺的親人,她教會了你人xing的一切,做了一個母親最基本的職能,所以在你的感qíng世界中,你對她更多的是依賴,並非愛qíng的體現,雖然你那麼不人道得與她發生了關係,不過可以理解嘛,這種感qíng的確很難分清楚,像我這個正常人都分不清,何況是你這個láng崽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