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長的心有些不安分地跳動著,看了一眼費夜高深莫測的神qíng,警惕地打開了資料,誰知卻在看到第一眼後,臉色陡然大變,“啪”地一聲合上資料。
費夜像是早就預料他會是這副神qíng,眼底依舊是波瀾不驚!
“你想怎麼樣?”州長的呼吸變得急促,盯著費夜的臉,咬牙切齒地說了句。
這份資料不是別的,正是當初亨利為了坐上警長的位置,買兇殺人的最直接的證據,上面不但有照片、通話記錄,甚至連當時所涉及的金額都體現的逐一清晰!這無非是很不利於亨利的資料。
費夜的聲音很平靜,像是湖水一樣沒有一絲波瀾,他湊近州長,“很簡單,州長你不但要做雷先生的擔保人,還要命警署取消這個案子的調查!”
“你們——不要太過分!”州長氣得快要將牙齒都咬斷了,壓低了聲音道:“擔保人我可以去做,不過,我無權gān涉警署辦事!”
“你可以的,只要你想,我敬愛的州長先生!”費夜的聲音平靜到令州長驚顫,話音落下後,他將資料翻開,“也許,州長你看過後面這幾頁的內容就改變主意了。”
正文第五章第十二節氣勢如虹(2)
州長一驚,低頭看了一眼,臉色倏然變得更加驚駭了,下一秒發出一聲慘叫!
“你們——”他像是見鬼了似的。
“對於資料上提到的事件,州長不會不記得吧?”費夜點燃了一根雪茄後,神qíng依舊平淡,“這是這幾年州長貪污斂財的數據,所涉及到的目標人物和金額,上面都標註的清清楚楚,還有,警長亨利買兇殺人一事雖說事隔很久,不過如果順藤摸瓜就不難查到州長你的頭上,要說州長你也很聰明,為了避免你侄子落入口舌之爭,賓度死後你並沒有直接讓亨利上任,而是暗地安排個傀儡做了十年警長的位置,背地裡卻一直是亨利cao控,真是jīng打細算,不過,正所謂‘千算萬算,還是棋差一招’,如果將這份資料直接jiāo到檢察官手中,州長你的前途就……”
說到這裡,他故意惋惜地搖搖頭,意味深長地保留了話尾。
州長的手開始哆嗦了起來,一臉不安地看著費夜。
費夜走到白色的葬花前,看了看那張留有空白紙條的葬花,故意不解地向手下問了句,“咦?不是只有一個死人嗎?怎麼多出了份葬花,還這麼沒規矩的沒寫上名字?”
手下上前,自然明白費夜話中的意思,看了州長一眼,故意大聲回答:“費夜先生,是您記錯了,雷先生吩咐我們說,這一份葬花是送給即將死亡的人!”
“哦,對對!”費夜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拍了拍額頭,“對啊,是這樣的,這人哪,就怕食古不化,明明可以保個安生,卻偏偏喜歡淌上渾水,州長先生,你說是嗎?警長是否喜歡我們已經沒有辦法詢問,不過,州長卻有選擇的權利,這葬花是白jú和鬱金香組成,不知道這兩種花搭在一起州長是否滿意?”
“你、你什麼意思?”州長結巴了。
“我的意思很簡單。”費夜緩慢地說道:“聰明人都會選擇自己要走的路,如果州長覺得手中的資料比較有分量的話,那麼自然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如何做,不過——要是一副‘凜然傲骨’的樣子,那麼,州長在習慣了奢華生活後要如何才能適應普通人的生活呢?沒權勢就意味著沒有金錢,沒有金錢就意味著沒有地位,那麼,這個葬花是適合送給州長的禮物,不是嗎?”
“你……在威脅我?”
“威脅?州長這句話可是侵犯人權的,我只是關心之言而已,州長聽不出來嗎?”費夜冷笑著,“當然,州長是聰明人,我想這個葬花應該是用不上吧?”說著,拿過手下遞上的打火機,“啪”地將葬花上空白的紙條點燃,空氣中頓時瀰漫著燒紙的味道……
“如此一來,就只剩下一個死人而已!”
州長大腦一片空白……
費夜靜靜地看著他,良久後,冷笑著對手下說:“看樣子州長還沒有考慮好,你們——”
“我跟你們去!”州長還沒等費夜的話說完,就直接打斷,擦了一頭的冷汗,“並且答應你剛剛提出的所有要求!”
剛剛在看到資料的一瞬間,他真的嚇得心都涼透了,沒想到這麼多年來jīng打細算卻被對方抓住把柄,一旦這些證據落入檢察官或者商業調查科手中,那麼不但是他的前途岌岌可危,就只是默許亨利殺害賓度一事,他都要咣當入獄的。
所以在這一刻,他沒得選擇,只能聽從費夜提出的,做雷胤的擔保人,確保這件案子平安無事。
費夜笑了,唇邊泛起得逞的弧度,卻揚了揚手腕,“警署那邊有心刁難,我要在一小時之內趕到那邊,現在只剩下半小時的時間——”
“夠了!絕對夠了!”州長連忙說道,匆忙拿過外套,“我們現在馬上出發!”
為了切身利益,他不得不犧牲侄子了,就當他意外身亡吧,他身上中的子彈是警署配發的,遺失槍枝本來就是大罪,他有心想保也無能為力了。
費夜一勾唇,看向手下,“我們走!”
“是!”
——華麗麗分割線——
“啪!”大手拍在桌子上的聲音!緊接著副警司凱恩的聲音再度揚起,“雷胤,你別以為什麼都不說就拿你沒辦法,乖乖配合,對你對我們都有好處!”
雷胤修長的雙腿疊放在一起,粗壯的手臂也環於胸前,挑了挑眉,漫不經心地說了句:“我不介意你在這裡亂喊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