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蒼堯對於廣東話不是很靈光因此也不明白福伯在說什麼只是隱隱約約感覺到應該是誇讚他的話輕輕一笑禮貌點頭
福伯福媽呢洛箏還記得胖胖的福媽人很豪慡對她一直很好
福伯笑著連忙朝裡面喊了一嗓子不多會兒就從裡面走出來一個胖胖的女人雖然皮膚是飽經風霜不過笑容能夠掩蓋一切她就是洛箏口中的福媽卻在見到洛箏後先是一驚而後笑容也變得有些不自然了
路易蒼堯敏感地捕捉到福媽臉上的神qíng變化心中多少泛起疑惑
福媽你看上去跟福伯一樣氣色很好啊洛箏笑著打招呼
老婆她是洛箏啊不記得了嗎就在樓上的那家現在她可是大律師了福伯碰了碰福媽說道
啊洛箏啊記得當然記得小時候你可是經常到鋪子裡玩的福媽終於擠出一絲笑容連忙說道
路易蒼堯微微眯起眼睛他發現福媽在看著洛箏的眼神中除了一份不自然外還有一絲類似驚恐的神qíng究竟是什麼讓她感到害怕
洛箏現在出落成大姑娘了又漂亮又有成就感唉這麼好的姑娘可惜攤上那樣的父母——
瞎說什麼呢福媽一下子用胳膊肘捅了一下福伯然後賠笑道:洛箏別聽你福伯亂講話他老了就喜歡一天到晚胡說八道對了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洛箏唇邊扯過一絲勉qiáng的笑我想看看老宅
哦哦那快上樓吧一會兒這天肯定下雨別淋著你福媽連忙說道看在路易蒼堯的眼裡卻有了更深的意思他能夠感覺到福媽只想趕快打發走洛箏並不想跟她多聊些什麼
他又將目光轉向福伯見他也像是說錯了話似的神qíng多少有些尷尬的樣子
洛箏倒是沒有多想點點頭稍稍寒暄了幾句後拉著路易蒼堯進了老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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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烏雲層中開始打起了閃電緊接著便是轟隆隆的雷聲風從樓梯間破碎的玻璃中chuī進來yīn冷冷的
站在門口洛箏緊緊蹙著眉頭鑰匙孔處斑痕累累上了鏽想來也是因為時間太久的緣故
路易蒼堯上前仔細觀察了一下鑰匙孔回頭看了她一眼問道:你還有老宅的鑰匙嗎
夜,洛家老宅(3)
洛箏的眉頭都快要上鎖了想了半天下意識地朝旁邊的一個花盆看過去
花盆裡的花早已經枯萎成gān支她蹲來纖細的手指輕輕抬起花盆卻那麼熟練地再花盆下面摸到一把鑰匙!
應該就是這把以前在這裡住的時候媽媽經常把鑰匙放在下面她輕嘆一聲拿過鑰匙有些吃力地打開了房門
因為時間太久的緣故房門打開後一陣yīncháo的氣息撲面而來一道閃電正巧划過將房間裡的一切映得亮如白晝
啊——洛箏突然大叫了一聲鑰匙也陡然落地發出噹啷一聲
路易蒼堯順勢看去在窗台處竟然有一雙綠幽幽的眼睛微蹙一下眉頭大步上前一揮手只聽喵嗚一聲貓叫一隻黑貓竄走了快速地從敞開的大門跑了出去
沒事了只是一隻貓而已他將她摟在懷裡輕聲安慰著
洛箏嚇得臉都白了好不容易壓住了驚這裡怎麼會進來貓呢
也許有破損的玻璃貓鑽進來也不奇怪這裡樓層又不高貓很容易跑進來的別怕了有我呢路易蒼堯親了她一下
洛箏點頭狂跳不止的心稍微平息了一下這也難怪她會有點緊張一來這個老宅承載了她太多的不愉快二來當她踏進這個房子時她總會嗅到若有若無的血腥氣她知道這只是她的幻覺而已第三點就是窗外雷聲大作她置身在這個yīn冷冷的老宅里自然會聯想到很多恐怖的事qíng來
啪路易蒼堯找到電源開關瞬間房間裡亮起了燈燈管吱吱啦啦響了幾聲後發出了令人溫暖的光芒
人始終是脆弱動物之所以恐懼黑暗是因為不知道黑暗之中會有哪些不為人知的事qíng對於未知之事人都是抱有恐懼心理的
房間的布局很整齊沒有他想像中的亂七八糟這是一間傳統的兩室一廳的房子進門後就是客廳沒有玄關客廳的一側房門是開著的裡面不難看出是臥室對面還有一道門輕輕推開後是次臥再往裡是通往廚房和洗手間的位置路易蒼堯路過洗手間的時候發現竟然還有一道門
他伸手扭了一下把手打不開是鎖上的
這個房間是做什麼用的他看向洛箏問了句10075267
是雜物房裡面放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一會兒我找找鑰匙忘記放在什麼地方了洛箏想了想說道然後將房間裡所有的白單子全都掀開露出裡面的家具
這間房子最後是誰整理的路易蒼堯環視了一圈後問道
是媽媽她去之前將一切都收拾好就是你現在看到的樣子洛箏淡淡說了句手指輕輕拂過沙發的邊角
路易蒼堯仔細打量著房間的家具他發現無論是沙發還是衣櫃甚至是書架都透著濃濃的歐式氣息雖然不能估算出價位但設計樣式極為jīng致這在這樣一個平民區顯得格格不入更加令他感到疑惑不解
你們家一向用這種歐式家具嗎他忍不住又問了句
是媽媽她一向喜歡歐式家具就連鏡子都是一樣的爸爸就經常嘲笑她命比天高身為下洛箏悲涼地扯過一絲笑容輕聲說道
路易蒼堯心底泛起難言的感覺沒再說什麼
洛箏走進了主臥看著不遠處的窗子直發呆整個人像是風化的石頭一樣路易蒼堯見她的神qíng不對勁輕輕從身後摟住她怎麼了
她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朝著窗戶外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