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來到現在,究竟想跟我說什麼?”修長的左腿疊放在右腿上,聶痕看上去優雅依舊,只是將眸光輕輕掃向對面的聶跡,雖雲淡風輕但也具有十足壓力。
聶跡聞言後扯開唇笑了笑,兩手一攤,“我的意思很簡單,如果你想現在離開也可以,事實上我很清楚,你和我一樣都不喜歡坐在聶門繼承人的位置上。”
“現在離開?”聶痕看了一眼桌上的資料,有一瞬間心竟然是猶豫的,良久後淡聲說道:“那個女孩子你接觸過,依照她的個xing應該不是那種容易妥協的人,既然敢做腦移植的報告,就說明她十分想要接手這項手術,父親恰恰想要阻止。”
“而且,冷桑清這丫頭肯定不會歸於父親這邊,依照父親的xing格,肯定不能留。”聶跡接著他的話繼續分析下去。
聶痕的面色變得有些微微凝重,鷹眸縮了縮,似乎在深思什麼。
“這個女孩子到底跟你有什麼淵源?竟然能夠讓你的想法發生遲疑。”聶跡是了解聶痕的,這個大哥一向不喜歡cha手聶門的事qíng,十二年前當他從聶門離開後就再也沒有踏進聶門一步,按照他一向的個xing是絕對不會留在聶門這麼久,但今天……
淵源?
聶痕細細品味著這兩個字,再次翻開文件,修長的手指在冷桑清的照片上輕輕敲了敲,沒錯,他和她之間還挺有淵源的。
“如果你真的不方便露面,那就由我處理。”聶跡一勾唇。
“你出面處理和我出面處理有什麼不同?如果你能換張臉皮的話,我很樂意你來效勞。”聶痕說這番話的時候沒有抬頭看他,語氣多少顯得低沉。
聶跡慡朗一笑,他從來不在乎聶痕說這番話來打擊他,伸了個懶腰,“我已經查出來了,這個女孩子今晚會去亞蒂斯賭場,我還第一次見到這種女孩子,jīng力充沛得令男人都自嘆不如。”
亞蒂斯賭場?
聶痕微微挑了挑眉頭,是拿著他的支票去賭場嗎?
“其他相關人員jiāo給我處理就行了,你專心對付那個丫頭吧,要小心,那個丫頭手勁還挺大的,死丫頭。”聶跡起身準備離開,想起在香港的時候挨那麼一拳心裡就窩火。
“哦,對了,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你和那個臭丫頭的事?”打開書房的門,他又忍不住好奇地問了句。
聶痕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良久後甩出了句,“仇家的妹妹。”
聞言這句話,聶跡忍不住打了個口哨,誇張地比劃了一下,“天哪,在拍電影嗎?”
“你這個雙胞胎弟弟唯獨比我多的就是八卦。”聶痕沒有理會他的話,直截了當地評價了他一句。
“OK!我該見父親了,至於你和那個臭丫頭的愛恨qíng仇,來日方長。”聶跡哈哈一笑,剛走出去又伸了一下腦袋,“有沒有覺得我今天的西裝比較帥?”
“你這個樣子倒挺入眼。”聶痕從來都不會誇獎人,能說出這麼句話來也的確不容易了。
果不其然,聶跡聽了還真是美滋滋的,笑得合不攏嘴地離開了。
冷桑清……
聶痕臉上原本輕鬆的神qíng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貫淡漠平靜的樣子,只不過,眼底有墨黑色的波làng在翻轉著,如同一場駭人的風bào即將來臨。
看樣子,他要好好重新思量一下他和她的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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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霓虹閃爍間,將白天的一切文明倏然遮掩。
索馬利亞的亞蒂斯賭城是唯一一個可以和美國拉斯維加斯相媲美的地方,只不過有所不同的是,拉斯維加斯是被世界公認和明知的,而亞蒂斯則不同,雖說這裡奢華專業的程度早已經遠遠高於拉斯維加斯,但只被圈內人知曉。
近幾年,亞蒂斯賭城開始漸漸浮出水面,不僅以一種全新的氣勢面對世人,其中涉及豪賭的金額之大也令一般賭徒忘之卻步,不過卻阻擋不了世界頂尖級富翁前來一睹其風采,亞蒂斯的夜晚可以說是夜夜笙歌,金錢在這裡已經只能算是數字,大把大把的鈔票往往就像雪花一樣控制不住就會消失……
天下所有的賭徒都是這樣,贏了的更想贏,輸了的還想贏回來,漸漸地,形成了一種奇怪的賭城文化。
“哈哈,贏了!給錢給錢!快點!”賭桌上,冷桑清早已經與各色賭徒們打成一片了,今晚許是走了狗屎運,短短几個小時,她由簡單的老虎機之類的只適合小賭徒玩的賭博,最後終於上了撲克牌的賭桌,這個過程中,她手頭上的籌碼也竟然不斷增加。
這聽起來令人匪夷所思,就連冷桑清自己都難以置信,看樣子她是有機會成為賭神的,要是朴慧那丫頭知道她一晚上贏了這麼多的錢,一定嚇得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