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卑鄙了!”冷桑清下意識攥緊了拳頭,倏然騰起的怒火將她一雙美眸都點亮了。
聶痕不怒反笑,走近她,高大的身影徐徐落下,像是一張無形的網似的徹底籠罩在冷桑清的頭頂,她不難感受到越來越近的危險之氣……
男人身上好聞的氣息,一圈又一圈地將她纏繞,密密匝匝,無處可逃,她抬頭,帶著怒火的美眸無懼地盯著他,竄動的火苗幾乎要將對方燃燒殆盡,與她的異常憤怒相比較,他反倒是悠閒之態,唇邊韜晦的弧度與她眸間的盛怒形成鮮明的對比。
一邊的丹尼斯原本想要阻止,卻從聶痕的眼睛裡看到了一抹興致,他也索xing靜觀其變,對於男女之事他一向是不喜歡cha手的,再說他真的對眼前這個跟聶跡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感興趣。
丹尼斯與聶跡認識了很多年,聶跡同他講話從來都不是這個口吻。
聶痕俯首,高挺有型的鼻翼狀似曖昧地探到她的耳畔,溫熱的語息掃過她敏感的耳垂,引起她敏感地顫抖。
“我從來不知道,你生氣的樣子還挺女人的。”
男人身上好聞的氣息倏然接近,低低的嗓音透著如美酒般的香醇,令冷桑清的心不由得“咚”地一聲,緊接著便是一陣狂跳。
許是察覺到她麗靨兩側泛起美麗的芙霞,他笑了,喉嚨深處逸出低低的笑聲,卻將沉迷他氣息之中的冷桑清陡然驚醒——
她驀地羞怒不已,下意識後退一步,下一刻卻被他結實的手臂摟個滿懷……
“你到底想怎樣?”她從來沒有被異xing這麼親密無度地摟抱過,不由得面紅耳赤,語氣卻異常的冷靜。
聶痕卻在這時不著痕跡地將她放開,似乎只是貓逗老鼠似的,伸出大手像是在拍著一隻寵物似的拍著她的腦袋——
“願賭服輸,是你自己答應的,輸了就歸我。”
“我又不是物品。”她冷靜地述說著事實,想了想覺得理由不充分,立刻一把揪住了丹尼斯,主動跨上了他的胳膊,“再說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不可能跟你走,你已經贏了那麼多錢了,gān嘛還那麼咄咄bī人?”
“你的男朋友就是他?”聶痕意外的很是配合,唇邊的笑意多了一絲詭異。
“是啊……”冷桑清的聲音聽上去底氣十足,卻暗自掐了一下丹尼斯,揚起笑臉轉向他,“親愛的,你跟他說清楚咱倆的關係,讓他別打我的主意。”
丹尼斯眼中划過一抹無奈的笑意。
“不要緊張——”聶痕卻不等丹尼斯有任何表示,大手一拉直接將她扯了過來,漾在唇邊的漣漪幽幽擴大,低沉的嗓音只用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我不會要了你的命!我這個人一向好說話,尤其是對女人!”
冷桑清的心“咯噔”一聲,美眸瞬間抬起,眸間儘是謹慎和警覺,“我警告你啊,我是不會跟你走的,丹尼斯也不會同意。”
“他會同意的。”聶痕的笑容轉淡,鋒利的眸光划過她的臉頰,“硬生生扯著一個男人做你的男朋友,撒謊可不好,女孩子要矜持一些才行。”
呃。。。。
她轉頭看向丹尼斯,將全部希望落在他的身上。
丹尼斯卻意外地聳聳肩膀,“對不起桑清,這個忙我幫不了你。”
“什麼?”冷桑清高分貝嗓音差點將房頂給掀了,瞪大了雙眼看著丹尼斯,搞什麼?他究竟怎麼了?據她對他的了解,他不像是個袖手旁觀的人啊。
這點小忙竟然也不幫她?
聶痕似乎早就料到這樣,溫溫地笑著。
良久後——
“聶先生,請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對別人說話這麼低三下四的,如果被她大哥知道,一定會氣得將她吊起來狂打!不過,這裡是聶門的地盤,不是冷氏財閥,也不是黑手黨的審判機構,她至少還懂得如何在別人的地盤上讓步的道理。
正所謂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她可不想吃虧!
冷桑清服軟的態度顯然逗笑了聶痕,他端詳著她過於緊繃的小臉,鋒利的薄唇緩緩開啟,“這樣的態度還算是誠懇,我答應你——”故意留下了話尾拉長了聲音。
冷桑清眼前一亮,美眸儘是喜悅。
“不過——”聶痕將她眼底的清亮絲毫不差地納入眼中,卻話鋒一轉,“做人要誠實守信才行,你,必須跟我走。”說完,大手一揪將她直接扯住。
“餵——”
“你要將她帶到哪去?”丹尼斯意外地沒有阻止,卻不咸不淡問了句,眼中一直是打量的光芒。
聶痕倒也不掩藏,直截了當說了句,“WEIDEL179號,皇家御墅。”落下這句話,拖著冷桑清就離開賭場,隱約只能聽到她láng嚎的聲音……
☆、027御墅中憤怒的小鳥(1)
WEIDEL179號,皇家御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