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桑清沒有再接他的話,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她無法猜透這個男人究竟知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她知道他是聶門的人,但不確定他同那個聶仁君究竟是什麼關係,就連聶仁君都沒有查出她的身份來,眼前這個男人應該也不會,要知道她大哥早已經將她和二哥的身份掩藏得很好、很好……
想到這兒,心中剛剛在一瞬升騰起來的擔憂被壓了下去,隨即輕輕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他,腳跟一旋,直接朝著玄關門口走過去。
聶痕也不阻止,只是像是看戲似的看著即將發生的一切。
很快,開門的聲音又“嘭”地一下變成了關門聲,冷桑清不出他所料地又返了回來,這一次她憤怒地像是小鳥,又像是被激怒的刺蝟——
“聶跡,你太可惡了,怎麼可以像是看著犯人似的看著我?”可惡,門外竟然站著的全都是保鏢!
☆、031跟他拼了(2)
相比冷桑清的憤怒,聶痕顯得平靜多了,像是沒事人兒似的拿過咖啡杯喝了一口,“去做飯吧,千萬別告訴我,你連飯都不會做。”
冷桑清死死盯著他,氣得頭髮絲都快要豎起來了,良久後狠狠說了句,“聶跡,你究竟還是不是人?我沒有得罪你什麼吧?”
這個人怎麼xingqíng如此反覆多變?一會兒對她還挺關心的,一會兒又對她冷冰冰的,再者就跟她不停地鬥嘴,她覺得他很有必要去做一次腦掃描。
她以為,這句話說出來他至少會不悅甚至勃然大怒,誰知——
“很遺憾給你留下了這個印象,隨便你吧,食材就在廚房裡,做不做隨你高興,當然,你想吃速凍食品我沒任何意見。”聶痕重新拿過報紙,悠哉自得地看著新聞。
冷桑清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嚕叫了幾聲,他許是聽到了,唇畔微微勾起一絲笑謔,抬眼看了她一眼。
可惡!
拳頭攥了又松,一股想要揍人的衝動時不時竄上大腦,但她還是忍住了!她才不會傻到在這個時候攻擊一個男人,一來她餓的快要成紙片了,別說打人,就是吵架的力氣都沒了;二來她總覺得這個男人這次不會輕而易舉就被她打到,他雖然很平靜地坐在那裡,但總會散發著一股子不好招惹的危險,有的人往往就是如此,越平靜的表面,也許體內藏著的越是危險因子。
使勁剁了一下腳,心口賭著一口氣轉身朝著廚房走去。
“別忘了做兩份,少一份增加你的利息。”聶痕的聲音慢悠悠地在她身後揚起,氣得她回瞪他一眼!
跟她大哥一樣都是資本家!
但她大哥畢竟還是心疼她的,從來不會對她這般指手畫腳!
她竟然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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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加迪沙機場的出口,人流依然稀少,羅森管家已經在等候區等待多時,隨行的還有幾個下人,神qíng各個很是莊重,不難看出他們要等的人應該是有著舉重輕重的地位。
很快,從機場的出口處走出一個人來,卻出乎意料是位妙齡女子,清雅的容顏有著如雲般透美,上身穿著半袖的白色羅莎,而下身則是配合同一色系的吉普賽風格的寬腿細紗褲,一頭烏黑的長髮則毫無修飾地披散下來,金色的光在她的身上折she著,竟然形成一圈圈美麗的光環,使她美如天人。她的目光如同羽毛般輕盈,卻泛著紫羅蘭光澤。
來接機的人幾乎各個看傻了,直到女子看到了接機牌走到了他們面前,看著羅森管家的眼神透著萬丈祥和之氣,“我就是你們要等的人。”
羅森管家急忙迎了上來:“很高興見到您,大師,我是聶先生派來接機的管家,我叫做羅森。”沒想到卻是這麼年輕的女子,當然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女子輕輕點頭,“大師談不上,叫我墨夷染容就可以了。”
“不敢不敢,您是馬來有名望的大師,自當尊稱才行。”羅森做出了“請”的手勢,恭敬說道。
墨夷染容倒也不勉qiáng,跟著一行人離開了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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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痕以為冷桑清是在廚房裡睡著了。
一點聲音都沒有。
又等了將近半刻鐘後,終於放了手中的報紙,忍不住起身走向了廚房。
廚房的門是緊閉的,推開後便是華麗麗的餐廳,璀璨的水晶杯在黑色地如同天鵝絨毛般的餐桌布上散發著隱隱的光影,cao作間要穿過餐廳才能看到。
這丫頭不會是對著食材瞪眼睛呢?在他認為,大小姐也只是會端架子而已,怎麼會親自料理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