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生機盎然的早晨,是冷桑清最喜歡的景象,可惜今天,她看不到。
溫柔的敲門聲叫醒了正在熟睡的冷桑清。忙了一晚上的她,到現在僅才睡了三個小時。
她坐了起來,眼睛根本沒有睜開,想要邁下chuáng的腿卻根本不聽使喚,一動不動的勻速呼吸了幾下,索xing,一下子把頭又黏在了枕頭上。
“噹噹……咚咚咚!”敲門的聲音突然急促了起來,著實在撕裂著冷桑清與枕頭的相依為命。
她眯著眼,看向還在被敲著的房門,抓狂般的撓了撓自己還沒睡醒的亂發,鎖骨下那雙高聳飽滿,也在這力道的慣xing下左右亂跳。
她嘆了口氣,極不qíng願的支了一聲:“恩。誰?”
這滿是怨念的聲音完全被敲門聲掩蓋住了,門外沒有回應,依然鏗鏘有力。
“別敲啦!來啦!”她穿上睡衣,整個人好像背了一座山一樣,搖晃著走到了門口。
一開門,蕭宗一下子把住了冷桑青的肩膀,急切的問著:“沒事吧?桑清!你沒事吧?”說完,進了屋子裡找來找去。
這突然的動作嚇了冷桑清一跳,蒙蒙的睡意減去了一大半,整個神經也警惕了起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她躡手躡腳地跟在蕭宗後面。
“你沒有聞到這麼大的汽油味嗎?”
吸了一晚上汽油味的冷桑清,哪裡還能聞得出來,不過表qíng卻更加慌張起來:“啊?有嗎?快幫忙把氣味弄gān淨!”她就好像救火一樣忙了起來,打開了屋裡所有的空調和排氣扇,拿著兩本雜誌,拼命地往外扇著,在一旁的蕭宗,兩個瞳仁隨著冷桑清東一頭西一頭,一臉無辜地愣在原地。
“你是來模仿座鐘的嗎?別只有一雙眼睛擺來擺去的,快幫忙啊!”冷桑清沒好氣的抱怨著。
蕭宗好像才反應過來,也拿起了兩本雜誌,學著冷桑晴的樣子用力地扇著,儘管他仍然還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這時,門外遠處傳來了厚重的關門聲音,冷桑清躡手躡腳跑到門口探頭望去,羅森的身影正在走廊的一頭正朝這邊走來。
她的清目黛眉焦急的蹙了起來,兩顆透著月光皎潔的牙齒,氣鼓鼓地咬住了下唇,一副憐人的模樣足可以醉倒任何男人。
“怎麼了?”蕭宗依然再用力扇著。
冷桑清沒有說話,轉圈之餘,眼睛掃到了燭台旁邊的火柴。
“著火啦!!!”羅森里冷桑清的房間還有十餘米遠,就聽到房間傳出來的尖叫聲,他趕緊加快腳步跑了過去。前腳剛進門,冷桑清就從他身後跑出門去:“快!救火!”她指著臥室里正在被火蔓延的chuáng單,大聲喊著。
吵雜聲也驚來了查爾教授,他邊跑邊擦著眼鏡:“先救人!先救人!
羅森十分冷靜,看了一眼屋內還在拿著雜誌,愣著不動,一臉不解的蕭宗,眼球在框裡打了個轉,緊接著十分利落的打開了儲物櫃,拿出了那個紅色的罐子:“蕭先生,先到門外避一下吧。”語氣有些微怒,說完衝進了臥室。
一股白色的氣霧從臥室里翻滾了出來,大家同時捂住了鼻子。頃刻,羅森管家也走了出來,在門口拍打著身上的附著物,幾個人急忙遠離了他一米開外。
“沒有驚到您吧,冷小姐。”羅森雖然說著這樣的話,但誰都聽得出來他的不滿。
“沒有,不小心燒了東西,不會讓我賠吧?”冷桑清頂著羅森的怒氣故意問著。
“哦,怎麼會呢,冷小姐是貴客。對了,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您們到餐廳用餐吧,餐廳的位置也和上面的一樣,我把這裡收拾一下。”羅森管家依然訓練有素地忍著,畢恭畢敬的說道。
三個人也沒有多管,轉身朝餐廳走去。羅森再次耷著嘴角走進屋中,一隻手把chuáng單拽了下來,又彎腰拾起了chuáng邊的火柴棍,牙齒“咯咯”的走了出去。
“剛剛是怎麼回事?”查爾教授看了看冷桑清,又看了看蕭宗。
“就是一場意外,沒其他什麼。”冷桑清解釋道,眼神堅定地看著他:“是吧,蕭宗”
蕭宗頓了一下:“哦,是這樣的。”他答覆著教授的質疑,而後又不自然的看著冷桑清。
“剛剛,是怎麼回事?”
冷桑清很清楚,蕭宗雖然和查爾教授問的是同樣的話,但問的事qíng卻不是同一個,她依然裝著糊塗的回應著:“不是說了嗎,意外。”
蕭宗見到冷桑清有意不願多說,他也便沒有追問。
☆、037誰比誰更聰明?(1)
三個人先到了另一間客房洗漱了一番,然後到的餐廳。一個大尺寸的長方形餐桌上面,包括主食在內一共擺了三十多個盤子,極其豐盛。
三人各自找了位置坐下,而羅森管家也已經處理完了事qíng,站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