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宗,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冷桑清突然冒出一句。
“很奇怪,我接到了一個匿名電話,是他告訴我你的地址。”蕭宗蹙著眉頭說了句。
冷桑青眉頭泛起疑惑,匿名電話?
“是個男人?有沒有可能會是聶仁世?”
“不,聲音不像他。”蕭宗聳聳肩,不去深究。
“我所住別墅的主人也姓聶,可是似乎羅森和他並不認識,但他應該是聶門的人才對。”冷桑清俏致的瞳仁在眼眶裡轉來轉去,布丁般晶嫩的薄唇癟成了一個問號,她暫時沒有jīng力想著是誰那麼了解她的去向。
“就是將你帶走的男人?”蕭宗冷靜的思考了一下,想到了之前他所聽說的,但依然不理解冷桑清此言所謂何意:“gān嘛無緣無故的提起他?”
冷桑清yù言又止,表qíng沉了下來:“哦,沒什麼。”
蕭宗的眸光暗了暗,“你不會是想到要讓他來幫我們離開索馬利亞吧?”
冷桑清沒有說話,依然思索中。
見到冷桑清的這種表qíng,蕭宗想了想:“這間客房外面還有一個找不到出口的密室,密室的外面還有一個皇宮那麼大的聶門,聶門外面沿海以內也儘是他們的統治範圍,而我們現在連最初的地方都沒有辦法離開!暫且不說我們要如何逃出去找到他,就算見到他,也未必能逃得出去,況且你也說了,他還是聶門的人,他會幫著外人?”
冷桑清依然沒有說話,也沒有理會他,這和冷桑清平時的xing格反應不符,一種女人才有的感覺,讓她有些透不過氣。
蕭宗坐到了冷桑清的面前,眉宇緊鎖,一副認真的表qíng極其凝重,懇切的直視著冷桑清晶剔的雙眼:“聽著,桑清,儘管我也不想這樣,但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了。我們坦然的接受吧!就算我們能逃出去,我們也沒辦法走多遠的。我自己的xing命並不重要,但只要出現一點差錯,你可能就永遠見不到太陽了,你不是最喜歡陽光了嗎?”
聽完這些話,冷桑清臉上略顯動容,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間,淡淡地說道:“可是我,更害怕沒有臉再去見到今後的太陽了。”
☆、041人心各種難測(2)
聶痕在摩加迪沙的私家醫院了足足躺了兩天才回到別墅,卻見別墅空空如也後又回到了老宅,將車子停在了一棵大樹下的鞦韆旁邊。鞦韆上仿佛還有他兒時的身影,大樹上還依稀可見他身高的見證,聶痕在此qíng此景中有些稍稍陷了進去。
“少爺?”秦管家聲音從聶痕身後傳來。
聶痕利落一回頭,警覺地朝旁後移了兩步,這是他的本能反應。
這一舉動讓秦管家嚇了一跳,隨後臉上流露出絲絲心痛的容qíng,他深深感覺到少爺這些年在外面雖然還算不錯,可一定吃了不少的苦。
“先生說少爺回來去書房見他。”
聶痕沒有說話,一雙深邃看向了書房的方向。
緩緩的敲門聲在空無一人的走廊里顯得格外的孤獨。聶痕推開了書房的門走了進去,見到聶仁君正在鑑賞著一件好像是中國秦朝時期的銅劍。他見到聶痕進來,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手中的劍直刺向聶痕的喉索。
他身體一側,閃過了聶仁君的刺擊。聶仁君迅速收回招式,再次朝他刺去。只見他腰腹一縮,俯下身來,這一劍再次刺了個空。聶痕順勢抬起手來,用三根手指捏住了劍尖,接著一掌劈在了銅劍中段的位置上,整把銅劍一分為二,斷裂的部分有些塵土掉落下來。
“你的身手比起當年可是大有進步。”聶仁君看著手中的斷劍笑了起來。
“你這樣只用了三分力,保留七分力,恐怕我想躲不開都很難。”聶痕回應。
“不對!我用了五分力。”聶仁君嘴角一沉,眼神中有著不輸年輕人的抖擻。
“可惜弄壞了你的寶貝。”聶痕把劍尖放到了聶仁君的書桌上。
“寶貝?”聶仁君拿起了劍尖,連同自己手裡的劍柄,一同扔到了垃圾桶里。“這種東西還沒資格進我的收藏館裡,況且,你和你弟弟才是我真正的寶貝。”
一句話說的聶痕心中有些微微的酸楚,他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沒有再說話。
聶仁君從酒櫃裡拿出了一瓶45年的拉斐和兩個極為jīng致的水晶高腳杯。斟滿之後,把一杯推到了聶痕的面前。
“今天我們父子二人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聶仁君舉起酒杯在鼻子旁邊掠了一下,一股濃郁的酒香在鼻腔之中縈繞不散,“果然是好酒,全世界能喝到這種酒的,算我在內不超過五人。”他舉了舉杯子,示意聶痕也品嘗一下。“你是第六個。”
聶痕端起酒杯優雅地淺搖了幾下,“1945年是整個世紀公認最好的釀酒年份,果然名不虛傳。不過,你要和我慶祝什麼呢?”
聶仁君淡淡一笑:“聽說你將一個女人帶進了別墅,怎麼不帶回家裡一起吃個飯?”
他的話令聶痕的眸光微微沉了沉,良久後看著聶仁君,頎長身軀微微探前,語氣雖輕卻一字一句,“一個大活人能夠憑空消失,父親你說,這是不是一件奇怪的事qíng?”
“哦?這世上真的會有人在你身邊搶走什麼人嗎?”聶仁君稍有些驚訝,臉上笑意未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