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思不在球桿上的,又豈止他一個,拿著球桿的冷桑清突然抬頭問道:“聶痕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可以給我講講嗎?”
聶跡聽後一怔,緩緩地鬆開了手,眼底飛速地閃過一絲刺痛。
但隨即又掛上了他一向以來的不羈,雙手cha在兜里,背對過冷桑清:“他啊,和我差不多,只不過他就是壞事gān得比我多點,幽默感比我少點,反應比我慢點,受女孩子喜歡比我差點,大概如此了。”
冷桑清不高興地瞪著他,憋著小嘴:“是,還有廢話比你少點,臭美比你差點。”一把拽過了聶跡的手臂,讓他和自己面對面,嚴肅地說道:“雙胞胎,我剛剛都很認真的回答你的問題了,你能不能也認真點回答我,明天我和他就要離開了,讓我提前在你這裡了解一點吧。”
聞言之後,聶跡表qíng又是一怔,詫異地盯著冷桑清。
離開?
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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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雲層更厚了,陽光逐漸被淹沒。
聶仁君換好了正裝,在鏡子前面校正那足金鑲鑽的的領帶夾,領帶夾上刻有一個五角星形狀的平面圖案,閃耀刺眼,這個領帶夾是出自於世界一流名師之手,全世界只有兩個,另一個在美國總統的衣櫥里。
“先生,需要叫司機,還是由我來開車?”秦管家一直守候在聶仁君的身旁。
“不用了,不管做這件事的動機是什麼,我還是很想多用些心思在這上面。”也許是因為看到鏡子裡上了年紀的自己,身材依然保持的和年輕人一樣,又或者是心中想的其他的事qíng,此刻的聶仁君眼底竟泛動著異樣的喜悅。
這種喜悅,秦管家從未見過,但他卻清楚得很。
整理完畢,秦管家跟隨著聶仁君的身後,來到了停車場,他別墅里用來停放汽車的地方,只能用停車場來稱呼。
兩個人走到了一輛暗紅色賓利的前面,秦管家熟練的上前開了車門,這是聶仁君最喜歡的一輛車,跟隨在聶仁君身邊幾十年,秦管家自然了解這點。
還有,這輛車,嚴令禁止聶跡駕駛!
此條禁令已納入到家規。
☆、056心中的恐慌
“先生請上車。”秦管家依然嫻熟的整理了一下車內,恭敬地對聶仁君說道。
可聶仁君卻站在一旁遲遲未動,只見他淡定自若的笑了笑,隨即又拿出了身為人父的腔調:“來送我嗎?”
秦管家直起腰來,四處找尋著聶痕的身影,他能肯定,就是聶痕。
賓利旁邊的一輛布加迪,車門被緩緩推開,聶痕健碩修長的身體從裡面站了出來,沒有意外自己被發現,因為本身也沒有躲起來的意思。
“王子殿下,你依然那麼優雅。”聶仁君先詼諧了一句,說話間從煙盒裡拿出兩支雪茄,扔給聶痕一支,他明白這又是個時間不短的對話。
“我看是您想當國王的心qíng已經迫不及待了吧。”聶痕接過了雪茄,在煙身上巡視了一圈,n找到了父親的名字,聶仁君所抽的雪茄,都是私人特製的,煙身上面都烙有所有者的名字。
聶痕沒有點燃,而是揣進了兜里。
聶仁君抬頭看了看天:“又是這樣該死的天氣,但願我們的對話不要也像上次一樣。”他談吐之中,笑容一直掛在臉上。
“我很好奇您要去做的事qíng。”聶痕沒有兜圈子。
“哦?如果我說只是處理一些我私人方面的事qíng,你應該不會相信吧。”聶仁君反問。
聶痕沒有說話,只是眼底浮出一抹從容的笑意。
聶仁君兩手一攤,掛上一幅無奈的表qíng:“那我就直說了,的確是去處理一些關於你的事qíng。”
聶痕沒有詫異,正如他所料,不過他也沒有問究竟是什麼事qíng,因為無論是什麼,結果都是一樣的。
他長長嘆了口氣:“其實我過來就是要跟您匯報一聲,明天我就要離開了,並且永遠不會再gān預聶門的事。”
“轟隆隆……”天上響起了一聲悶雷。
聶仁君的臉上表qíng意外的平靜,這點有些出乎聶痕的預料。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再理會聶痕,徑直鑽進了車裡。
秦管家和聶痕施了個禮之後,便發動了汽車。
後視鏡里,聶痕的身影越來越小,秦管家還是很謹慎地關心了一句:“先生,嘗試過和少爺心平氣和地談談嗎?”
聶仁君冷笑了一聲,隨後從兜里拿出了電話
“辦事。”他只是淡淡地說了兩個字,便合上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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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坪上
冷桑清張大了嘴,嬌嫩的小臉上掛著不安的尷尬。
“我,不是說錯話了吧……”
聶跡看著冷桑清的小模樣,發自心底地哈哈大笑起來。
“喂,雙胞胎,你長得這麼英俊,應該不是那種喜歡到處宣揚的人對吧?”冷桑清心中忐忑起來,臉上不自然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