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密室里的畫面,如回憶一樣重複了起來。
隨著快進的節奏,畫面在幾個人攙扶著走進了電梯之時,恢復了正常速度。然而,接下來的畫面,卻著實讓聶痕始料未及,也使得他驚訝的一雙鷹瞳之內,盡顯著愕然。
畫面之中,羅森管家捂著流著血的肚子,吃力地坐到了聶仁世的旁邊,兩個人似乎有著一些談話,隨後能看得出,聶仁世示意羅森管家找工具剪斷他身上的繩索,羅森管家在不遠的一個柜子里找出了一把長嘴剪刀,yīnyīn地走向聶仁世。
聶痕本以為剪刀的落處會是聶仁世身上的繩索,可不料羅森管家突然面部猙獰,猛然間把剪刀刺進了聶仁世的太陽xué,聶仁世充滿憤疑地看著對他下毒手的羅森管家,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而有一個角度的攝像頭,正好錄到了聶仁世倒在了地上,而看不到羅森管家,這個攝像頭的拍攝,和葬禮那天的監控錄影同出一轍。
聶仁世真的死了!
殺他的人竟然是跟了他幾十年的羅森管家!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聶痕怔在了原地,儘管一向都很能掩飾自己表qíng的他,此刻臉上的詫異,也久久未能平靜。
如此說來,聶煥能夠重新活過來,他體內的心臟應該是他父親的。
果然,接下來的畫面和聶痕在上面看到的,接成了完整的故事。
沒過多久,電梯的門緩緩地打開了,蕭宗急匆匆地從裡面走了出來,可看到眼前的qíng形,他又被嚇得愣住了,隨後趕緊跑回電梯,拼命地狂按著按鈕,恐慌使他臉上的五官都扭到了一起。
而羅森管家並沒有要讓他走的意思,雖然身負重傷,卻依然急速地跑到電梯裡面,一隻手就把蕭宗拎了出來。
經過了一段較長時間的對話,兩個人拖著聶仁世的屍體,朝手術室的方向走去。
聶痕關閉了所有回放,屏幕上又恢復了現在的qíng形,密室里依然靜悄悄的。
他深呼了一口氣,雙眼yīn邪地盯著前方的牆,表qíng充滿了弒意,腦海中思緒萬千。
原來在暗中搞出所有事qíng的是羅森!
聶痕想起了可能將會在拉斯維加斯與羅森管家會面的聶跡,心中驟然擔心了起來,他拿出電話,撥通了聶跡的號碼。
可能是聶跡所在的地方信號很差,又或者是現在還沒有下飛機,電話裡面等了好久,才出現忙音的訊號。
這樣一來,羅森管家去拉斯維加斯會面的人就絕對不是聶仁世了,如果還帶上聶仁義的話,說不定……
聶痕痕了解自己弟弟的xing格,他很怕出現什麼意外狀況會讓聶跡變得不冷靜起來,他匆忙掛斷了電話,再次焦急地按動了重撥鍵。
剛剛按完重撥鍵,放到耳朵旁,電話卻不自覺地從聶痕的手裡滑落了下來。
這個舉動完全是因為聶痕的手一抖。
也許是剛剛想要抓緊時間弄清楚事qíng的真相,所以沒有留意到。
可現在,聶痕卻很清楚的看到,一塊屏幕里,有著一個他熟悉的身影。
一個能令他渾身一震,電話都能掉在地上的身影。
冷桑清!!
聶痕一個箭步衝到屏幕前,仔細的看著屏幕里的畫面。
沒錯,的確是她,全身綁滿了繩索,固定在了一個房間裡的柱子上。
聶痕全身顫抖著,死死地握緊了雙拳,牙齒在嘴裡咬地“咯咯”直響,整個人憤怒到了極限。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聶門的人會這麼卑鄙,竟然不放過一個女孩子。
隨後,他再次仔細看著每一塊屏幕,認清了路線,鎖定好了房間。
轉過身,他迅速地竄到了蕭宗的身邊,此時的他依然處於昏迷狀態。
聶痕此時也有著應有的冷靜,他很明白,既然羅森管家能讓他監視密室,自然會jiāo給他密室的鑰匙。
他在蕭宗身上摸索著,很容易就找到了他褲兜裡面的遙控器,聶痕拿出來看了一眼,和記憶里當時聶仁世拿出來的是一樣的。
憑著剛剛在腦海里畫出的路線,他沒有停留片刻,拿著鑰匙不顧一切的地朝密室趕去。
經過了酒窖、電梯、密室大廳……
聶痕一路飛奔,來到了冷桑清被囚禁的房間。
他飛身一腳,踢開了房間的門。
沿著剛剛見到的蕭宗所走的路線,聶痕走下了他消失的那個樓梯,而此時,一陣濃郁撲鼻的酒香,讓她更加確定了這條路沒有錯。
推開了一扇木門,一個偌大的酒窖展現在聶痕眼前,數百個酒桶,上萬瓶紅酒,琳琅滿目地塞滿了這個地方。
聶痕根本沒有時間顧暇這些,他快速的卻又不能太快的沿著一邊的牆,開始環繞著找入口,手裡的遙控器被他飛速地按動著。
果然,在一個橡木桶旁邊,傳出了與遙控器回應的聲音,接著一堵看不出是門的牆,緩緩地以中間為軸,旋轉了起來。
聶痕進到裡面,也發現了這就是他熟悉的那個電梯,他抓緊時間按下了按鈕,電梯垂直落下。
過了好久,電梯在停了下來,這個時間也剛好是聶痕的忍耐極限,電梯門一開,他便匆匆地跑了出去。
借著這個還算熟悉的環境,聶痕痕容易便找到了囚禁冷桑清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