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聶跡的表qíng,艾斯無奈的妥協了下來。
“好了,就是問問,當我沒說。”
☆、095你怕嗎?
天已黑。
傾盆bào雨。
道路上的可見度不高。
天神似乎想要拼命沖刷掉這個城市的的什麼,但他低估了人xing的深度。
雨刷來回擺動著。
透過車窗可以看到兩張疲憊的臉孔。
聶痕面無表qíng,機械般地cao縱著方向盤,直視著前方,卻又若有所思。
他就是這樣的,他的視網膜似乎天生就是一道無法逾越的牆,總讓人能感覺到牆的裡面有著什麼,但又根本沒有辦法知道究竟是什麼。
冷桑清在副駕駛上睡的很香,有聶痕在身邊,她會不由自主的徹底放鬆,幾天下來的疲憊一股腦的全都涌了出來。
這是聶痕給她的一種完全的安全感。
女人這一生,總是會在極少數的幾個男人面前完全放鬆警惕。
這是下意識的。
車子行駛到了一個五星級酒店的門口,遲疑地停了下來,停的速度很慢,就連車輪顯現的那麼的猶豫不決。
這是聶痕所討厭的。
他根本沒有想到一向雷厲果斷的自己,在回到這裡的幾天內竟變得如此的優柔。
他下意識地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隨後又自嘲的笑了一聲。
這個動作也是他討厭的,從前絕不會有過。
車門突然被打開,酒店的迎賓撐著雨傘,頗有禮節地站在外面。
“歡迎光臨!本酒店將會給您帶來最舒適的夜晚。”
聲音驚醒了正在酣夢的冷桑清,她眯著雙眼看了看聶痕,一聲嬌澀從嗓子眼中擠了出來。
“恩?到了嗎?”
聶痕沒有回答她,只是靜靜地盯著她的臉,依然沒有停止一路上的思索,不過現在看上去更像是一種糾結。
冷桑清回過頭朝門外看去,一個金碧輝煌的建築赫然映於眼前,碩大的“HOTEL”字樣更是刺激到了她的神經。她激靈一下子坐了起來,眼神瞬間變得慌亂,整個人的表qíng和動作全都僵硬的不自然了,呼吸急促,儘管在夜晚,也能看得到她臉頰上的微紅。
“啊?聶……聶痕……今晚我們要……住在這裡嗎?呵……呵呵……”
聶痕靜靜地看著她,但眼神之中卻不自覺地流露出了一股暖意,當然這也跟冷桑清慌亂誇張的表qíng言語有關。
“聶……聶痕,我們還是馬上回去吧,畢竟要處理的事qíng還有很多……不……不是嗎?”
冷桑清qiáng壓著急促的呼吸,但她的心已經快從肚子裡跳出來了,真的要和男人到酒店開房間這種事qíng,她這輩子都還沒有過,根本沒有心理準備。
儘管,其實還是有些期待的。
聶痕長吐了一口氣,淡然地應了一句:“不是我們要住在這裡,是你自己一個人。”
“誒?”
“為什麼?”冷桑清一愣。
聶痕轉過頭,直視著前方,一雙劍眉卻難得一見的跳動著。
“沒有為什麼……”
這是他一貫的回答方式,可這次的回答在最後的部分稍有停頓,好像有所顧忌,聶痕也注意到了這點,隨即調整了qíng緒,恢復了一貫的漠然的姿態。
“沒有為什麼。”
這次的回答很gān脆,語氣平淡。
然而他不曾知道,自己這種平淡語氣在冷桑清的耳朵里,冰冷的如此刻的雨。
冷桑清沒有追問,之前的慌張qíng緒dàng然無存,甚至是有些演變成了憤意,為什麼自己來到了索馬利亞之後,就無緣無故地被卷進了這麼一個大漩渦中?為什麼眼前這個男人總是一次次地把自己拽到身邊之後,又冷言冷語地把自己踢開?為什麼自己面對這麼一個可以用“混蛋”來形容的男人,卻總是時刻地想著他,極其在乎他的一言一行?
“知道了。”
她同樣平淡地回了一句,隨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一隻腳跨出了車門。
迎賓趕緊把傘遮到了冷桑清的頭上。
就在她起身剛要挪出另一隻腳的時候,聶痕向前一個俯身,修長而有力的大手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臂,力度很大,有一種抓住就不想要放手的感覺。
冷桑清自然感覺到了這份力度,但她沒有抱怨,甚至沒有在表qíng上體現出來,只是回過頭冷冷地問了一句。
“還有什麼事嗎?”
聶痕沒有馬上回答,兩個人對視了片刻,隨後聶痕眉間一緊,鬆開了手臂。
“記住!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冷桑清輕微地點了下頭,在酒店迎賓的陪同下,獨自一人朝酒店的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