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無奈地嘆了口氣,不qíng願地說道:“晚上六點可就要比賽了,趕不上的話可就要被請出這間酒店了。”
“我相信你是可以趕得上比賽的。”聶跡看了看表說道。
艾斯知道自己拗不過聶跡,推著清潔車走出了房間。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轉眼已經快要接近六點整。
聶跡頭戴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臉上架著一副大框的黑色墨鏡,很好的遮蔽了自己真實的樣貌。
他站在酒店大廳的上方,手握著鍍金的扶欄,如鷹一般審視著大廳里的人來人往。
整整一個下午,他都在這裡紋絲未動過,臉上的表qíng一直是沉沉的,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心中一直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在裡面。
兜里的電話震動了起來,聶跡把電話放到耳邊,裡面傳來了羞月焦急的聲音。
“跡,馬上就要開始比賽了,你的朋友怎麼還沒有回來!”
“我現在回去。”聶跡應和了一聲,掛斷電話,匆匆的趕回房間。
的確,大廳里的人流越來越少了,地下的賭場為了防止出千,此刻也是關閉著的,所有人都應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準備稍後的比賽了,無論自己jiāo代的事qíng辦得如何,艾斯現在也應該回來了,千萬……千萬別是出什麼事了。
一路上,聶跡心亂如麻,但還是保持者應有的冷靜。
推開門,羞月一下子撲了上來,拽住了聶跡的手臂:只剩下不到十分鐘了,怎麼辦?他還是沒有回來!要不然你替他去參加比賽吧,否則我們就會被趕出酒店!”
“根本不可能,能入住到酒店裡的參賽者,每一個人都是實名認證的,主辦方不允許有人替賭的。”聶跡冷靜地解釋著,但腦子裡卻在飛速的運轉著。
“到現在還不回來,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羞月來回的踱著,一臉焦急的神qíng,腦海里在拼命地找尋著辦法。
聶跡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牙齒扣著嘴唇:“看來這能這樣了!”
羞月一愣,抬起頭剛要開口,聶跡就已經轉身跑開了。
“在這裡等我,別出來。”
飛馳一般的速度,聶跡來到了警衛室的門口,一腳踢開門,裡面只有大概七、八個警衛,看到聶跡很不友好的闖進來,他們全都警戒了起來。
“什麼人?”一個警衛大聲喊道。
聶跡沒有多和他們廢話,摘下墨鏡連同外套一併扔到一邊,一個箭步迎了上去。
大概只用了一分多一點的時間,屋子裡所有的警衛都躺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他迅速地在屋子裡巡視了一圈,視線最終停在了牆上的一個紅色按鈕上面,沒錯,他要找的就是這個。
一秒不得耽擱,聶跡飛身跳到了過去,見到了按鈕的旁邊赫然寫著的“緊急災難預警按鈕”幾個大字,一抹桀驁的笑容再次浮現在他的臉上。
按下按鈕,震耳的警報聲在整座酒店裡轟鳴直響。
一時間,酒店裡所有的人亂成了一團,每一個人都是身家幾十億的富豪,他們極其重視自己的生命,不想有任何一絲風險。
聶跡笑著,深深地抻了個懶腰,以示輕鬆,但就在此時,房間裡那一排監控器引起了他的注意。
☆、106jiāo易
由於聶跡的從中作梗,賭王大賽的首場比賽被迫中止。
來自全世界各地幾十名頂級賭徒,以及所有酒店的工作人員紛紛向酒店大門外拼命地跑著,提心弔膽,有的猜測是地震,有的猜測是火災,有的認為是恐怖分子的空襲。
聶跡見到監控器里所有人慌張逃竄的láng狽模樣,不恥地笑了笑,隨後,一雙鷹眸瞬間一閃,似乎是突然間又想到了什麼。
屋子裡所有的屏幕,都清晰映she出了酒店內每一個公共場所的監控,走廊、大廳、停車場,甚至是每一間客房的門口位置,都在監控之內。
的確,從這裡要找出哪間房間可疑,就要容易得多了,不過現在並不是時候,首先酒店裡此刻已經亂成了一團,其次要不了多久,假警報的事qíng就會被拆穿,到時酒店的相關人員一定都會到這裡來。
他迅速找到了兩個身材差不多的警衛,扒下了他們的衣服,自己穿上了一件,另一件是給羞月準備的,而後把那兩個光著身子的警衛用繩子捆了起來,用膠帶死死地粘住了嘴,鎖到了兩個儲物櫃裡面,自己帶好了鴨舌帽和墨鏡,走了出去。
外面依然是亂糟糟的,聶跡迎著人流,與所有人逆方向走著,雙眼極度敏銳地觀察著每一個從他身邊跑過的人,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
他高大威猛的身形在人卻中顯得格外的扎眼,但好在一身的警衛制服,加上帽子和眼睛,所以他並不擔心自己會被其他人注意到。
經過一番波折,回到了房間,推開門,一陣寒意撲面而來,使得他的神經再次忐忑了起來,那種不好的預感又一次湧上心頭。
雖然他住的這間客房裡大的驚人,加上樓上樓下共三層,十餘個房間,但他還是敏銳地感覺到屋子裡空無一人。
“羞月!”小心地關上門後,他象徵xing的喊了一聲。
沒有人回應,整個客房比其他剛剛離開的時候似乎要陌生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