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等什麼,消防車都趕來了!”聶仁義一邊喊著,一邊推開房門,打算扛起地上的羞月。
“你腦子傻了嗎?你想要全酒店的人都看到我們綁架她了嗎?不用管她!”羅森管家一聲喝令,喊住了聶仁義。
“可是無論如何也得先讓他活著,好對我的兒子有個jiāo代啊。”他明白自己的兒子是多麼的喜歡這個女人,如果羞月這個時候死在這裡,那與聶跡偷腥的事qíng便死無對證了。
“砰砰砰!”羅森連開三槍she到了聶仁義腳前的地面上,一副惡狠狠地表qíng,用槍指著他:“少在這裡婆婆媽媽你的家事,要以大局為重!如果不是因為你是聶門唯一一個能受我控制的人,我真想一槍把你gān掉!”
說完,他氣沖沖地走出了門外,屋子裡其他的人也跟了出去。
聶仁義憤恨地看著羅森管家的背影,雙拳攥得緊緊的,雖然不甘受他這樣侮rǔ,但又恨自己不爭氣,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羞月,深呼了一口氣,匆忙地逃出門去。
屋子裡空了,只剩下兩個被綁著的人,預警信號還在響著。
羞月在地上掙扎著,她現在已經沒有力氣了,她有想過這可能是聶跡搞的鬼,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用最後的力氣挪到了艾斯身邊,把仍在昏迷的艾斯蹬到了chuáng底下。
並未有半刻歇息,羞月咬著牙,虛弱的目光直視著門口,用肩頭、膝蓋和下巴為支點,幅度很小地向門口爬著,每移動一步都會傳來劇烈的疼痛。
慢慢地,她下巴上那白皙的皮膚已經被磨破了,滲出了嫩紅的血,露出的肩頭兩側,也已經淤青了一大片,之前被聶仁義扇過的左側臉蛋,此刻因為充血的緣故,完全腫了起來。
她qiáng忍著全身的劇痛,全身上下都已經被汗水浸濕了,不過依然在朝前爬著,因為她知道聶跡本以為在暗中的行動,其實早就被對方dòng穿了。
而且,現在聶跡很危險。
這時,一雙jīng致的皮鞋映入了她的眼帘,她本能地向側面一閃,極其吃力的抬起了頭,看到了站在前面的人,一張熟悉的臉龐,一副邪魅的笑容。
“是你!”儘管羞月現在嘴上依然還粘著膠帶,但他內心裡的潛台詞通過眼神很好地表達了出來。
“你希望是誰?”龔季颺蹲了下來,把她嘴上的膠帶撕開。
但看到了羞月傷痕累累的身體,他的笑意稍稍收斂了一下,畢竟這樣jīng致的一個女孩,弄成了這樣,誰看了都會心疼的。
“剛剛和他們jiāo易的也是你!”羞月詫異又帶有警惕xing地看著龔季颺。
龔季颺沒有理會她的話,饒有興致地問她:“那天和你一起的那個男人呢?”
他對這個男人很感興趣,因為他像極了自己的一個“老朋友”,但,又不怎麼太像。
“你幫我鬆開我就告訴你。”羞月一臉堅決的表qíng,她不清楚這個男人是敵是友。
“哦!”龔季颺被她的堅定嚇了一跳,不禁苦笑了一聲,撓了撓頭,索xing盤腿坐在了地上。
“你認識聶痕嗎?”開門見山,他接著又問了一句。
“你幫我鬆開,我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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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準時到達了拉斯維加斯機場。
地面上的石磚光潔如鏡,一雙雙奢華的皮鞋踩在上面發出“咯咯”的響聲,磚面自下而上地映出了每一張儘是浮華的臉龐。
出口位置,聶痕的身影也被映了出來,他走得很快,後面的冷桑清幾乎是用跑的才能勉qiáng跟得上他。
兩人似乎沒什麼jiāo流。
“喂!討厭的傢伙,你站住!”冷桑清大喊了一聲,把自己的挎包扔在了地上。
聶痕回過頭,微微蹙眉,毫無表qíng地看著她,眼神又回到了之前的漠然,停在原地,沒有說話。
“我累了!”冷桑清沒好氣地說道。
她也察覺到了聶痕的眼神中變化,這種時冷時熱的溫度,真的讓她的jīng神都快崩潰了。
聶痕毫無徵兆地急躁起來,畢竟現在jīng神受折磨的不止冷桑清一個:“那好,你可以在這裡直接買機票回家,你大哥在家裡正等著你呢!”
“大哥!”冷桑清心中一驚,抬起頭茫然地看著聶痕。
聶痕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馬上岔開了注意力:“你以為我帶你到這裡是來度假嗎?”
說完,他拾起冷桑清的挎包,轉身繼續朝前走。
冷桑清扣著牙關,毫不示弱,一把抓住了聶痕的手臂,把他又轉了回來。
“為什麼你又變成這個樣子了!我每次心灰意冷的時候,你就主動出現在我面前,而每次當我高興開心的時候,你又一盆冷水澆下來,一腳把我踢開!你到底想要怎樣!你到底想要讓我怎樣!”這是她憋在心裡很久的話,她一口氣全說了出來,原本以為自己又會不爭氣的流淚,可沒想到卻意外地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