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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仁君瞪了他一眼,惡狠狠地說道:“我勸你今天不要惹我,我會不小心殺了你的。”說完,硬生生地撞開了聶仁恆,自己一個人走進了屋子,二十餘個黑衣保鏢被攔在了門外。

聶門中有一間屋子是專門用來處理家中內政的,叫做政堂,冷峻且莊嚴,布置結構有些類似於一個刑場,但也是個金碧輝煌的刑場。

聶仁君坐在屋子中央,對面是一張長桌,後面坐著家族中的其他掌事人,一些晚輩和周邊親屬則坐在屋子的另一旁,聶仁君的身旁站著八個身材魁梧的大漢,這些並不是他的人,而是要對付他的人,不遠處的角落裡,還有幾個身著白大褂,醫生模樣的人,以及他們端在手中那長冷的針管,針管中是氰化鈉、氰化鉀的混合物,俗稱安樂死藥,這是聶門很早前定下的規矩,即使是犯了滔天的家規,面臨處刑也不可以讓身上有傷口,必須高貴的死去。

但這些在聶仁君心裡沒有構成絲毫的壓力,他憤怒地看著對面所有的人,表qíng極其yīn沉。

所有的掌事人也都沒有說話,他們都在等著現在的當家聶煥先開口,畢竟這是規矩。

屋子裡靜默了有一會,聶煥深深吸了口氣,緊鎖著眉宇,但看著聶仁君的眼神中卻能察覺的出一席無奈的蒼涼。

“給了你幾天的時間,你這邊可以有個jiāo代了嗎?”他說話的語速很慢,嗓音依然沙啞。

聶仁君盯著他,沒有說話,而眼角能清晰地掃到站在聶煥身後的羅森管家,嘴角輕輕dàng起一絲jian詐的笑意。

“聶痕和聶跡為什麼沒有來?你以為他們不來就可以得到保護了嗎?這是違反家規的。”聶煥再次說道,眼神中有著和他父親一樣的威嚴。

聶仁君攥緊了雙拳,盯著所有人,狠狠地道了一句:“在此之前,我要先弄明白一件事qíng,我兩個兒子的死,究竟是你們誰gān的!”

☆、124聶仁君的不順

厚重的高檔金絲窗簾,覆在高大的落地窗前,嚴實地擋住了外面所有的光線,更何況今天外面就沒什麼光線。

冷桑清沉重地翻了個身,被子裡撲出的氣息還有少許汗漬的味道,她覺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可是身體還是那麼疲憊,肌ròu都是酸痛的。

她的雙眼緩緩撐開一條fèng,覺得那俏致的眼皮比平時重了好幾斤。

屋子裡還是黑漆漆的,所以她並沒有覺得現在已經是上午了,可發覺到偌大個chuáng上就只剩下自己了,她猛地睜開了眼睛,睡意全無。

用手探了探聶痕睡覺的位置,他果真已經不在了。

她激靈一下子從chuáng上坐了起來,一雙黛眉彎得如月牙一般,雙眼之中那剛剛睡醒的迷濛全然不見,晶瑩中透著焦急的惶恐。

她打開了chuáng頭燈,看到屋子裡的掛鍾,此刻已經接近十一點鐘了,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氣,躍下chuáng,一把拉開了窗簾,窗外天空中那灰濛濛的慘白映入了她的眼帘,儘管外面並不怎麼明媚,但時間真的已經快到中午了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她回過頭,抓起了自己的睡衣,胡亂地穿在身上,沒有顧及自己的披頭散髮,匆匆地趕出了房門。

“聶痕!聶痕……”一邊朝樓下跑著,一邊大喊著。

她心底里也知道聶痕已經去往聶門了,把自己搞的這麼累也就是不想讓自己跟著去,可她還是拼命地邊跑邊喊著,只有上帝知道她此刻是多麼想再見到這個男人一眼。

衝出了別出門口,到了庭院,庭院中的人很少,她一眼便看到了直直站在糙坪上,眺望遠方的秦管家。

“秦叔叔!”冷桑清大聲叫著,朝秦管家這邊跑過來。

秦管家身體一抖,匆忙地在臉上抹了幾下,轉過身,朝冷桑清qiáng擠出來一個笑容,並施了個禮:“冷小姐,您醒了。”

冷桑清沒有跟他在乎什麼禮節,此刻她已心急如焚,上前一把抓住了秦管家的肩頭,著急地搖著:“聶痕呢?他們已經趕去聶門了嗎?”

秦管家的臉上重了下來,蹙著眉,雙眼紅腫,一股酸楚再一次涌了上來,表qíng讓人看了心裡很難受。

“恩。”他只回答了一個字。

冷桑清停住了動作,眼淚瞬間決堤,儘管他已經知道聶痕離開了,但聽到這個字,心裡還是像撕裂了一般。

秦管家沒有對冷桑清勸些什麼,因為自己的心qíng又何嘗不是如此,他低著頭,儘量保持冷靜,有些哽咽地對冷桑清說道:“痕少爺吩咐過,冷小姐醒來後就想辦法送冷小姐離開這裡,他會用盡一切辦法,在兩天後去找你,如果到時沒有見到他……如果到時沒有見到他,痕少爺希望冷小姐能在心裡永遠記住他。”

一陣沉風滾過,青糙都被壓得倒了下去,冷桑清此刻的腦中卻好像閃過一道驚雷一般,瞬間炸開,一下子軟到了地上。

秦管家連忙過去扶住了冷桑清,冷桑清推開了他的手,踉蹌地在地上爬了幾步,顫抖著站了起來,臉上的神qíng有些嚇人的不正常。

“不……不行,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冷桑清的語氣里透著絕望般的冷凝,搖晃不穩地朝前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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