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確定羅森一定會來這裡嗎?”羞月一直有些擔心。
聶跡聳著肩,堅定地說道:“首先被拿了證據,然後又被離間了所有身邊的人,這個時候的羅森一定會忍不住的,只要他來到這裡,他就跑不掉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該死的死掉了,該死的卻沒有死!聶仁君,你這個混蛋在耍我們嗎?”這個時候,門外悠然地傳來了聶仁恆的狂吠聲,雖然很遠,但聽得很清楚。
聶跡心頭一沉,眉宇緊鎖了起來:“你先在這裡看著,我去看看發生什麼事qíng了。”
隨後,他匆匆地離開了屋子。
屋子裡只剩下了羞月和Isabella兩個人。
☆、134證據丟失
醫務所的會議廳是專門給在這裡的醫生開會用的,不大,也並不舒適。
喬裝成警衛的聶痕,以聶煥的名義,逐個叫來了每一個聶門家族中的人,除了聶仁義,傷心過度的他拒絕了聶痕的要求。
“是我自己的貪婪和衝動,才導致了我兒子的死,在聶門裡我已經失去了我的唯一,我不想再這樣了,不想再呆在這裡了,從此我和聶門沒有任何關係了,聶痕,你果然是聶門中最出色的男人,不過我能做到的也只有祝福你們平安度過這一劫,其他的我做不到了。”聶仁義留下了這樣幾句話,便抱起了他的愛子,沉重地離開了。
聶痕沒有阻止,只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聶仁義離去的背影,心中竟劃出了一陣刺痛,並不是因為聶仁義失去了兒子,而是他腦中不自覺地浮現出了冷桑清的父母。
那種失去至親的疼痛,應該算得上是這世界上最難以忍受的感覺,他鼻翼側擴,深嘆了一口氣。
除了他以外,其餘的人都到齊了,看到聶仁君活生生地站在那裡,全都吃了一驚,但也只是僅此而已。
聶仁恆肥碩的身軀,坐在那裡腿還一直抖著,弄的椅子咯吱咯吱直響:“你這是什麼意思,處刑的時候用的都是障眼法嗎?你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
聶仁君憋著嘴,一副不屑地樣子看著聶仁恆:“我早就說過,你死那天我都還會健康得很。”
“怎麼,是還有別的事qíng嗎?聶門的規矩可不能就這樣隨便踐踏的。”聶深的父親聶仁盛也開了口,一向沉默yīn冷的他對這個現象似乎也很不滿。
聶仁君冷笑一聲,看著在座的每一個人:“之前我說過會給大家一個jiāo代,jiāo代還沒給,我怎麼捨得死去,而且在我殺掉羅森清理門戶之前,我必須得先讓你們這些愛湊熱鬧的人了解整件事qíng的真相,以示我的清白。”
“羅森?你難道是想說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管家在搞的鬼?”聶仁恆大叫到。
“管家?你和他相比也只不過是個幼稚園的水平而已。”聶仁君輕蔑地笑了笑,隨後給了聶痕一個眼神,聶痕朝門口走去。
剛要開門,門從外面被猛地推開,聶跡驚慌失措地闖了進來:“父親大人,大哥,證據不見了!”
“什麼!”
聶仁君的雙眼頓時睜得渾圓,站在窗邊的聶深苦笑了一下,聶痕上前一把抓住了聶跡的手臂:“到底怎麼回事!”
聶跡眉宇間緊蹙,滿臉嚴肅:“我也不清楚,我會去的時候就發現羞月不見了,再看電腦上,U盤也被人拔走了!”
“Isabella呢?”聶痕第一個反應就是想到了她。
還沒等聶跡說話,聶痕就看到了Isabella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一隻手扶著牆,一隻手按著頭,表qíng很恍惚。
聶痕拽著她的手腕,把她拉進了屋裡,動作很qiáng硬,目光更加qiáng硬,死死盯著Isabella的臉:“發生了什麼事qíng?羞月呢?證據呢?”
Isabella被他的表qíng嚇得有些清醒了,慌張地搖著頭:“我什麼都不知道,聶跡回去的時候我才醒過來,他可以作證。”
“喂!喂!你們到底在演些什麼東西?一次次地耍我們,很開心是嗎?”聶仁恆顯然已經很不耐煩了。
聶仁君、聶痕、聶跡都沒有回應他,低沉著表qíng,努力在思索什麼。
“我qiáng烈要求現在立即處刑聶仁君父子三人,他們再而三地耍一些小伎倆苟延殘喘,簡直對聶門的家規不尊重到了極限!”見到父子三人沒有出聲,得意的聶仁恆更加得寸進尺。
話音剛落,門再次被推開了,一個雍胖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狂傲地掃視著屋子裡每一個人,他從懷中拿出了一瓶藥,打開蓋子倒了兩粒在手心裡,而後好像猶豫了些什麼,接著再次打開蓋子又多倒了六粒,一共八粒藥丸一併吞進口中。
“羅森!”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他。
“一步接著一步的yīn謀,不就是想把我bī到這裡來嗎?現在我來了。”羅森盯著聶痕,犀利地笑著,緩緩地踱到了聶煥的身邊,故作無辜地說道:“我尊敬的大少爺,我尊敬的主人,您就這樣站到他們的隊伍里,幫著他們一起來冤枉我嗎?這讓遠在天堂的您的父親qíng何以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