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季颺歪著頭,不屑地笑了笑:“我不會像個潑婦一樣,跟他廝打在一起的,你們兩個剛剛的樣子真可笑,再說我是在幫你,冒著生命危險,你說話的語氣最好給我注意一點,要不然我這把槍里的最後一顆子彈就是留給你的。”
說完,他大步一跨,朝羅森沖了過去,羅森自然是沒有把他放在眼裡,舉起右拳,全力一刺,卻打了個空。
龔季颺並沒有打算直接跟他jiāo鋒,身體閃過了他的拳頭,躲到了他的左邊,揚起手肘,猛地向羅森碎裂的關節位置砸去。
可他攻擊的力度要比聶痕弱不少,羅森只是感覺到很疼,其他並無大礙,但左手是動不了的,龔季颺又在他的左邊,他只有用右手向龔季颺打去,用右手打左邊,無論是力度還是速度都要差很多,龔季颺也正是抓住他的這個弱點,無論羅森如何揮拳,他都敏捷地閃到羅森的左邊,並反覆地擊打著他碎掉的關節。
而這邊的聶痕並沒有善罷甘休,看準了時機,一個飛身向前,一腳踢到了羅森的胸口,羅森飛了起來,越過了二樓的護欄,直接狠狠地摔到了一樓的地面上。
“卑鄙!卑鄙的傢伙!”
☆、142崩潰
諾大個身軀從二樓的走廊直接飛到了一樓大廳,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整個地面感覺都在顫動。
然而對他的傷害似乎並不大,只見羅森單手一撐,一個伏地挺身又站了起來,似乎有些不適地揉了揉胸口,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在火光的映襯下,分不清是黑是紅。
“卑鄙!卑鄙的傢伙!以為用這種小伎倆就可以對付我了嗎?哈哈哈!我要把你們每一個人都撕碎,一個都不放過!”羅森瘋狂地大笑著,以他身上的受傷程度,換做一個正常人,可能連命都沒有了,但對他來說卻沒有絲毫的虛弱現象,在藥物的作用下,他看上去就像一個打不死的喪屍一樣。
聶痕兩條劍眉緊緊地蹙到了一起,汗水和血水已經浸濕了他的全身,他大口喘著氣,面對眼前這個怎麼打都傷害不到他的傢伙,他的心中更加焦躁了。
龔季颺看到羅森又是完好無損,沮喪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臉上一副不耐煩地表qíng。
聶煥見到聶痕和龔季颺此刻的的狀態,和身體上的傷,又看了看羅森氣勢凜然的站在原地咆哮著的樣子,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極其沉重地長嘆了一口氣,緊握的雙拳在大幅度地顫抖著,臉上的表qíng末日一般的絕望。
“麻煩冷小姐,推我過去,快!”他轉過頭對冷桑清催促了一聲。
看到聶痕受了這麼重的傷,冷桑清的心早已疼的快要裂開,聽到了聶煥的話,她愣住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快!推我到羅森的身邊!我要親手為父親報仇!”聶煥再次催促著她,眼中的光澤已如死灰。
冷桑清一把抓住了輪椅的扶手,推著聶煥朝羅森跑去,儘管她並不知道聶煥想要做什麼,但她真的希望羅森能快些死掉,不然聶痕就真的撐不住了。
但羅森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他側目看到了正在推著聶煥朝自己跑過來的冷桑清,嘴角一揚,臉上瞬間閃過一絲凜冽,搬起身邊的一個大花瓶,朝冷桑清狠狠地扔了過去。
“清兒!小心!”聶痕的心瞬間提了起來,把住扶欄大聲呼喊著。
“快閃開!清兒!”龔季颺眼睛瞪得渾圓,也被這一幕嚇到了。
兩個人都知道,以羅森的力量,這個扔出去的大花瓶會是多麼的危險,尤其冷桑清還是一個柔弱的女孩子。
“嗡!”花瓶劃破著空氣,朝冷桑清呼嘯而至,就在這個時候,聶煥咬緊了牙關,雙手用盡全力把自己的身體撐了起來,擋在了冷桑清的身前,雙手護住了頭。
一聲巨響,花瓶瞬間粉碎,聶煥整個身體向後仰了出去,雖然冷桑清沒有被直接砸到,但由於慣xing,兩個人還是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她的頭不慎磕到了地面,流出了鮮紅的血水。
“混蛋!!!”見到冷桑清受傷,聶痕像瘋了一般,吼聲震得房屋都跟著顫動,他踩著扶欄,一下子跳到了一樓。
龔季颺也被羅森的舉動氣到了極點,不管三七二十一,跟著聶痕一併跳了下去。
兩個男人拼了命地沖向羅森,龔季颺加速一步,不再是躲到他的左邊,gān脆就是抱住了他的右臂,兩隻腳牢牢地纏住了羅森的右腿,任憑他再怎麼掙扎,龔季颺也是死不放手。
聶痕知道龔季颺的用意,瞬間閃到了羅森的身前,兩臂肌ròu驟緊,雙拳如雨點一般,超羅森的胸口猛擊,以他世界第一殺手專業的技能,羅森每秒至少要挨他八拳。
連續擊打了約有一分鐘,羅森的胸口都已經凹了進去,只見聶痕突然收回了拳頭,向後挪了兩步,大喊一聲:“閃開!”
因為一直承受著羅森的掙扎,龔季颺也已經jīng疲力竭,傷痕累累,聽到了聶痕的喊聲,他全身一松,趕緊後退到一邊。
“你去死吧!”聶痕怒吼一聲,用盡全身力量打出了最後一拳,“嗵”地一聲,羅森整個人飛到了身後的大火之中。
“不!”Isabella痛哭著大喊了一聲,跑到了火焰的前面,滿是悲痛地跪在了地上,無助地看著熊熊烈火,淚如泉湧。
兩個男人已經累到了極限了,癱在了地上,急促地呼吸著。
“不用哭,你很快就會下去陪他了!”聶痕冰冷的聲音不含一絲qíng感,儘管他知道Isabella只不過是羅森的一個幫凶而已,但是她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這個行為絕對不會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