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突然要到外面吃?”冷桑清不想讓他離開醫院,一是他的心臟病隨時有可能發作,二是自己每天帶來的食物都是根據他的病qíngjīng心搭配的,到外面吃恐怕把握不了這一點。
“天天吃這些,偶爾也要換一換口味。”聶跡應付著說道,不管怎麼樣,這也算他心裡的原因之一。
說完,他推著冷桑清,朝病房門外走去。
被推搡著,冷桑清也沒有忘記順手把桌子上聶跡的藥揣進了兜里。
街上的氣氛並沒有往日那麼喧鬧,人少了很多,店鋪也關了很多,雖然聶跡並沒有可以留意過這裡,加上又住了這麼多天院,但畢竟這裡是醫院附近,他來回走過的次數太多了。
駕著車,帶著冷桑清,在醫院周圍來回地轉著,範圍約擴越大,但始終沒有挑選好餐廳。
聶跡有猜到會是這樣,但沒想到真是這樣,街上的中介租房店鋪全都關門了,有的連大門的玻璃都碎了。
“我們到底要去哪裡吃?”冷桑清被他左一圈右一圈地繞著,顯得很不能理解。
“就這家吧。”聶跡把車子停在了一個牛排屋門口,依然保持著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對冷桑清笑了笑。
冷桑清看了看這家店,感覺並沒有什麼特別。
“你先下車等我,我找個位子停車。”聶跡拍了拍冷桑清的肩頭,一舉一動都有一種疼愛的感覺。
冷桑清下車,聶跡把車子緩緩地開過了一個轉角,隨後停了下來,嘴角下耷,雙眼滿是怒意,拿出了電話。
☆、162計劃之中
避過了冷桑清的目光,車子停在了餐廳旁邊的轉角處,聶跡的臉上有些不太高興,他覺得自己做的事qíng儘管有些自私,但卻算不上傷天害理,可過程中出現了這樣的qíng況,這已經違背了他的初衷與底線。
他拿出電話,撥通了聶深的號碼,電話很快有了回應。
“跡大哥,有什麼事嗎?”聶深的聲音即使隔著電話,也能感覺到那股寒意。
“是你殺了醫院的董事會主席,還用一些惡俗的手段封了這附近的所有租房的店鋪!”聶跡有些不滿意地說道。
電話里聶深笑了笑,輕聲說道:“恩,沒錯。”
“有必要這樣嗎?”聶跡低吼了一聲。
“這樣……有什麼錯嗎?那個老人家視那所醫院如命一樣,就是不肯賣,周邊的店鋪也是一樣,總是偷偷藏起一些資源,不肯把所有的房子都拿出來,一家一家地談實在太麻煩了,我真的很討厭làng費時間。”聶深的語氣很平淡,好像沒發生過任何事qíng一樣。
“哼哼,你還真是冷靜啊。”聶跡冷笑一聲,沒有再多說些什麼,直接掛斷了電話。
聶深看著已被掛斷的電話,有點無奈地眨了眨眼睛,窗外的陽光直she在他的臉上,他的皮膚白的有些透明,也許是因為肌膚的映襯,他的嘴唇紅得如血一般,又有幾分嬌嫩,這張臉擁合著他自身的氣質,他就像是某個城堡中的伯爵一樣。
斟了一杯紅酒,她飄然地坐到了椅子上,興趣十足地欣賞著他的寵物,這是一個從地面直頂到棚頂的水晶玻璃牆,裡面的面積很大,樹枝、岩石、溪水、泥沙……應有盡有,錯落有致,幾十隻láng蛛在裡面悠閒地生活著,食ròu的那種,有的已經長到比成年人的整張臉還要大。
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在得到允許後,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封信。
“主人,有人送來了一封信。”管家小心翼翼地說道。
“什麼人?聶深的語氣里找不到一絲溫度。
“呃……不清楚,連他的樣子也沒來得及看到。”管家已經嚇得全身qiáng烈的顫抖著,雙膝一彎,跪在了地上。
“叫人跟蹤他了嗎?”聶深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興趣依然在那個裝滿láng蛛的水晶牆裡。
管家沒有說話,深深地低下了頭,額頭上的汗水如雨般地掉落在地毯上。
聶深拿過信封,很薄,拆開后里面只有一張紙,紙上寥寥的幾個大字——
有人要殺你!
看完之後,聶深撕碎了紙,得意的笑了起來。
身後,管家已經把槍上了膛,槍口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聶深轉過身緩緩地走了過來,管家見到了主人在笑,並沒有馬上扣動扳機,以為主人會放過自己,雙眼一個勁地在瞄主人的臉,可聶深擦著他的身邊,沒有一絲停留的意思,越過了他,直接走出了門。
“砰!”房間裡傳來的一聲槍響。
樓梯口兩個下人聞聲而至,見到了主人聶深,又趕緊彎腰施禮。
聶深面無表qíng,從兩人中間走過,只是淡淡地說了一聲:“餵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