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女人陷入沉睡,chuáng邊,男人深qíng凝望。
直到——
一道響雷驀地炸開了天空,這一聲巨響令原本沉睡的女人驚了一下,倏然睜開雙眼!
又是一道雷聲劈過!
光亮映亮了chuáng邊的男人!
“啊——”冷桑清沒料到大半夜房間裡會有個男人出現,下意識驚叫了一聲。
而男人也許是沒料到她會突然驚醒,先是一怔,而後倏然起身,轉身就要離開——
“痕!”身後,女孩兒驚聲叫了一個字,顫抖的嗓音里充滿了震驚和不可置信!
☆、177無法抑制的妒意
閃電很快又滑過玻璃。
男人寬闊的背影也倏地停頓了一下。
他的一隻大手搭在門把手上,另一隻大手卻緩緩攥了起來,有那麼一瞬,他很想頭也不回地走掉,但,她醒了過來,柔柔的嗓音就落在他的身後,他的雙腳像是被釘在地上似的,再也離不開了。
“痕……”冷桑清借著窗外的光亮,不可置信地看著佇立在門口的男人,心臟開始砰砰直跳,像是有個巨錘在不停撞擊著她的胸口,下了chuáng,整個人都僵在chuáng邊。
她很想上前,可又怕只是美夢一場。
男人好半天才微微側過臉,電閃雷鳴間,他的側臉稜角分明,每一個弧度都像是被刀子雕刻似的,他沒看向她,只是那樣一個側臉,就足以令人心疼。
冷桑清盯著男人的側臉看了半天,很快,臉上泛起的巨大震撼和隱隱的喜悅緩緩消失了,僵直的身體也變得因失望而無力。
良久後,她深吸了一口氣,清淡地說了句,“不是說好這三天不來的嗎?”
她怎麼那麼可笑地會把他當成是聶痕,那個已經死了多年的男人,已經被人宣告了死亡的男人,就算真的回來,怕也只是鬼魂吧。
聶跡的心思她何嘗不知道?
許是怕她反悔,所以才想著過來看看。
男人的身軀微微一僵,這一次,徹底地將身子轉了過來,看向冷桑清的眼神充滿了難以言語的複雜。
只可惜,冷桑清早已經轉過身,走到窗子前,沒有看到男人那雙過於深邃的眼眸,見他還不肯走,便無奈笑了笑,“放心吧,我會忘了他。所以你也早點休息吧,不用再擔心我了。”
她的嗓音很輕很淡,像是隨時都能被風chuī走的樣子,擴撒在空氣里,刺痛著男人的耳膜。拳頭攥的更緊了,他像是在壓抑著什麼,又像是在苦苦掙扎著什麼。
心口處,裂開了一道,流著血,泛著痛。
這種痛,勝過他每一次受傷時候經歷的楚痛。
“跡,謝謝你,真的謝謝你。”謝謝他什麼呢?她望著窗外搖曳的樹枝輕輕淡淡地笑著,閃電映出她略顯蒼白的臉頰,她的那抹笑,就那麼泛在唇邊,令人看著心疼。
她是應該感謝他,這麼多年,幸好有他在身邊。
男人聞言後微微鎖緊了眉頭,英挺的臉頰漸漸泛起一絲妒意,這種感覺十分糟糕地在心裡生根發芽,看著窗子旁那道纖細的身影,他突然嫉妒起了被她輕喚名字的男人,這種感覺很令人厭惡,酸脹著在胸口膨脹起來。
酸痛的感覺愈發qiáng烈,促使他想都沒想大踏步上前,一把將冷桑清的身子拉了過來,然後霸道地將其按在了牆上。
冷桑清被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剛要開口,男人卻俯下身驀地吻住了她的小嘴,攫住了她的雙唇。
“唔……”她想要叫喊出聲,卻被他的大手箍住後腦,動彈不得,只能被迫仰著小臉接受著他過於霸道qiáng悍的親吻。
不同於上一次,這一次他的吻似乎很激烈,甚至可以說是在發泄著某種qíng緒似的。
唇齒之間的碰觸,男人似乎壓根就不滿足,他的吻越來越貪婪,越來越深邃,深邃到——冷桑清竟然忘記了推開他。
這一刻,她竟然就那麼真實地感覺到這是聶痕固有的霸道,有時候他就會這樣啊,表面上看著不生氣,實際上,從他的吻中就能感覺得到,他的懲罰之吻總是這般霸道。
可是她心裡清楚得很,他是聶跡,不是聶痕。
如果用心模仿一個人,應該不難吧,更何況,他們兩個原本就一模一樣。
良久後,男人才放開她的唇,手臂卻依舊圈著她沒放開,額頭輕輕抵住她的,呼出的熱氣透著好聞的氣息……
冷桑清有些困惑,還有些恍惚,甚至頭腦開始出現昏昏沉沉的感覺,她明明知道這個就是聶跡,可為什麼還會將他當成聶痕?
窗外依舊雷聲大作,微弱的光亮映得男人的臉頰忽明忽暗。
冷桑清抬手輕撫著他的臉頰輪廓,感受著他的新生胡茬扎在手心中的感覺,心跳動地越來越快,好不容易壓下的淚水漸漸升騰了起來,低低道:“為什麼你要模仿他?為什麼要這麼來試探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