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羞月下意識鬆了口氣。
聶跡始終蹙著眉頭,也許,他已經想到了發生過什麼事qíng了!
聶痕走到冷桑清面前,一字一句落下,“跟我走。”說著,朝她伸出大手,動作猶若他的語氣一樣不容遲緩。
一滴淚水靜靜滑過冷桑清的臉頰,透過淚霧盯著攤在眼前的男人大手,他的手掌如此寬厚,就算這樣看著,她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被他緊緊牽住是什麼感覺,他的手指修長gān淨,骨節分明,因他特殊的身份而帶有薄繭,她似乎也能清晰感受到,當他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身體,那種略感粗糙卻又溫柔的力量。
漸漸地,她下意識將手伸向聶痕,像是鬼使神差似的,是的,她永遠無法拒絕這個男人!
然而,就在她的手指剛剛碰觸到聶痕的手掌時,只覺得拿槍的手一松,手槍卻被身邊的聶跡搶了去,直接指向了聶痕!
“跡,你瘋了?”羞月見了後驚聲大叫。
全場的人也開始了涌動。
冷桑清先是一愣,而後迅速反應了過來,下意識擋在了聶痕面前,看向聶跡,“你要gān什麼?”
“清兒,你已經答應了嫁給我,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完成我和你的婚禮!”聶跡盯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
聶痕卻一把將冷桑清拉至身後,看向聶跡的眉宇泛起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
“讓你奪走槍的目的是讓你跟我一起對付外人,你竟然用它指著我,如果你要開槍,隨便你!”他從牙fèng里擠出了自己的心痛,沒有懼怕些什麼。
“你什麼意思?”聶跡大聲地咆哮道,“我只知道,今天如果你將清兒帶走的話,從今以後我和你的兄弟都沒得做!”
“是嗎?你不跟我做兄弟,難道跟他嗎?”聶痕轉頭看向正準備悄然離開的聶深,目光陡然轉冷,緊接著用極快的速度大步竄前,驀地擋在了聶深面前。
正yù離開的聶深陡然停住腳步,一張熟悉卻又不熟悉的臉咫尺在他的面前,不熟悉是在於這是一張沒有見過的面容,熟悉是在於這種凌厲的氣勢,這種壓迫感,他只要經歷過一次就再也忘不掉了。能夠給他這種感覺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聶痕。
“你想要gān什麼?”聶深不慌不忙地問了一句。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聶痕冷笑,轉頭看向大家,“今天我不僅要帶走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女人,還要來阻止聶深的yīn謀!”
“聶深的yīn謀?”大家都同時警覺了起來。
“十幾架戰鬥機,全都裝滿了飛彈,此刻已經迫不及待的朝這裡飛過來了,聶深,我說的沒錯吧?”聶痕盯著聶深,冷意從沈眸中慢慢擴散開來。
眾人大驚,現場紛亂。
“真是笑話,無緣無故我gān嘛要這麼做?我很忙,沒時間跟你在這làng費時間!”聶深依舊面無表qíng,但雙眼之中已經she出了無盡的寒意,說完這句話,他轉身又要走。
“這麼急著離開,怕飛彈炸了你嗎?”聶痕再次冷笑,微合雙眼,又像是幽靈一樣擋在了聶深面前,盯著他道。
聶深一怔,看著他的目光突然充滿警覺。
現場早已亂成了一團。
“各位不用驚慌,飛彈是炸不過來的。”聶痕大聲安撫了一聲。
聶深目光一怔,“你什麼意思?”
聶痕重新看向他,一字一句道:“你母親正在等你,難道你不想見她嗎?直到現在,在她心裡想去維護的人還是你!”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聶深故作冷靜。
“你想要有人為羅森的死負責任,但你別忘了,死在他手裡的人有多少個?”聶痕冰冷道。
聶深陡然眯起了雙眼。
眾人面面相覷。
就在這時,教堂外走進一人來,聲音先是揚了起來,“這是我第一次用降頭術阻攔飛彈,說出去一定沒人相信。”
所有人大驚,紛紛看過去,一身著紫衣長袍的女子站在那裡,唇邊勾著淡淡的笑,“聶先生,這次幫你,算是扯平了。”
聶痕衝著點了點頭,當做謝過,他提前找到了飛彈的發she位置,而她則利用降頭師來控制了cao縱飛彈發she的人員,這是最快捷也是最不傷一兵一卒的辦法。
聶門的人都認得這女人,馬來著名的降頭師墨夷染容!
聶深見大勢已去,趁著這個空擋拔腿就要跑,聶痕眼尖,剛要衝上前阻攔,卻見站在教堂門口的墨夷染容一抬手,嘴裡不知念了個什麼,便見聶深猛地倒在了地上,全身都動彈不得,只能瞪大雙眼,張嘴想要說什麼也不得力。
聶痕見狀,愣了一下。
墨夷染容卻款款上前,笑了笑,“對不起,沒經過你同意我便在宴席的水裡下了蠱毒,當然,他幸虧喝了,否則這招對他根本不起作用。”
眾人一聽,嚇得差點膽都破了,墨夷染容轉頭看向大家,則淡淡說道:“大家放心,降頭沒下到你們頭上。”
“不客氣,那麼,要不要我幫你修整一下你弟弟的固執呢?”墨夷染容轉頭看向聶跡,唇邊的笑有點輕柔,卻又滲透著常人無法超越的神秘。
☆、183婚禮(4)
聶跡看向墨夷染容,眼神充滿警覺,眼眸微微眯起,迸she一道冰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