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愣神了一下,又瞅了瞅自己目前所處的位置,敢肯定的是,她現在跳下去肯定就是大頭朝下了,陸北深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但還是示意她往下跳。
死就死吧,顧初一閉眼,整個人就往下栽了下去。
沒有想像中的疼。
陸北深竟十分出乎她意料地接住了她,下一秒將她抱離了訓練場,全場女生們一片譁然。顧初整個人都是懵的,眨著大眼睛就看著頭頂的那張俊臉,他的手臂有力結實,就那麼輕輕鬆鬆地抱走了她。
等陸北深將她放到了一處樹蔭處她才反應過來,臉就不經意紅了。陸北深這次沒取笑她,說,“深呼吸,憋氣,手攥拳用力敲打肋下疼痛的位置,然後做緩慢深長的呼吸氣,重複數次。”
“啊?”
“平時在家嬌生慣養慣了,缺乏運動量。”陸北深挑眉笑了,“人體主要的呼吸肌在肋間肌和膈肌,當你的肋間肌驚鸞時,就會引起你胸部兩側的疼痛,膈肌驚鸞時,疼痛就會在左右肋下,岔氣又叫做急xing胸肋痛,呼吸肌驚鸞,刺激想了呼吸肌的感受器,所以你才會疼得要命。當然,這些醫學常識你會在接下來的求學之路學習到。我呢,就當先讓你預習了。”
顧初詫異地看著他,奇人啊,他眼睛怎麼長的?這都能看出她岔氣來?眼睛瞄上了他的手臂,小心臟竟有點撲騰騰地跳了。
結果,這種少女的小悸動在跟凌雙的撕bī下變得全無。
一瓶香水成了導火線。
第二天開完班務會,大家都準備要睡覺了,就聽一聲碎瓶子的動靜,緊跟著是凌雙的尖叫聲。所有人都從*上起來了,顧初在上鋪已經累成了死狗,她懶得湊熱鬧。
可就聽凌雙開始歇斯底里了,“筱笑笑,你有沒有搞錯?我這瓶可是從香港帶回來的限量版香水,你知道什麼叫做限量版嗎?就這麼被你打碎了?”
顧初聽了這話覺得奇怪,凌雙高啊,還能把香水藏起來不被檢查內務的人發現。然後就聽筱笑笑哭喪著聲音說,“我、我賠你一瓶還不行嗎?”
“賠?你拿什麼賠我?你知道這瓶香水多少錢嗎?你以為你隨隨便便去地攤上買瓶香水就當賠我了?”
筱笑笑支支吾吾的。
顧初趴在*上一動沒動,那香水味肆意蔓延了,她深呼吸了一下,然後眼皮都沒抬,翻出備用手機撥了串號碼,那邊很快捷通了,她甜甜叫了聲,“爸爸……”
凌雙和筱笑笑的爭吵持續升級,這個期間,顧初還是置身事外,等手機響起的時候,她一骨碌從*上下來,從凌雙眼麼前就出了寢室,等再回來時手裡多了一個jīng致的小袋子,見門口圍了一堆人後嚷嚷了句,“看什麼看?白天練得還不夠累是吧?”
擠進了房間,將袋子往凌雙*上一放,懶洋洋地說,“我替筱笑笑還你了啊,別吵了,大家還得睡覺呢。”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剛剛還在咄咄bī人的凌雙,等她反應過來了後,衝著顧初嚷,“你什麼意思啊?”
顧初剛想爬回自己的*,聞言後停了動作,跟她說,“為了瓶香水你至於嗎?”
“我那是普通的香水嗎?”
“你那瓶不就是C今年的新款香水嗎?給你普及一下啊,不是說在香港買的就一定是限量版,你那瓶在內地也能買的到,只不過價錢稍微貴一點點而已。”顧初懶得跟她吵,“我那個袋子裡除了有一瓶跟你這瓶一模一樣的香水外,還有一瓶真正限量版的同品牌香水,兩瓶都沒開封,你放心,這兩瓶香水都是我在入學前去法國在香榭麗舍大街專賣店買的,尤其是那瓶限量版,全球只有500瓶。”
凌雙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剛要開口,顧初又說,“哦對了,你不用跟我說謝謝了,我的香水太多了,這兩瓶還不夠的話你跟我說,我再叫爸爸的助理送幾瓶過來。”
“顧初,你牛什麼牛?”凌雙更來氣了。
顧初翻了下白眼,“我怎麼了?你為了瓶香水都嚷嚷一個多小時了,你不累大家都累了。”
“你——”
“沒玩沒了是吧?”一聲厲喝,打斷了所有的爭吵。
大家一驚,扭頭一看,是陸北深站在門口,神qíng嚴肅。
後果就是,凌雙因私藏香水和rǔ罵同學被罰跑八千米,不跑完不准回去睡覺,筱笑笑因為損壞同學物件而被罰做伏地挺身五十個,顧初最慘,她被陸北深罰守夜,要在崗樓上站到天亮。
陸北深來查崗的時候,顧初正在生悶氣,頭髮還散著的,因為之前是剛剛洗漱完要睡覺了,額前兩側還別著兩隻小粉兔的夾子,再配上一套軍裝,怎麼看著都有點太跳戲了。
見她這幅摸樣,陸北深竟忍不住捧腹大笑。顧初白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怎麼,不服氣?”陸北深擇了一處空地坐下,靠著根柱子,夜色下的他看著有點邪氣。
“這就好比你扶了一個倒地的老奶奶,結果被人說成是你故意推倒的,你服氣?”顧初冷眼相對。
陸北深從懷裡掏出煙盒,叼了支煙在嘴,笑,“別含沙she影地罵,你的xing質能一樣嗎?你是在解決問題嗎?反而是將問題給激化。”話畢,點了煙。
他抽菸的樣子很好看,年輕飛揚的臉,成熟藏著爆發力的身體,再配上一根煙,在青chūn和成熟間油走。但顧初故意揮了一下手,做厭惡狀,“嗆死我了!”
“我還巴不得嗆死你。”陸北深哼笑,“整個連兩個班,就你掛在高牆上犧牲的,人筱笑笑說什麼也都勉qiáng過關了,你呢?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