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的同時也就看見了陽台上還有掛曬的衣服。
新洗半gān的衣服,還透著gān淨的洗皂水味,有裙子,有碎花小上衣,還有……
“別看了。”顧初急了,喊了一嗓子。
他的眼睛在她**上打轉,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陸北辰抿唇笑了。
顧初覺得又羞又怒的,gān脆不搭理他了,轉身回了廚房。豈料他也跟過來了,整個人靠在玻璃門邊兒上,看著她在備菜,說了句,“別放香菜。”
“不好意思,我喜歡吃。”顧初終於找到他的弱點,扭頭衝著他笑,故意說,“我特別特別地愛吃香菜。”
“香菜的氣味會蓋住食材的原味,我只是在你的烹飪上給出合理化建議。”
“這是我的廚房,我愛怎麼做就怎麼做。”顧初抓了幾把香菜一股腦放進去,末了還覺得不夠,又放了幾把。
陸北辰“嘖嘖”了兩聲,無奈搖頭,有點慘不忍睹,“這菜還能吃嗎?”
“愛吃不吃。”
她這種十分不客氣的待客之道倒是沒嚇走陸北辰,聳聳肩膀,雙臂jiāo叉,做無所謂狀。
良久後,他問,“沒男士拖鞋,沒菸灰缸,喬雲霄不來你這兒?”
顧初抿了下唇,“這是我的私隱,我可以不回答。”
“在我面前你可以沒有私隱。”
好大言不慚的口吻。
顧初心裡想著,就是在你面前才要更有私隱。她沒回話,懶得搭理。就這樣,陸北辰一直看著她做完了飯,過程中很少說話,顧初雖說覺得做飯的時候一個大男人就那麼在背後看著,十分不自在,但也知道現況難改,順其自然了,又多蒸了米飯。
結果,陸北辰還真是毫不客氣地吃得津津有味。
顧初手持著筷子,懊惱地看著他,“你不是不吃香菜嗎?”
陸北辰挑眉,“我沒說我不吃香菜。”
“你剛剛明明說了。”
陸北辰又盛了碗湯,慢悠悠地說,“你的中文理解能力令人堪憂啊,我只是建議你別放香菜,並沒有說我不吃香菜。”
顧初真想從樓上跳下去。
果真是她理解錯了,她還真以為是他不愛吃香菜,故意為之,現在好了,香菜作為配菜放得比主菜還要多,她是覺得難以下咽了,他倒是吃得從容。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陸北辰對湯的味道極其滿意,喝了一口後點了點頭,“叫做損人不利己,說的就是你。”
顧初真想把湯扣他頭上。
但是,她還沒這麼膽。
吃了飯,陸北辰又得寸進尺,“沒有餐後水果?”
顧初忍無可忍,問,“陸先生,你能告訴我今晚你來的目的嗎?”
沒這麼上門算帳的吧?他的存在已經嚴重影響了她的qíng緒。
陸北辰聞言後,笑了笑,朝沙發上一靠,指了指茶几上的袋子,“送你的。”
什麼東西?
顧初遲疑,之前她一直沒看這個袋子,通體的黑色硬質紙袋,裡面裝有一個包裝甚是jīng美的盒子。見她面露疑色,陸北辰又說,“打開。”
她可不敢打。
萬一裡面是塊人骨ròu怎麼辦?他長期從事那麼*的工作,xing格變得扭曲也不是什麼怪事。
陸北辰看穿了她的心思,不怒反笑,探身過去,gān脆替她開了禮盒。打開,顧初只覺得眼睛被小小的光艷給刺痛了一下。
一條項鍊。
一條梵克雅寶的項鍊。
“過來。”
顧初坐著不動。
陸北辰直接起身,繞到她身後,剛要給她戴上,她伸手攔截了。
“我不能要。”
“為什麼?”
“太貴重了。”她剛剛看得清楚,這條項鍊不是今年市面上看見的,圖案特殊,應該是訂製款。
陸北辰皺眉,硬是給她戴上了。
“我——”
“還不錯。”陸北辰滿意了。
“可是——”
“一個男人追求一個女人,總得有點誠意吧。”陸北辰打斷了她的話,搭在她肩膀的大手緩緩下移,直到,與她的雙手十指相扣。她的後背貼著他的胸膛,他的臉頰也微微貼著她的臉頰,這種姿勢,有句成語形容得亦是恰當:耳鬢廝磨。
可顧初想得不是耳鬢廝磨的事兒,陸北辰的話令她猛地清醒,一下子想起件事兒來。沒有回應他的*“告白”,她一把將他推開,進了臥室,陸北辰正愕然,她又出來了,手裡多了東西。
“支票是你的嗎?”不是喬雲霄,那麼她不認識什麼有錢的朋友了,哦還有凌雙,她很有錢,但一來凌雙不會知道她現實的處境,二來,人家憑什麼幫她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