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盯著他,抿著唇不說話。陸北辰的眼落在了她的唇瓣,久久的,始終沒能落下,又笑,“女人心,海底針啊。”
“這是你的房子?”她轉移了話題。
陸北辰挑眉,“我這個人沒有租房子住的習慣。”
“有錢人的毛病。”顧初走進了房間,內配陽台,也能看見外灘的風光。
便進了陽台,看著外面,似乎又看見了外灘上曾經自己年少的影子,在嬉笑著、耍鬧著。還有一次是跟北深在外灘上散步,那個夜晚風兒都是多qíng的,chuī拂在臉上如軟軟的。北深輕輕擁住了她,問她是否喜歡外灘。她想了想說,外灘能助長人的虛榮,尤其是夜晚眺望時,要麼就真正住在外灘之上,要麼就回歸上海最真實的百姓生活。對於外灘,她說不上喜歡,但美景人人愛之。
北深就笑著跟她說,日後一定會在外灘買一幢房子給她,她想要虛榮,他就給她一輩子的虛榮。
當時她很感動,摟著他久久。其實依照當年的顧家,在外灘擁有自己的房子不在話下,同樣是上億豪宅,父親選擇了遠離濱江繁華的佘山,只是因為她的母親更愛清淨。這世上有兩種人可以值得珍惜,一個是能為你贏來繁華,另一是能陪你享盡平淡。
她覺得,陸北深是前者,她的父親是後者。
有男人的手臂圈過來,陸北辰從背後摟住了她,將她納入了懷裡。她沒動,就在安靜地站著,陸北辰也沒說話,下巴抵在了她的頭頂,嗅著她髮絲間的幽香。漸漸地,他的唇下移,沿著髮絲貼上了她的耳。
溫存的氣息似近似遠。
經過那一晚,他儼然成了一名最成熟的cao縱官,熟絡而自然。
她開口,“林小姐好像並不滿意你的態度。”
“不滿意我的人很多,我哪能一一關心?”陸北辰含著她的耳垂,嗓音含糊不清。
有清流在心頭炸開,那一抹熱就順著耳畔滑至血液,顧初微微偏頭,釋放了自己的耳垂,偏頭瞧著他,“我也對你不滿意。”
“那遺憾了,你只能適應。”陸北辰咧嘴笑了。
她的側臉柔和秀美,借著光,大大的眼黑亮得熠熠,陸北辰忍不住低頭,她卻直接抬腕對著他,“我們好像應該出發了吧。”
“上司現在很疲累,作為助理的,是不是有義務為上司放鬆一下?”
“例如?”
陸北辰凝著她,“這張*還從沒沾過女人香呢。”
“哦。”顧初恍然,推開了他,走到*邊坐了下來,上下彈了彈,拍了拍,“不錯的*墊啊。”
“喜歡這裡的*墊是好的開始。”陸北辰走近了她。
她卻及時起身,笑道,“行了,這張*已經沾了女人香了,該走了吧。”
陸北辰始料未及,她的思維跳得讓他愣了一下,好半天才無奈地笑了笑,“真是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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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雪的別墅位於浦東郊外別墅群內,占地面積近五百平米,是一幢雙層五居的獨門獨院住所。據調查,當年蕭雪是聽了以為算命師傅說命格在此,就一咬牙買下了這裡,買了後所有的裝修全都是蕭雪父母負責,所以別墅整體看上去的設計風格還是沉穩講究,以大理石和上好的胡桃木為重要的裝修材料。
顧初跟著陸北辰趕到別墅時,羅池的幾名同事都進屋搜查了,他獨自留在庭院抽菸,見陸北辰來了後,遞了支煙給他,說,“那把小提琴可能不在這裡。”
“蕭雪沒別的住所,除了她父母那。”陸北辰點了煙。
“現在她父母格外配合,所以發現小提琴不可能不通知我們。”
正說著,有名同事從裡面走出來了,摘了膠皮手套說,“頭兒,沒任何發現。”然後看見了陸北辰,眼睛一亮,“您不就是陸教授嗎?”
陸北辰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顧初能夠從這名警員眼裡撲捉到他對陸北辰的崇拜。
“這是我的助理顧初。”意外的,陸北辰重點將她推了出去,“記住她,以後開著點綠燈。”
“哎呦哎呦,陸教授的人就是我們的人,放心。”
“小伙子嘴甜會說話。”羅池見了甚是高興。
顧初在旁聽著,抬頭看了他一眼,他這算是給自己鋪路嗎?
“進裡面看看。”陸北辰抬手攬了下她的肩膀。
有外人在,顧初不好跟他彆扭,任由被他擁著進屋,羅池緊跟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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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雪買了這房子也沒怎麼住過,我和她爸是畫了將近一年半的時間才把這裡裝修好,就想著讓她每次演出外回到家裡能夠舒舒服服地放鬆。”蕭母跟陸北辰較熟,見了他後也能將一些qíng況反應出來,不再像見了羅池他們似的一身傲骨,她倒是哭了,邊給陸北辰帶路邊抹著眼淚,“這次也幸虧你蕭叔叔能請到你,否則雪雪的事還不定什麼時候能安定下來呢。”
羅池在旁聽了有點尷尬。
“蕭阿姨,案子就是這位羅警官破的。”陸北辰淡淡說了句。
蕭母看了一眼羅池沒反應,看得出她對警察辦案不是很信任,雖說現在已經抓到兇手了。陸北辰沒跟蕭母多加廢話,徑直往起居室方向去。顧初懷裡抱著記錄本,始終跟在陸北辰的身後。
蕭母看著顧初,看了良久後小聲問羅池,“那個跟在小陸旁邊的女孩子是誰?我看著挺眼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