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動,又不能推開他拉上自己的衣服。
只能任由他的胡作非為。
全身正在燃燒,花蔓鑽了她的身體最深處。
櫃門關上的一刻,陸北辰才鬆開了她,她又羞又怒,推開了他,朝著百葉fèng隙看過去,可惜光線太暗,看不清,只能聽見動靜,那人不知道在鼓搗什麼,好像又開了第四個櫃門,晾衣架被翻得咣當直響。腰就被陸北辰從身後圈住,這個姿勢十分*。
她緊了一下。
他卻笑著磨蹭著她,唇息攀沿了過來。
“別……”她回頭盯著他,衝著他一個勁搖頭。
陸北辰挑笑,邪魅。
她便挺了身子,近乎哀求,“求求你。”
陸北辰圈著她,始終盯著她的眼,半晌後,又吻上了她。就在她以為他還會繼續時,他還算君子的將她放過。顧初鬆了一口氣,微微離他稍遠一點,整理了自己凌亂的衣裳。他就注視著她,一瞬不瞬的。
房間裡沒動靜了,那人走了。
顧初趕忙推開櫃門,見房間沒人了,轉過頭盯著他,“都怪你!”
從這一刻起,她壓根就不相信他對工作有多敬業了。
陸北辰笑了笑沒說話,挨個櫃門打開看了一眼,打開第四個櫃門,這才懶洋洋地說,“對方拿了件袍子。”
“要袍子gān什麼?”顧初不解。
陸北辰環顧了一圈,朝著牆壁揚了揚下巴,“把畫包走。”
顧初猛地看過去,這才發現剛剛那幅畫不見了。
“還不去追?”她大驚。
陸北辰卻坐在了沙發上,“追什麼?”
“那個人啊。”顧初急了,“我就說那幅畫一定有問題,你看吧,現在被人搶走了。”
“搶走畫的不是常軍就是劉繼qiáng,有什麼好追的。”
顧初這才反應過來,對啊,其他人也沒什麼值得懷疑的。可一想又不對,“難道就不能是別人?”
“那就先看看那幅畫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陸北辰起身,張開了雙臂,一下子又摟住了她,深呼吸了她身上的清香,痞子似的說,“很想再要你一次。”
下一秒就被顧初給推開了,她轉身離開。
陸北辰抿唇淺笑,“哎,助理要拿包啊。”
顧初沒搭理他。
他笑著拎起包,跟著出了門。
*
等回到外灘已經快凌晨一點了。
顧初趴在*上,憑著記憶在筆記本上畫了那幅畫,盯著看了半天,怎麼也想不出門道來。突然耳尖地聽見了浴室門被打開的聲音,她一個激靈,用最快的速度關上了檯燈,將筆記本放到了一旁,被子一拉,將自己蓋了個瓷實。
她覺得,依照陸北辰的cao守,這道門是攔不住他的。
想起今天在蕭雪家的柜子里,他對她做的那些事,除了羞澀更多的還有氣憤。
果不其然,房門被人打開了。
顧初心口一涼,心中暗罵他的小人行徑,她都將房門反鎖了,他竟還能大搖大擺地進來,太過分了。
緊緊閉著眼睛,祈禱著他不過就是進來看看,不會對她做什麼,又或者,發現她睡著了,也會識趣離開。
也許上帝太累了,她的祈禱沒能靈驗。
*邊往下塌了一下。
緊跟著身後就貼過來男人的身體。
結實的手臂順勢圈了過來,火熱的胸膛貼著她的後背,她感受深切。
顧初一個激靈,身子就緊了。
****今天更新完畢。
☆、他是個壞男人
這個時間,整個外灘也都安靜下來了,華燈還是璀璨,又也許外灘本還熱鬧,只是他們所住的樓層太高,高到已經聽不見來自地面的聲音。高高在上的人大多喜歡住著高高在上的房子,就好像她身後的這個男人,他早就習慣了高高在上,習慣了俯視,習慣了站在最高點受人敬仰。
所以,他理所應當地鑽進了她所在的臥室里,然後,按了遙控,整扇的落地窗簾就徐徐關上,遮住了來自外面的光亮,房間裡立刻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平時,顧初是極討厭這種盲視的感覺,但現在倒覺得感激了,沒了光,她也不用太過辛苦裝睡,就連她自己都能感覺到,當他的手臂圈過來時自己的眼皮都在顫抖。
察覺男人的臉壓過來時,顧初又馬上閉眼。
幽暗中,她感覺他在看著自己,心開始不安竄跳。
臉頰溫熱了,他在輕撫她的臉,手指沾了淡淡的浴液氣息,gān淨的,像是森林的清洌。他的力道很輕,她有點癢,但還是忍不住了不睜眼也不動,呼吸儘量保持平穩。他放了手,唇一點點貼了她的額角,輕嘆,“我知道,其實你內心一直在躲著我,我也知道,你壓根就沒睡。”
嗓音很低,低如磐石,壓著她的心。
顧初很想轉過身對他說,對沒錯,我就是在躲著你,我就是在裝睡,因為我現在愈加地分不清你到底是誰,更多的時候我會把你當成是北深,可是你明白嗎,不管你是不是北深,我們之間都已經有了裂紋,能回到過去嗎?能回去嗎?
內心的吶喊始終未能衝出喉嚨,她的心是個火爐,就被硬生生裝在了一個冰冷的套子裡,任火爐的熔岩怎麼翻滾,都無法突破這層冰封,她在努力地克制,不停地克制,可是,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