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聽明白了潘安的話外之意,低著頭憋著笑。陸北辰不動聲色地看了潘安一眼,又掃了一眼顧初,眸光掠過一抹思考,但沒問什麼,而是淡淡地說,“今晚大家不需要加班。”
語境一聽,忙說,“那些屍骨——”
“我來接手。”陸北辰風輕雲淡,又補了句,“顧初留下。”
“啊?”顧初沒料到他會直接點名,看了一眼那堆骨頭,“啊……”
陸北辰看著她,目光嚴肅。
她馬上也嚴肅起來,回答,“是,陸教授。”
“語境。”
“是。”
“顧初需要對碎屍做脫敏治療,你負責一下。”陸北辰下了道命令。
語境愉悅地回答,“沒問題jiāo給我。”
顧初愣住。
她在大學的時候做過脫敏,那一次是對鮮血。當時她剛接觸外科學習時一見血就暈,導師都拿她沒辦法,結果這件事被陸北深知道後二話沒說將她拖進了實驗室,用了極短的時間為她做了學史上最為苛刻*的脫敏修復,那段時間她除了沒喝人血外,其他什麼動物的血她都品嘗過了。
現在,她是對那一塊塊屍ròu起了反應,但嘔吐什麼的都是人之常qíng吧,真的需要對她進行脫敏治療嗎?
“陸……教授。”她近乎哀求,“我能不能不做脫敏治療?”她先碰骨頭還不行嗎?
陸北辰沒理會她的請求,只是抬眼看了看她,起了身,順手拿走了桌上的筆記本,說了句,“散會。”
“餵——”
語境拉住了顧初,笑得萌賤萌賤的,“放心,我的方式方法絕對溫和。”
顧初驚悚地看著語境。
“你慶幸落在我手裡了,如果要陸教授親自為你做脫敏治療,你連死的心都有。”語境解釋了句。
☆、210他的世界她甘之若飴
顧初相信,一旦涉及到工作,陸北辰是絕對不會對她手下留qíng的,所以,如果必然要接受脫敏治療的話,那麼她qíng願選擇語境。潘安聽了這話後走上前,一條胳膊搭在了顧初的肩膀上,笑得甚是*,“也未必。”
“什麼意思?”語境不解地問。
潘安清了清嗓子,一抬手衝著樓上的辦公室指了指,“我們的陸教授現在有美人相伴,毒辣的本xing也總能收一收吧。”
語境一臉的興奮,“真的假的呀?”
“從我認識他那天起就知道他不近女色,一直以來我都認為他是個gay。”潘安的另條手臂誇張地揮舞,“我們都被他的表面給騙了,原來他還挺狂野。”
顧初抬頭看著一臉荷爾蒙分泌旺盛的潘安,那個“gay”脫出口時她就忍不住笑了,不經意想起之前她也這麼說過陸北深,但想到了陸北深,心qíng又跌了下來。
“說實話,我也以為陸教授是gay,只是之前不敢說。”語境傻乎乎地說了句。
“事實證明我們錯了。”潘安大手一攤。
語境想了下,“難道對方一定是個女人嗎?說不準是……男xing。”
潘安聞言笑了,收了收摟著顧初的手臂,“對方是男人還是女人這件事,還得問咱們顧吧。”說著,他笑呵呵地瞅著她,意味深長,“對不對?”
“啊?”顧初愣了一下,對上潘安巡視般的目光,想起了那天在書房裡的一幕,馬上反應過來說,“什麼對不對啊?我怎麼知道。”
潘安故作驚訝地看著她。
“顧只是陸教授的助理,她怎麼會知道他的事?”
不知不覺,顧初就這麼有了個新稱呼:顧。
“對啊,我不知道。”她順應了語境的幫襯。
潘安笑得很賊,打量著她,“你怎麼能不知道呢?你是他的助理,又是那什麼的。”
“哪什麼?”顧初瞪著他,眼神警告。
語境愈發好奇了。
潘安憋著笑,馬上鬆了手,“我的意思是,他能手把手教你經驗,你就不是他助理這麼簡單了,那叫關門弟子,所以,他的事你肯定知道得比我們多。”
許是他也明白在書房裡見到那一幕其實也證明不了什麼,所以他又把話給圓回來了。
這話說得顧初還愛聽些。
至於她和陸北辰的關係,那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她不想拿著這層關係在實驗室里怎麼樣,陸北辰是個對工作極其認真的人,私事影響工作絕對是他不想去看到的。
“你們不用工作嗎?”魚姜在旁終於忍不住他們的嘰嘰喳喳,不悅地說了句,“不要因為你們的八卦影響了我的工作進度。”
“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陸的脖子是怎麼一回事?”潘安沒理會她的冷言冷語,指了指自己的鎖骨位置,笑嘻嘻道,“惹人遐想的位置。”
“有什麼好奇的?”魚姜更是不悅,瞪著他,“這是Vic的私事。”
潘安聳聳肩膀,“我只是怕陸的xing取向真的有問題。”
“無聊。”魚姜扭過頭繼續忙自己手頭上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