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顧初見他們三人的神qíng如同見鬼似的可怕,笑了笑,“我知道陸教授的方式肯定會嚴苛了些,但你們的表qíng也太誇張了吧?”
“恐怖了些?”潘安呵呵笑著,那聲音像是地獄來音似的,“顧,用恐怖了些來形容陸的手段?你太高估了他的善心,你放心,他一定會用最*的方式來向你證明他那顆智慧的大腦不是白長的。”
題外話:
第一更六千字,今天大概一萬二左右更新,剩下的章節午後繼續碼,上午要陪媽媽去醫院複查。
☆、213竟然是兩個人
顧初剛聽這句話時覺得潘安太大驚小怪了,脫敏治療她曾經也接受過,對血的恐懼,那一陣子每天她一睜眼接觸的就是血淋淋的東西,雖說當時為她做脫敏治療的人是北深並非北辰,但兄弟二人同出一個母胎,陸北辰也不至於比北深更過分吧。於是乎,她笑了笑,不以為然。
魚姜見了她的神qíng,冷哼,“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挺不客氣的一句話,顧初想反駁,眼睛又瞄到了語境,見語境的額頭上竟然冒了汗,心中駭然,抬眼又看了看潘安,結結巴巴地說,“不……會吧?”
“你的話,‘會’字留下,其餘的可以省略了。”潘安十分誇張地比劃了一下,又朝著語境呶呶嘴,“他,深受其害。”
“啊?”顧初瞪大了雙眼。
魚姜在旁哼了句,“能接受Vic的親自脫敏也是榮幸,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讓他親自出馬的,語境的那次,說白了更多是考核而不是脫敏治療。”
“你接受過他的脫敏治療?”潘安笑得很壞。
魚姜一撇嘴,“讓你們失望了,本小姐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無堅不摧。”
顧初不喜歡聽她一口一個“Vic”,忙拉著語境問,“哎,當時他怎麼對你的?”
語境戳了戳眼鏡框,剛要開口,潘安嘴快,道,“他是被陸教授錄取了之後才發現自己有密集恐懼症,這個可憐的孩子,否則至少可以逃過一劫。”
“有密集恐懼症不算什麼吧?”顧初不解,“這會影響屍檢嗎?”
“他悲催就悲催在運氣上。”潘安湊過來,輕拍了一下語境的腦袋,一笑起來那雙眼睛明媚如嬌花,總會令顧初聯想到狐狸jīng妲己。“他第一次到現場碰到的是一具高度腐爛生蛆的屍體,於是,就崩潰了。”
“我之前接觸最多的是人骨,但也會接觸腐爛的屍體。”語境給顧初解釋,“後來,當我接觸到那具屍體時我就在想,我應該是個昆蟲學家就好了,至少看見那些還在活動的蟲子不會有太多反應。”
“等等。”顧初有點暈,“你不是密集恐懼症嗎?怎麼又怕起了蟲子?”
“我是通過那次才知道,我怕很密集的圓形和長條形的活動的物種。”語境一臉的委屈,“如果只是很簡單的密集恐懼,我能通過我最愛吃的蓮蓬和rǔ酪就能知道。”
顧初咽了下口水,這密集恐懼症還分高級和低級呢?
“那一年是我剛跟陸教授一起工作,他很信任我,命我去現場處理那具屍體,結果我在現場抓狂,差點將……”語境抬眼瞅了下潘安。
顧初疑惑。
“他差點把我給撓成魷魚絲。”潘安搓了搓胳膊,“老天,當時我還以為陸是派了個jīng神病來懲罰我前一晚偷喝了他那瓶73年的上好紅酒。”
“應激反應而已,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語境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笑了笑。
顧初聽著倒是津津有味了,“那然後呢?”
“然後,陸教授就將我派去了巴西。”
“這麼好?”顧初瞪大了雙眼,“是安撫你的qíng緒?”
“不,他是要更好地刺激我的qíng緒。”
“啊?”
“父子蟾你知道嗎?”語境推了推眼鏡。
顧初在動物世界裡見過,聯想那個動物,她渾身都發麻。
“在巴西熱帶雨林最多的就是那種不按正常邏輯分娩的傢伙。”語境用力地齜了下牙,“陸教授派了一名朋友帶我進了巴西雨林,結果一腳就把我揣進了父子蟾聚集池,那可是原始的熱帶雨林啊,成千上萬隻的父子蟾虎視眈眈地瞅著我,可想而知我當時該有多絕望,就恨不得抓爛所有的東西。”
“一定要這樣嗎?”顧初想到那個畫面,心裡就一哆嗦。
“你知道陸教授的實驗室有多難進嗎?能進來跟他工作是極大的榮譽。”語境一臉的崇拜,“所以我當時就在想,不論如何都要堅持。”
潘安在旁笑道,“事實上是,陸給了他一封信。”緊跟著,他學起了陸北辰的口吻,平靜嚴肅,“我不怕我的合作夥伴聰明絕頂會蓋住我的光環,最怕他偏偏選了種低智商沒含量的心理疾病來丟我的臉。”
顧初眨巴了兩下眼睛,她絕對相信這是陸北辰說出來的話。
“所以沒有辦法,如果我不克服我的心理障礙,我就無法成為陸教授的工作夥伴。”語境重重地嘆了口氣,“我就qiáng迫自己一直待在那裡,按照陸教授的規定,親眼看著那些活動的卵一個個蹦出了蟾蜍。”
心理介入治療,讓患者最直接面對心理障礙物是最直接也是最冷血的方式,不過陸北辰的目的很明顯,他就是讓語境直面密集恐懼的活物,讓他看著那些令他害怕的一個個密集的卵進行變化,讓他看清楚了內部的分解結構,這樣,也是緩解疾病的辦法。
“經過那次,你就痊癒了?”
語境一臉悲催,“哪有那麼容易?圓形物種我倒是沒反應了,還有長條形的呢,於是,陸教授又命人放了很多隻螞蝗,咬得我差點沒命。”
“不是吧?”顧初震驚。
“他是讓我記住了痛和對螞蝗的恨,才不會有jīng力去理會密集上身的恐懼感。”語境衝著顧初比劃了一下手指,“當我從螞蝗堆里爬出來的時候,我足足瘦了二十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