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員瘦了下來,皮膚變得越來越好越來越年輕,也成了最直接的廣告宣傳,這也是這家機構能夠迅速打開知名度的重要原因吧。
凌雙盯著手裡的美容液,半晌後,裝進了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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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住址,將意味著有更多的發現。
打從顧初跟著陸北辰參與案件以來,她漸漸得出了一個結論: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即將發生的事是不是推翻你所有判斷的線索。
所以,對於龐城住址被找到一事,顧初是既期待又有點擔心。期待的是,能通過龐城找到死者甲的線索;擔心的是,死者甲和龐城真的素不相識,兇手只是覺的龐城的頭蓋骨最適合死者甲而已。
最期待的qíng況未必會出現,最擔心的qíng節也未必不會發生。
這也許,就是查案的魅力吧,總是牽引著破案者像是剝洋蔥似的一層層探索真相。
沒有耽誤時間,顧初跟著陸北辰一起與羅池匯合,然後又馬不停蹄地趕往了浦東。
浦東這幾年開始了大面積的建設,重點做起了綠化。
很多老建築都在拆毀中,當然,還有一片等待拆除的居民區。
龐城就在最犄角旮旯的位置租了房子,熙熙攘攘。
顧初和陸北辰趕到時正是午後四點多鐘,到了居民區,兩旁大大小小陳舊的店鋪占據了車行的面積,無奈,羅池只能帶著他們徒步進去。
這個時間,很多商販都在忙碌,居民區多老人,來來往往的都是提著籃子買菜的人。
他們三人正往裡走,語境在身後跟著氣喘吁吁,他倒是趕來得很快,跟他們前後腳。
經過一家賣麵食的露天鋪子,正好趕上蒸籠新出鍋,一打開蓋子頓時熱氣騰騰,ròu香四溢。語境吞了下口水,跟顧初說,“我最喜歡吃上海的包子。”
“上海稱它為饅頭。”顧初糾正他的說辭。
語境詫異,“饅頭不是不帶餡嗎?”
顧初抿唇,“那是北方人的叫法,北方人將饅頭和包子分得很清楚。但上海,又或者是很多南方的城市,這些都叫饅頭。只是會在餡上進行區分,例如ròu饅頭、菜饅頭之類的。你剛來上海不長時間,慢慢的一些生活習慣你就懂了。”
“你沒在騙我?”語境挑眉,“潘安告訴我這就是包子。”
“也許他在北方待過嘍。”顧初揶揄。
“我問陸教授去。”語境快步。
顧初剛想說你問他還不如問羅池呢,那邊語境已經問出口了,陸北辰與羅池正在邊走邊談論案子的事,被語境一句“是饅頭還是包子”的問題給問愣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皺著眉頭不客氣地甩了句,“饅頭。”
語境撓了撓頭,喃喃,“怎麼就叫饅頭了呢?有餡的為什麼要叫饅頭?”
羅池呵呵一笑,拍了拍語境的肩膀,“小伙子,你看啊,你們陸教授也只是比你們早來上海那麼一陣子,看人家,早就把上海文化給摸熟了,這點啊你得跟你們教授好好學習才對啊。”
這話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
聽者,是顧初。
是啊,陸北辰似乎對上海特別熟悉,尤其是上海的文化,這除非是下了很大功夫的,否則只是初來乍到的外鄉人,而且尤其是他從國外回來的人,怎麼可能對上海的本土文化這麼了如指掌?
他是一個對美食十分挑剔的人,更不會說是那種有時間挎著菜籃子去菜市場了解市價了解菜名的人,對於其他人來說知道包子饅頭這些事很正常,但陸北辰這麼了解就很不正常,他不可能去攤上問老闆說,這是包子還是饅頭。
只能說明一點,他其實很早就知道這點。
當然,能夠在上海迅速安家,又能拍得顧家老宅做實驗室,這並非是一朝一夕的事,肯定是他沒來上海的時候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但問題就來了。
他是被請做外援專家來上海,如果蕭雪是起因,那麼接下來的案件可不是事先就被預知的,陸北辰怎麼就知道自己能在上海居住?兩套房子下來,這明擺著是要定居上海的節奏。
那麼,單單是為了案子?
她不想去認為,陸北辰回上海就是為了她,這個想法有點自戀。為了接近她了解了那麼多的上海文化?那為什麼不gān脆搬到瓊州去?
可她現在思來想去,怎麼都想不透他的真正目的。
如果,語境沒在今天冷不丁問出這麼個問題,顧初始終沒覺出問題來。
現在……
顧初皺緊了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也容不得她想太多,爬上了牆皮掉渣的土樓,轉眼就到了龐城的住所。
提前趕到的同事已經封鎖了這裡,又有警員驅散了圍觀的百姓,還有同事在向四方鄰居收集線報,有的居民挺積極配合,有的居民事不關己,一見穿警服的人上前就馬上擺手:唔伐曉得、唔伐曉得。
顧初和陸北辰從語境手裡拿過出現場的白大褂,戴了口罩和一次xing手套,進了封鎖現場。
一處老舊的房子了,聽鄰居說,這裡少說都有三十多年了。
一進門就有cháo濕的氣味,是舊房子獨有的氣味。
他們開始分工行事,羅池主要對現場環境進行刑偵,她和陸北辰、語境需要在現場找到任何可疑的線索,每一個角落,一絲一毫都不能有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