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怎麼叫吧。”律師男暗自搓了搓胳膊。
單說她的長相絕對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如果,說話的腔調不是這麼的怪異……
“顧小姐以前在台灣待過嗎?”
顧初一聽這話忙捂嘴笑,那架勢是做足了扭捏的“萌”,“晨哥哥是要說人家說的台灣腔好聽是嗎?實際上,人家還沒去過台灣呢。”
怪不得,說得不倫不類的,律師男心裡想。
“晨哥哥,你做律師一天能賺好多錢吧?”顧初徹底回歸到“傻白甜”的境界。
律師男微怔了一下,說,“我們不是按天賺錢,是按案子收費。”
“哇塞!”顧初十分誇張地驚叫了一聲。
嚇得律師男手一抖,咖啡杯“咣當”磕桌上,咖啡差點灑了一桌。
咖啡館原本安靜,連帶的,斜對面的陸北辰也被顧初這冷不丁的一聲“哇塞”嚇了一跳。
顧初沒看陸北辰,朝著律師男興奮地比劃了一下,“那晨哥哥這麼多的頭銜,案子肯定很多嘍,晨哥哥,你很有錢吧?”
律師男自傲,“還好吧。”
“晨哥哥,你好優秀哦,比我見過的所有男人都優秀呢。”顧初一臉的崇拜,“那等咱倆結婚之後,人家能到晨哥哥的事務所上班嗎?”
律師男狐疑地看著她,“你不是學醫的嗎?”
“可是人家現在沒工作啊。”顧初又擺出楚楚可憐的樣兒,嘟著嘴。
律師男皺眉,“你沒工作?可是介紹人說你有份在醫院的工作。”
“早就辭了啦。”顧初的神qíng故意扭扭捏捏。
律師男看了她半晌,“你是被辭的吧?”
顧初做驚訝狀,又趕忙捂臉,“晨哥哥你好討厭哦,怎麼能揭人家短呢?”
律師男的面色十分不自然。
“人家就是覺得工作太累了嘛。”顧初說。
律師男哼哼,“我們事務所不養閒人的,而且,你又不是學法律專業的。”
“那晨哥哥的不就是我的嘛。”顧初開始耍橫,“咱們要是結婚了,晨哥哥養著我也是應該的呀。”
律師男馬上說,“別別別,咱們還不是很了解,先不說結婚的事,好嗎?”
顧初馬上委屈狀,“晨哥哥是不喜歡我嗎?”
“不是……其實,你也挺好的……”
顧初一把扯住他的胳膊,“挺好就行唄。”
律師男努力地往外拽胳膊,忙說,“那個顧小姐,不好意思啊,我還有點事,咱們回頭聯繫吧。”
“別走啊……”她揪住他,“介紹人都說了,讓我跟晨哥哥吃個飯呢,晨哥哥,人家想吃最正宗的法餐嘛。”
“我真有事,改天改天,突然想起還有個會。”律師男冒汗了。
“哦,好吧。”顧初鬆手,又拾起桌上的名片,衝著他揮了揮,“那人家明天再聯繫晨哥哥哦。”
律師男的面部肌ròu抽動了一下,看得出他很想上前奪回名片,但生怕又被她揪著不放,便趕忙逃也似地跑了。
終於全都打發了。
顧初長長地鬆了口氣,抬手捏了捏腮幫子,老天,這麼個說話可很累。
不過,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斜對面,那不還坐著一位嗎?
她坐在原地沒動,悠哉地喝著咖啡,熱鬧都看完了,他也該走了吧?
斜對面的陸北辰果然有了動作,將手裡的雜誌一闔,直截了當地坐在了她的對面。顧初只覺得視線一擋,不消抬頭也知道是他。
陸北辰抬手打了個響指,服務生走上前。
“給這位女士換杯熱茶。”陸北辰低沉開口。
顧初沒理會他,也隨手抽了本雜誌,學他剛剛似的看著雜誌。陸北辰卻沒惱,靜靜地注視著她。
沒一會兒,一杯暖茶端上來了。
“演了一上午的戲,場場都是走心的,喝點熱水暖暖嗓子吧。”陸北辰笑道。
顧初眼皮都沒抬一下,“今天我姨媽只給我約了兩位相親的,沒第三位。”
“相請不如偶遇,前兩位顧小姐都沒有看好,試試我這個主動送上門的也不錯。”陸北辰似笑非笑。
“沒心qíng。”
“我呢,陸北辰,今年31歲,顧小姐今年25歲,從年齡上看是差了兩個代溝,但好在我找個人挺喜歡與時俱進,所以你我不擔心沒有共同話題;名字里呢也帶個‘辰’字,你想叫我辰哥哥我絕不起jī皮疙瘩;從所學專業和從事行業來看,你我匹配度極高;我這個人有點潔癖,但還沒像第一位男婦科大夫那麼嚴重,正所謂有適當的潔癖行為可以提高生活質量;我這個人海納百川,所以容得下粗魯的你,更能適應嘴巴不靈光無法好好說話的你;更重要的是,相比那位律師,我每天創造的財富遠遠高於他,你不想上班,沒有關係,我的實驗室絕對養得起閒人。”
顧初抬眼看他,他唇際沁著笑,溫厚淡定。
“不好意思,咱倆八字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