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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華洛世奇純手工chuī制的水晶器皿、義大利匠人jīng心打造的餐具、從法國勃艮第產區空運來的紅酒、特聘米其林大師訂製的jīng美糕點、來自全球12位名廚現場烹調的各國美食……這種聚會從不缺奢華,定製西裝、奢華禮裙下包裹著一顆顆尋求曝光率、攀爬成功階梯的心。

凌雙從不否認自己其實也在近朱者墨,在這條路上已走過五六個年頭,很多人很多事已是見怪不怪了。室內場館雖沒了熱鬧,但中央空調還在開著,她不想出去,在熱鬧過後,在這座陌生的城市,走出這個門她竟覺得無處可去了。窩在沙發上,蓋了件大衣在身上,靜靜注視著腳下已是燈火霓虹卻還車水馬龍的街道,又往肩頭拉了拉大衣,汲取難能可貴的溫暖。五六個年頭對於其他行業來說不算什麼,但在時尚圈已經可以用“資深”二字來評價自己。這個圈子的人和事更迭太快,有的人轉瞬即逝,還來不及反應,早就形同塵埃。

她站得高,每場活動一下來收到的名片也就多。凌雙收回視線,從大衣兜里掏出厚厚一摞名片來,形形色色的人,包裝他們的名片也是形形色色的不同。這些名片裡面,有明星經紀人的、有媒體記者的、有製片人的、有影視公司老總的、有總編主編的、還有眾多商界人士的……

凌雙連看都沒看,一揚手,名片如雪花似的漫天散開。有工作人員走上前,看了滿地的名片,又瞧了瞧一臉倦容的凌雙,隔了許久後才問,“您這些都不要了是嗎?”

她懶洋洋點頭。不要的名片就形容垃圾,好比那些她不想接觸卻不得不接觸的人,在她剛參加工作時,這些名片就猶若救命稻糙,一通通的電話打過去不知被拒絕了多少次。現在,她站在了時尚的頂尖,她便有了選擇jiāo流權利,直到現在她才深深明白個道理,高於你標準的人,不是你想結識就能結識的,不屬於你的圈子也不是你想擠就能擠進來的。與其卑躬屈膝地迎合,倒不如等你爬上了那層階梯再說。當你站在高處,自然會有高處的人與你遊戲。

窗外秋風緊,哪怕身處高處,也能看見漫天的槐樹葉被chuī得四起八面的場景。凌雙換了個姿勢,若有所思地盯著頭頂的燈光。有些燈光是臨時安裝在會場上的,工作人員正在拆卸。腦袋放空了十幾分鐘,頭頂上的燈光似乎虛化了,成了若隱若現的星子,細碎的,朦朧了人眼。

曾經,她對那個翩然男孩說,我長這麼大從沒見過螢火蟲呢。於是,就在某一天的晚上他帶著她去到郊野,抓了滿滿的螢火蟲給她,細白的棉布小袋被映得透亮,成了最耀眼的星。他從身後輕輕將她摟住,手把手拉開了袋子,成群的螢火蟲跌跌撞撞飛了出去,那一年,是她第一次見到螢火蟲的美。她喜歡得不得了,仰頭一直看著螢火蟲徹底飛遠,而他,一直注視著她的臉,低柔地對她說,你好美。

她窩在他的懷裡,問,你喜歡的不是顧初嗎?

他久久沒有回答,她抬頭看他,他亦看著她,眼裡像是流星划過,染了亮。許久,他低頭吻上了她的唇,她沒動,迎合他漸漸燃燒的熱qíng。那一年,是盛夏的味道。空氣中還浮dàng著花的香氣,還有他的氣息。皓月當空,她皎潔的身體落在了他的眸底深處,他的身軀是不同於她的結實有力。那一晚,她擎著他的肩膀,在他的粗喘中完成了由女孩到女人的蛻變。

他是她的男人,直到現在還是唯一的男人。在面對那同一張面孔時,她無法做到像顧初那麼勇敢,只能選擇節節退敗,有的人選擇面對,正如顧初,有的人選擇遺忘,正如她。不是她的男人,再像,也不是。

工作人員走上前時,凌雙的眼眶有點微紅,見有人靠近,她抬手揉了揉眼睛,曾經的那一段回憶早就被一城的霓虹所取代。工作人員提醒她該離開了,場館收拾得差不多,這裡要關燈。凌雙起身,將大衣穿好,出了場館後走廊十分安靜。天氣冷了,加班的人也少了,過了下班點,天色再黑一些,整個辦公區就不再熱鬧。出了大廈就冷了,凌雙裹緊了大衣,阻擋了寒意。車子被同事開走了,她叫了一輛車,等車的時候又想起了筱笑笑,撥了電話過去。

又是遲遲沒人接,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出趟國還總是不接電話。正想著,從停車場的位置走過來兩名身穿警服的人,凌雙沒理會,不成想兩人走到了她面前停了腳步。凌雙以為自己擋了他們的路,剛要往旁邊挪幾步,就聽其中一名警員說,“是凌雙女士吧?”

凌雙一愣。

說話的那位亮出了警員證,“我們懷疑你與半月前的一宗分屍案有關,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啊?”

……

上海,老洋房。夜已深,似乎連風都停了,葉子掛在樹上一動不動。街角徐徐駛過來一輛車,最後在距離顧初住所百米開外的位置停了下來。科洛鎖好車後,將衛衣的帽子往頭上一戴,整張英俊的臉就陷入黑影之中。他背了個很大的雙肩包,與黑色的衣服顏色一體。他步伐正常,經過顧初的老洋房門口時,瞥見了不遠處的那輛黑車,他知道,裡面坐著的是24小時輪流保護顧初安全的保鏢。

作為陸北辰的朋友,科洛應該走上前跟他的保鏢打個招呼,但現在他不想,因為這個時間如果被保鏢看見他進了顧初的房子,又不定怎麼在陸北辰面前告狀了。搖搖頭,科洛繞到了洋房的另一側,避開了保鏢們的視線,他看了看周圍牆壁的qíng況。一個利落地起跳,縱身竄進了洋房的院子裡,沒停歇,藉助luǒ露在外的管道和高架,以極快地速度攀上了二樓。這裡直通書房,窗子是老式,即使鎖著的也好開,這點事難不倒他。就這樣,從樓下到闖入二樓房間,科洛用了不到三分鐘。

這個時間顧初早就睡下了,走廊里沒開燈,只有借著月光前行。科洛雖然白天來過這裡,但沒上二樓過,所以樓上的格局不大清楚。他摸著黑推開了一扇門,房間裡有女人清甜的氣息,他知道找對了,應該是主臥。地毯上黑呼呼的一團,科洛只想著要用什麼方式叫醒顧初而不至於嚇著她,壓根沒注意腳下,一下子踩了上去,軟軟的,一時間他沒反應過來是什麼,腳跟一松,整個人都摔*上了。

身子底下也是軟軟的,緊跟著是顧初的驚叫聲,在這樣的深夜極為刺耳。科洛驚駭,趕忙捂住了她的嘴。顧初剛要咬他,他低語,“再喊我親你了啊。”

一聽是科洛的聲音,顧初更是一口咬了下去,科洛呼痛,忙鬆開了手,“是我,聽不出我的聲音啊?”

“你給我起來!”顧初使勁將身上的他推到了一邊,一骨碌從*上爬起來,“啪”地打開了*頭燈,盯著栽楞在一旁的科洛低喝,“你有病啊,大半夜跑我家gān什麼?等等,你是怎麼進來的?”她一臉的警覺。

科洛揉著手,坐了起來,這才看清*底下是散落的抱枕,怪不得踩上去軟軟的。至於剛才身子底下也是軟的……他挑著桃花眼瞅著顧初,她一身白色睡裙,頭髮慵懶蓬鬆,睡裙下是聳立的輪廓,他嘻嘻笑了,細細回味剛才,竟也是令他回味。

“再不說話我報警了!”顧初瞧見他的目光“不懷好意”,喝了一嗓子。

科洛不再逗她,趕忙解釋,“你不是想救笑笑嗎?我來就是想接上你一起。”

“啊?”

顧初滿腹疑問,剛要問明白,就聽樓下傳來門鈴聲。科洛臉一跨,“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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