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許桐的資料是全的,所以警方替代羅池問了關鍵問題。“你在上海也遇到了突然qíng況,對吧?”
是問句,但語氣更勝肯定。
許桐垂眸想了想,片刻後回答,“對。”
“為什麼不報警?”
“我並不認為是什麼大事,所以就沒麻煩警方。”
“許小姐,你最好乖乖配合我們警方。”
“我很配合。”
“最後一次你去沈qiáng家做了什麼?”
許桐略微思考,“我之前在沈qiáng家遇上過奇怪的事,所以想再去看看清楚,另外,我也想找到沈qiáng問清楚。”
“什麼奇怪的事?”
許桐將遇見裹腳老太太一事說了出來,這件事倒是絲毫沒隱藏。問話的警察聞言後與記錄員相互看了一眼,許桐見狀後說,“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我說的,這件事就是很離奇,但我知道那個老太太是真實存在的,當時我沒有出現任何幻覺。”
“你現在還記得那個老太太的樣貌嗎?或者有什麼特徵之類的。”
許桐想了想,很肯定地點頭,那個老太太給她的震撼太大了,所以這輩子都忘不掉。根據許桐的描述,記錄員記錄了老太太的相關特徵,警察又問,“如果做人臉識別拼圖的話,你可以嗎?”
“可以。”
對於許桐的審訊,表面進行得很順利,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她並沒有說出事qíng的全部。而對凌雙的審訊繼續,許是對著照片靜下心來回憶了,半小時後,羅池這邊接到通知,說凌雙承認見過龐城。
凌雙的說辭很簡單,她承認見過龐城,但不承認與這件案子有關。8月30日晚,具體來說應該是過了凌晨了,那一晚凌雙到酒吧去買醉。一個女人隻身在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本來就危險,而且凌雙長得又漂亮,還沒喝幾杯就有上前搭訕的人動手動腳。龐城那時候正好出現把人給打傷了,對方人多,龐城也掛了彩,便拉著凌雙跑出了酒吧。那些人窮追不捨,凌雙看出龐城是有點功夫底子的人,所以一路就跟在他身邊。後來那些人就不見了,凌雙見他胳膊受了傷也不好意思離開,親自開車送他回了家。她之前學過醫,處理簡單傷口還是可以的,等將龐城的傷口處理好後,她就離開了。
對此警方提出了質疑,“既然你記得這麼清楚,為什麼剛剛矢口否認?”
“我不想跟龐城的事扯上關係。”凌雙說的很現實,“雖然他救了我。”
“當時有目擊證人嗎?”
“我可以給你酒吧的地址,當時酒吧的保安都出動了,我想老闆應該記得這件事,那群鬧事的人我不清楚背景,被龐城打傷的那個人我想你們警方應該能查得出來。至於在龐城家,沒有目擊證人,當時他家裡沒其他人。”
“你跟龐城的關係就這麼簡單?”
“你什麼意思?”凌雙不悅,“難道他救了我還要我以身相許啊?我不喜歡龐城那種人,仗著好身手還以為可以英雄救美,想救人就別那麼多的要求,我給他包紮傷口已經不錯了。”
“你對他很不滿?為什麼?”
“他能去酒吧當然就沒懷著什麼安分的心思,我把他送回家給他包紮傷口後他竟然提出了那種要求,我覺得噁心,拒絕了。”
“還有沒有可能是他提出了那種要求,你不同意,所以他qiáng迫你,你在qíng急之下就殺了人?”
凌雙冷笑,“你太高估我了,我雖然不是什麼良家,但還沒練到有膽子殺人的地步!而且當時龐城也只是提出了那種要求,在夜裡,又有那種遭遇,男歡女愛也很正常,但對方不同意也不至於用qiáng的。我拒絕他後他也沒說什麼,更沒有qiáng迫我,我們沒有發生任何爭執。”
“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
“沒有目擊證人我無法證明我自己,但我說的都是事實。”
隨著龐城的屍體被發現,再經陸北辰給出的屍檢報告,龐城的死亡時間初步是可以圈定八月底九月初這段時間,他平時甚少跟鄰居們打jiāo道,所以根據凌雙的口供,在她離開後也找不到目擊者可以證明龐城有出來活動過的痕跡,他的同事或朋友都沒再見著他,這對凌雙很不利。
“你再仔細想想,你離開龐城家的時候遇沒遇上過什麼人?哪怕是路人。”
沒有目擊證人,就給警方帶來十分大的困擾。龐城所住的位置較偏僻,附近又沒有攝像頭。
凌雙也知道這個時候如果再不配合警方的話,將會對自己的未來都要產生很大的影響,絞盡腦汁想了一下,半天后說,“我想起來了,當我從龐城家開車離開後差點撞到了一名保安,他好像就是在附近小區巡邏的,當時我倆還吵過幾嘴,這算不算是目擊證人?”
“當時是幾點?”
“應該是……凌晨一點鐘左右。”
“能記起保安的樣子嗎?”
凌雙努力去想,“具體長什麼樣我忘了,只能提供一些特點。”
警方在仔細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