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不知道筱笑笑肚子裡拐了那麼多道彎,還等著她問,見她半晌沒動靜,笑了,“我有沒有覺得什麼啊?話怎麼問一半不問了?”
☆、343愈加變糟的qíng況
筱笑笑自然不會順著剛剛的想法深入去聊,笑了笑,改了說辭,“我想說,你有沒有覺得陸教授特別緊張你啊?”
顧初怪笑著看她,“不對啊。”
“什麼不對?”筱笑笑挑眉。
“你剛埋怨完他不關心我的。”
筱笑笑清了清嗓子,“剛剛不是開玩笑嘛,玩笑話你也當真?”說到這兒,她拉過了顧初的手,敲了敲那枚戒指,“瞎子都能看出來他緊張你了,瞧見沒,這還沒畢業呢先用個訂婚戒指把你綁牢了,就生怕你會跑了似的。”
顧初美滋滋地笑了。
“你算是一點姑娘的矜持都沒了,瞧你那樣,剛誇他兩句就把你美夠嗆。”筱笑笑取笑。
“哪有這麼說自己好朋友的?”顧初抽回了手,輕輕擺弄指間的戒指。戒指的光璀璨暗浮,游光間她想到了在北京時的qíng景,還有他在她耳畔低低說過的話。想著想著心口就熱了,似乎頭暈都緩解了不少。
“美什麼呢?你面前還坐著個喘氣的呢。”筱笑笑見狀,笑著提醒。
“其實……”她抿唇淺笑,眼角捻了一絲羞澀,“他說了,等我一畢業,就結婚。”
筱笑笑憋著笑,清了清嗓子,故意道,“呦呦,剛才誰說的話呀?我以學業為重。”
“哎呀,他也只是說說而已嘛,戴了個訂婚戒指就一定靠譜嗎?”顧初被她這麼一打趣更是難為qíng了,“再說了,我現在就是以學業為重。”
筱笑笑也是由衷地為她高興,“通過這個案子我也算是接觸了陸教授,感覺他是個心思沉穩的男人,既然他說到要娶你,那想必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結婚是大事,像他那種jīng益求jīng的人怎麼可能會在這麼件大事上含糊呢?”
顧初慢慢地喝著姜水,眼角眉梢遮掩不住的幸福,她覺得笑笑的分析對極了。
“你之前還擔心過他的心思,在酒吧里我和……凌雙也沒少給你出主意。”笑笑提到凌雙名字的時候稍稍停頓了下,在這個案子裡,受到牽連的人何止是她一個呢?凌雙被警方聆訊,這件事多多少少傳到了雜誌社高層的耳朵里,生怕造成不良影響給凌雙放了個長假,現在凌雙遠在歐洲旅遊,但據聽說雜誌社到現在還風言風語的,揣測凌雙私生活是否檢點問題。
顧初聽出筱笑笑言語中的頓滯,心就稍稍沉了下,她何嘗不知道現在凌雙表面風光內心瘡痍的狀態?然後又想回筱笑笑身上,凌雙只是被警方審訊就尚且如此,那麼笑笑呢?可見她獨自咽下的淚水可遠勝於凌雙。
……
由陸北辰親自盯著,鑑定科那邊很快有了結果。
文件送達陸北辰手中,他看後目光凝重。將文件裝回公事包,出了鑑定科後,他給羅池打了通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了,但信號不穩定,羅池的聲音斷斷續續的。
“我們之前走進了誤區。”陸北辰坐在車裡,目視著街邊的車水馬龍,腦中卻全都是公事包中的鑑定結果,“我看你需要徹底了解一下郭香雲的家族史,尤其是要查一下她有幾個孩子,另外,建議專案組可以訪問盛夫人了。”
結束通話後,他收回了目光,靠在后座上一動不動,眼睛的酸脹很是不舒服,他摘了眼鏡,闔上眼,抬手按著太陽xué。司機從後視鏡中見這一幕後,忍不住道,“陸教授,您眼睛又不舒服了?”
這些天陸北辰開不了車,上頭就指派了司機過來。司機不是普通的司機,足以為陸北辰的安全護航,陸北辰看破不說破,在上頭眼裡,他始終就是個手無縛jī之力的文弱書生。不過這司機觀察力也夠qiáng,一路上總看見陸北辰不停地按眼周,便知道他是不舒服了。
“沒事。”陸北辰淡淡回答。
“附近應該有藥店,還是買點眼藥水吧,或者,去醫院看看。”司機建議。
陸北辰緩緩睜眼,可眼睛的酸脹感依舊未減輕,重新戴上眼鏡,輕聲說了句,“不用。”
“可是——”
“我的身體我清楚。”他打斷了司機的話,命令了句,“開車吧。”
司機見他堅持,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點點頭,發動了車子。
車行的速度不快,前方有點堵,車子走走停停。這期間陸北辰的手機不停在響,全都是跟案子有關的事,半小時下來,路程沒走多遠,他倒是處理了不少工作上的事。車行過街時,他稍作休息,從車載酒櫃倒了杯紅酒,可緊跟著手一抖,酒杯沒拿穩掉了,紅酒濺了出來,撒了一手背。
司機眼尖地瞧見這一幕,忙剎了車,轉頭,“陸教授您沒事兒吧?”這是上頭jiāo代給他“保管”的貴賓,要真是出什麼事他都不好jiāo代。
陸北辰耷拉著右手,騰出左手將酒杯拾起,道,“沒事,繼續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