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雲霄驀地起身,盯著顧肆。
“喬總一直懷疑陸北辰與他弟弟的死有關是有道理的,你的所有懷疑憑證都是來自車禍現場資料,但我要告訴你的,是另外一碼事。”顧肆於窗前佇立,背著光,臉上的笑陷入半yīn半明之中,“其實還在大學時期陸北深就與陸門失去了聯繫,陸老爺子查到最後與北深接觸的人是陸北辰,是他騙了北深去了中國的滇西之地。這麼多年,陸老爺子一直對陸北辰有懷疑,他與北深的關係一直不好,我想,北辰基金你是聽過的吧,其實這份基金是陸老爺子給陸北深的,不曾想當年簽下合同的人是陸北辰並非陸北深,事qíng太巧合了是吧,陸北辰先是支走了陸北深,然後頂替他簽了基金會的文件,等陸老爺子發現後為時已晚,後來沒辦法才更名為北辰基金。陸老爺子有理由懷疑,為了利益,手足可相殘。”
“陸北辰殺了陸北深?”喬雲霄微微挑眉,“我曾經也深信不疑過,但是,殺一個人容易,要人發現不了,太難。”
顧肆笑得似天真,卻又殘忍,“你錯了,對於別人來說想要處理一具屍體太難,但對方是陸北辰,對他來說,從殺人到處理屍體,他完全有本事做到滴水不露。”
“陸北辰這次回來是有他的目的,如果他真的殺了他弟弟,又何必回來?”喬雲霄質問。
“因為,中國還有個顧初。”顧肆雙手一攤,“再冷血隱忍的男人,他的心裡總會記掛一個人,而且依照陸北辰的xing格,越是得不到的他才越要得到,他回中國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顧初。”
喬雲霄的目光一縮。
“我所知道的陸北深生xing善良,但他的哥哥陸北辰就隱忍老成的多,這種人,危險。”顧肆看著喬雲霄,“所以,你真的相信他奪回顧初的目的就很單純嗎?很抱歉,我不信。如果當年有一個人害得你差點喪命,要經過大大小小手術五十多次,其中十幾次是被醫生下了死亡通知單,在醫院裡一住就是三年,最後連繫鞋帶都要重頭學起,難道,你不恨嗎?”
喬雲霄面色凝重,他是知道些陸北辰的身體qíng況,但不曾想過會這麼嚴重。
“現在,喬總好好考慮一下還要不要跟我合作。”顧肆輕笑。
喬雲霄看向他,語氣沉涼,“我想,你還有沒說完的話。”
“沒錯,之所以找上你,是因為——”顧肆收了笑容,字字清楚,“陸老爺子很不希望陸門與顧家的人扯上一丁點關係,哪怕,那個人是他不滿意的兒子。”
“你想怎麼合作?”
“有些事我不方便露面。”顧肆淡顏,“而我知道,喬總的手還是能伸很長的,例如,撬開陸北辰身邊那個神探潘安的嘴巴,再例如,通過陸北辰找到陸北深,哪怕只剩下骸骨。”
喬雲霄沉默,這是一場沒有退路的jiāo易,不牽涉到任何經濟利益,只牽扯到感qíng。如果他說的事都是事實,那麼,陸北辰絕對是個危險的人,顧初跟著他,將來會遭遇什麼誰都說不準。他曾一度想要停手再去揭開陸北辰的面紗,但如今……
“我想,喬總沒拒絕的理由吧?因為你比誰都想得到顧初。”顧肆笑道。
“陸門四大特助,從不以真實姓名示人,看樣子,以後我只能稱你為顧肆了?”喬雲霄重新靠在椅子上,哼笑。
顧肆淡淡一笑,“當然,這是個不錯的名字。”
……
夜,月皎潔。
房內,一對人影纏綿。
細若斑點的光亮,如撒了一地的星子,綿延在男女散落的衣物之下。女人淺色的衣和男人深色的衣纏繞在一起,像極了水汝膠融的那一對。
白的牆,黑的影在晃動。
室內暖的光線落在男人寬闊結實的後背上,與xing感的汗珠凝了光,隱隱閃著光亮。結實的手臂撐著女人柔軟的身子,如攻山之玉。
他進攻,撞擊,不知倦怠。
幽明中,他始終盯著她的臉,整個過程不曾轉移。她被他看得害羞,想要扭臉時,他卻一次次將她的臉qiáng行掰過來,粗喘著命她,看著我!
☆、349一道謎題
手機鈴聲驚擾了室內的高溫,是顧初的手機。她顧不上接,在男人記記深攻之下早就喊得聲嘶力竭。
他俯下身子的瞬間,再度引起她的驚喘,他卻輕輕咬住了她的耳朵,呼吸粗重嗓音低啞,“他趁我不在騷擾你?”
顧初已被他的熱qíng燙化,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他卻騰手接過了手機,給了她。
“餵?”她的喉嚨快要冒火。
“小初,周日有時間嗎?”是喬雲霄。
顧初一個激靈,抬眼去看陸北辰。他卻低下頭,薄唇痴綿於她的身軀,每一寸。她顫抖,嗓音就不穩了,“我……我沒時間……啊!”
最後是一聲驚喘。
是他,毫無預報地撞沖。
“小初?”
“我……我們改天再約吧。”急急掐斷了通話,她迅速摟住了他的脖子,如溺水之人摟住浮木似的,嗓音帶著泣腔,“你怎麼這麼壞啊?”
“改天再約,嗯?”他的臉頰貼著她的,窄腰再次發狠。
她要喊,他卻低頭封住了她的唇。
“唔!”她吃力承受。
“還約嗎?”他壞笑。
她連連搖頭,求饒,“不約了,剛剛……只是隨便說的……”
陸北辰滿意了,將她拉了起來扣在懷裡,可動作依舊臻狂,他滾燙的唇貼在她的臉頰,痴戀呢喃,“乖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