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說了一半。
顧初聽著著急,問,“不過什麼?”
科洛歪頭瞅她,似笑非笑的。顧初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黛眉微蹙,“你有什麼話就說。”
他起身,一屁股湊到她身邊,長臂一伸面帶笑謔,問,“哎,請以你女人的角度來評價一下,我和陸北辰、陸北深比起來誰更帥?”
顧初一怔,沒料到他會這麼問。
羅池這邊也等著聽qíng況呢,沒料到科洛思維太過跳脫,一下子從失蹤案蹦到媲美話題了。“科洛,你先把事qíngjiāo代清楚再比美,說話哪有說半截的?”
“你懂什麼?”科洛甩了羅池一記白眼。
羅池吃了個癟,撇撇嘴。
“你說啊,誰更帥?”科洛還不忘這個問題,催促著顧初。
“你帥你帥。”顧初敷衍,她只關心北深失蹤一事。
科洛自然看出她是敷衍,但也沒戳破,似真似假道,“那你怎麼就看上陸北辰了呢?”
沒等顧初回答,羅池在那頭抗議了,“哎哎哎,我說,陸北辰現在還在病房裡躺著呢,你現在就迫不及待地挖兄弟的牆角不厚道吧?”
科洛沒理會羅池的大呼小叫,又探過頭在顧初耳旁道,“或者這麼問吧,你看上他們兄弟倆什麼了?”
顧初驀地扭頭瞅著他,心臟差點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科洛笑看著她,似乎早就料到她會有這種反應。羅池沒聽見科洛後一句說了什麼,見顧初反應如此明顯,忙道,“小聲說了什麼?科洛,你當我是透明的啊?我還喘著氣呢!”
然而,沒人滿足羅池的好奇。
科洛一臉的高深莫測,顧初一臉的蒼白,誰都顧不上一臉好奇的羅池。羅池見狀,不滿,“哎!怎麼說我都是警察吧,作為公民,你們是不是不應該對警察有所隱瞞?”
科洛這下子搭理他了,“不好意思,北深失蹤這件事沒立案,就算立案也不可能落在你頭上,所以,你不用拿你頭銜來壓我。”
這話驀地點醒了顧初!
陸北深失蹤,陸北辰為什麼不報警?
很顯然,羅池也有這個敏感度,詫異地看向科洛,“你的意思是,這麼多年警方一直沒介入?”
科洛兩手一攤,“否則要我這個偵探做什麼?”
“為什麼?”顧初和羅池異口同聲地問。
科洛的回答卻很簡單,“也許是陸門的決定吧?想必你們也聽說過姓陸的一家有多怪。”
看似個答案,聽著卻總像是藉口,但很顯然,科洛只能給出這個答案,也許連他都不清楚真正的原因。
“你去杭州也是找北深?”顧初問。
科洛點頭,“我查到他曾去過杭州,也許是去玩,也許是去做別的事,但都跟廈門一樣,都是多年前留下的線索了,想進一步調查,太難。”
羅池想了想,“這麼多年都沒找到……凶多吉少。”
“你的意思是……”顧初的心臟漏跳了一下。
羅池摸了摸下巴,“活下來的可能xing太小。”又重重嘆氣,“也許,北辰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
科洛卻不同意羅池的話,“我倒是覺得,活人比死人難找。”
顧初驀地看向科洛。
科洛意味深長,“死人不會躲,而活人,會躲。”
……
科洛後知後覺,在敘述完自己在杭州的慘痛經歷後直呼胳膊疼腿疼的,羅池便送他回去了。臨行之前,科洛攬過顧初的肩膀,壓低了嗓音道,“你放心,有些事就算是被聰明絕頂的我猜到的,我也不會到處說的。”
回到病房,顧初洗了gān淨的毛巾,為陸北辰輕拭了臉和身體。
他還是安靜地躺在那,連睫毛都不曾顫抖一下,如果不是觸碰到了他的體溫,她一定會誤以為他已經不在了。
午後的陽光不錯,她將窗簾徹底大開,讓室內落有充足的陽光。做完這些,她回到陸北辰身邊坐下,與他十指相扣,低低道,“我知道你睡著的時候不喜歡有光,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但現在,你應該多曬曬陽光。”
他的臉色太蒼白,如紙般。
許久後,她又輕嘆,“北辰,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呢?我知道你隱瞞一些事絕對有你的理由,也相信你並非故意騙我,但既然你都有娶我的念頭了,是不是應該告訴我實qíng呢?”
科洛的話,對於羅池來說可能沒有太多參考價值,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給科洛通風報信和偷襲他的人需要花費很多時間,但對於她來說,關注點落在了北深失蹤的時間上。
依照科洛“招供”陸北深失蹤的時間,應該是在她提出分手之後了,分手沒多久,她接到了北深發來的訊息,附帶了一張照片,就是刻在廈門那面牆上的那行字,當時,她心如刀割,卻恨著心沒有任何回復,再後來,她與喬雲霄在酒店的一幕被陸北深看到,那一次,陸北深徹底心死。
再後來,他接受了留學的名額離開了A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