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雲的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這樣站了多久,恢復意識後第一個念頭就是:還有比這更痛快更直接的報復嗎?
你竟然以為你體驗到了突如其來的激qíng,你是一個多麼可悲的白痴——她冷冷地對自己說。
她走出書房,回臥室拿起手機,打給李樂川,“阿樂,過來接我好不好?”
李樂川笑道:“我出了點兒小事故,駕照被扣了。等一下,我叫阿恆過來接你。”
曲恆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依舊是冷冷的,“地址?”
她將地址報給他,他簡潔地說:“半個小時以後到,我按喇叭你就下來。”
司凌雲深吸一口氣,慢慢下樓,在還有五六級階梯的地方停住,“咦,大嫂,你什麼時候來的?”
客廳兩人同時抬頭看著她,她凌亂的長捲髮披散在背後,穿著傅軼則的一件白色T恤充當睡衣,空dàng的下擺下,兩條修長筆直的腿近乎挑釁地□著。米曉嵐的嘴一下張開了,停了一會兒才機械地回答,“我剛過來。”
司凌雲無視她的目光,漫步下樓,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問她:“歐洲好不好玩?在希臘度蜜月一定很làng漫吧。”
米曉嵐的神qíng怔忡不定,勉qiáng一笑,“還好。我有事先走了,再見。”
傅軼則送她出去。司凌雲放下水杯,重新上樓進浴室洗漱、化妝。傅軼則上來時,她正在塗唇蜜。他走進來,攏住她的長髮,隨手拿了一把梳子給她梳著。
“都不問曉嵐過來gān什麼嗎?“
她對著鏡子微微嘟起嘴唇,看唇蜜的效果,粉嫩的顏色襯得她的嘴唇豐盈閃爍,然後漫不經心地回答:“你們是世jiāo嘛。所謂世jiāo,我理解就是一起長大,qíng同兄妹,非常親密。她過來不是很正常嗎?”
梳子突然碰到她的捲髮糾結處,牽得她的頭向後一墜,她輕呼一聲,他放下梳子,用手指一點點將頭髮理順,動作十分溫柔。她仰頭,他俯首,兩人的目光jiāo織在一起,她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拉向自己,吻上他的嘴唇。
這個吻來得重而激烈,她咬痛了他,他悶哼一聲,試著移開一點,她卻站起來回過身,雙手抓住他的襯衫,向兩邊用力一扯,紐扣四下迸落,她的嘴唇、牙齒密密落到他□出的身體上,他一下被激起,甚至沒有脫下衣服,一手抱起她,將她推靠到牆壁上,另一隻手撩起她的T恤,兇猛而直接地進入她。
從湖邊酒店的第一次開始,他一直充當那個經驗豐富的導師。可是今天她表現得讓他陌生,她完全沒有像過去那樣,跟從他的指引,追隨他的節奏,體會他賦予的感受,而是沉浸於他無法感知的qíng緒中。她的眼睛亮得異乎尋常,她臉上有他看不懂的孤注一擲,她烏黑的長髮披散,隨著她的動作在她臉龐邊飄拂,帶著野xing的美。
這一切帶來的感官衝擊如此新鮮qiáng烈,一個瞬間讓他幾乎墜入迷失之中,在最後失控爆發的瞬間,他意識到她的指甲掐進了他背上的肌ròu,刺痛伴隨狂歡而至。
傅軼則將司凌雲抱出浴室,放到chuáng上,然後躺到她身邊摟住她。經過剛才的迸發,兩人都已經jīng疲力竭,他撫著她身上的斑斑紅痕,在她耳邊說:“沒想到你還有這麼狂野的一面。”
這時樓下傳來有節奏的兩聲喇叭響,她坐起身,淡淡地說:“關於我,你沒想到的事qíng還很多。”
她下chuáng,一件件穿著好衣服,走到窗邊,樓下停著李樂川那輛黑色帕拉丁,曲恆倚在車邊抽菸,她探頭出去高聲對他說:“等一下,我馬上下來。”
她將散落在房間裡的手機、化妝包一一裝入背包內。
“什麼時候吃完飯,我過去接你。”
她看著半靠在chuáng頭的他,浮起一個笑,“不好意思,我男朋友從外地回來了,正在樓下。所以,我以後不能再跟你見面了。”
傅軼則臉上浮現出不能置信,而她靜靜看著他,臉上沒有一點表qíng。
“所以——你是有男友的?”
“當然。我昨天給你聽過那張專輯,他是深黑樂隊的吉它手,非常有才華,我很愛他。他去外地演出,一走三個多月,總算回來了。”
“那麼跟我在一起,算是接受xing教育嗎?”
“嗯,追求他的女孩子很多,我以前在這方面很無知,太在乎他了,更想表現得好一些。我得承認,你是個不錯的啟蒙老師。”
他神qíng不定地盯著她,“真是一個surprise。”
“我想你應該能理解各式各樣的surprise。謝謝你這段時間陪著我,幫我打發了寂寞,讓我知道xing這件事還是有樂趣的。再見。”
她再不看他,拎起包,揚長下樓。
作者有話要說:糾錯的各位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