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文案寫得很清楚,本文各種糾結狗血齊全,覺得沉重看不下去的讀者棄文,我沒任何意見
願意繼續看的,咱們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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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下)...
陳華恢復了一個人生活,獨居在京郊的別墅,他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同。
億鑫集團的發展毫不張揚,但投資領域已經從資金市場、商業地產擴大到了實業,旗下控股了兩家上市公司,實力任誰也不能忽視。
這時,他父親祁漢明的皮革出口加工企業突然陷入了困境之中。祁氏和其他民營企業一樣,因家族式管理起家,也因家族式管理帶來經營混亂、股權爭奪、相互掣肘等一系列問題。隨著擔任董事長的祁漢明父親突然去世,夫妻不和、兄弟鬩牆、姐妹反目……種種矛盾集中浮出水面。曾經看似紅火的企業一下內外jiāo困,難以為繼了。
他向來不理會祁氏的運作,甚至沒有回去參加祖父的葬禮,與父親祁漢明之間的聯繫少得可憐,當陳珍珍打來電話緊急求援時,他並不關心,只泛泛地說:“讓祁氏jiāo一份財務報告過來,我看看再說。”
那份財務報告以最快速度傳到了他手裡,緊接著祁漢明也打來電話。他這才知道他母親沒有誇張,qíng況確實十分嚴重,他若不出手,祁氏便會接近破產。
看著那一連串數字,他首先想到的是任苒——她的生活會受什麼影響,還有她的孩子?
陳華到了Z市,與祁漢明與祁家駿見面,他們父子兩人看上去都神qíng憔悴。祁漢明跟他討論著公司需要的資金額度,祁家駿卻始終低頭看著手裡的文件,一言不發。
他不便直接問及任苒,然而出乎他的預料,任苒突然推門而入,身邊站著一個和她年齡差不多大的漂亮女子。
任苒看到他,卻並不吃驚,仿佛這並不是一個久別之後的意外重逢,她只掃他一眼,顧自與祁氏父子打招呼。
從他們的對話中,陳華猛然意識到,他犯了可怕的錯誤。
任苒將祁家駿叫出了辦公室後,他問祁漢明:“剛才跟任苒一起過來的那位小姐是誰?”
祁漢明一籌莫展地看著手裡的文件,“她是阿駿的妻子敏儀。”
“他們結婚多久了?”
“已經兩年了,敏儀很不錯,現在家裡多虧了她,又要照顧婆婆,又要照顧小孩子。”
“那任苒呢?”
“小苒很能gān,留學回國後,進了北京的一家外資銀行工作,現在派到香港學習。家驄,”祁漢明無心繼續閒話家常,轉回正題,叫著大兒子原來的名字,“請你再考慮一下,祁氏不會要求你不停輸血,只要流動資金足夠支撐恢復生產,就可以度過眼前難關。”
陳華再也坐不下去,“對不起,我先出去一下。”
祁家駿與任苒正站在走廊另一端jiāo談,她正勸說他接受她的錢。
“基本上全是投資收入。”——她這樣對祁家駿解釋著錢的來源。
陳華僵立在了原處。
他還來不及抑制心底的一陣無以名狀的狂喜,便猛然意識到,他讓阿邦還的這筆錢,恐怕已經極大地傷害了任苒。
她將全部信任給了他,他給她的只是不加任何解釋的分手,她接受了那筆錢,將之視為一筆投資收入,那麼她怎麼可能還愛著他。
他聽著任苒與祁家駿的對話。她聲音略有些沙啞,卻十分溫柔而堅定,條理清楚地反對祁家駿逃避,鼓勵他振作起來,隨她去銀行取錢,分擔家裡的重擔。
他從未想到,那個天真的女孩子已經有了如此理xing鎮靜的一面。
看著他們離開後,他打電話查詢去香港的航班,然後返回會議室,同意將祁漢明需要的資金打給他,他jiāo代阿邦趕過來辦理資金的調度,便直接去了機場。
任苒正縮在登機口一角的椅子上打著盹,她臉色蒼白,身上蓋著祁家駿的西裝。他在她身邊坐下,驚訝於她在這個不算安靜的場所卻睡得這麼沉。
想必她是累壞了。
除了偶爾走開接電話,他一直坐著不動。他甚至沒有側頭去看她,只是知道她在他的左側,就似乎已經足夠了。
第二次廣播登機通知了,他拍了拍她,在她驚詫的目光下保持著面無表qíng,克制著不去握她的手,先走向了登機口。
同機抵達香港以後,任苒不出他意料地拒絕了他,對他的表白回以毫不客氣的一句:SoWhat。
是呀,那又怎麼樣。她完全有理由漠視他的任何表白。
他用最短的時間了解她在香港的qíng況:她的工作、她的上司,她的生活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