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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彥毫不掩飾對新人的看低,直言說,他不喜歡經驗為零的應屆畢業生,要想進入他的營銷團隊,得從最基礎的助理到第一線的銷售,一步步做起。

別人以為我是嚮往這公司金光閃閃的名頭,寧可放棄自己的專業,寧可起點低,也非要削尖腦袋擠進去。但我自己知道,很大程度是因為賭了一口氣。

那時穆彥對我的成績和實習資歷,給了四個字的評價:紙上談兵。

我接受了這份工作,開始做穆彥的助理。

一做就是半年,既是秘書也是打雜,七零八落的雜事做了一筐。

他加班到凌晨三四點,我也跟著加班到三四點;他半年不休假,我也徹底失去周末。

日誌簿每天總是記得密密麻麻,辦公桌上層層疊疊的即時貼,手機24小時開機,不是工作狂也被硬bī成工作狂,那時每天上班像打了jī血,連續一周加班到半夜也毫無怨言。

想起曾經伏在這張辦公桌上一閃神就睡著,不覺失笑。

在這裡的工作持續了半年,我被穆彥不置可否地調去銷售部。

那是最掙扎的半年,從一開始信心滿滿,風生水起,到後來的láng狽不堪,幾次動了辭職的念頭,只為一股不肯認輸的犟氣堅持下來,最終還是自己承認了選擇這條職業道路的錯誤。

原本是要辭職的,穆彥卻給了我一個調去行政部的選擇。

究竟是為什麼下不了離開的決心,為什麼願意調去做毫無興趣的行政工作,我已經不願在這個問題上深想,總之是留在了公司,做著平平常常的工作,一絲不苟,按部就班,半年後小小的升了一級做行政主管。而我從前的競爭對手孟綺,就快要升到銷售部副經理了。

方雲曉安慰我說,你這是穩打穩紮,一步步走自己的路。

但我明白,這只是安慰失敗者的一種阿Q勝利法。

中午約了方雲曉,在公司對面樓下的雲南菜餐館吃飯。

方雲曉一來就迫不及待和我分享甜蜜新鮮的同居生活,blabla講個不停。

我悶頭扒一份菠蘿jīròu飯,抬頭喝水,隔著玻璃看見一個穿白襯衣的修長人影走過,是穆彥嗎……我勺子裡的菠蘿飯粒掉在桌上,目光追逐過去,才發現看錯了。

陽光下那個男子很像他,也有長腿寬肩,但不及他挺拔瀟灑。

方雲曉敲桌子,“走什麼神?”

我咽下一口冰紅茶,“沒什麼,看錯人了。”

方雲曉皺眉,“你今天一直不在狀態。”

我嘆口氣,把總部空降天外飛仙的消息轉播給她,她愣了兩秒問,穆彥豈不是被擺了一道大大的烏龍?我點頭,她立刻爆出幸災樂禍的笑聲,惹得鄰座的人都看我們。

方雲曉樂不可支,“我早說了吧,別看姓穆的不可一世,總有一天跌得鼻青臉腫。”

“早呢,誰鼻青臉腫還真不好說。”我悶悶吸了一大口冰茶。

“還幫他說話,吃虧不長記xing是吧,我就知道你色心不死、豬油蒙心……”

“說什麼呢!”我惱羞成怒。

她被我吼了回去。

“工作歸工作,誰像你一天到晚愛qíng至上。”我義正辭嚴駁斥她。

方雲曉不搭話,勾下頭去吸冰茶。

我不再提穆彥,不指望從她這裡得到任何共鳴。

悶悶吃完了飯,在餐廳門口分手,方雲曉終於還是問了句,“你還喜歡那個穆彥?”

“沒有。”我矢口否認。

方雲曉斜著眼睛看我。

我把墨鏡扣在臉上,望了望天,“放心,我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栽第二次跟頭。”

離上班還有點時間,我端著杯子去茶水間,碰見人事部那幾個正聚在茶几旁低聲說著什麼,看見我進來,同時緘口,若無其事地沖我笑。

我也笑笑,隨口搭訕幾句,倒好咖啡離開。

這群女人真八卦。

我知道,在他們眼裡,我做過穆彥的助理,是從營銷部出來的人,臉上就像打上了穆氏徽記,可笑的是,人家卻壓根沒把我當成他團隊的一員。

回到電腦前,我一邊灌咖啡提神,一邊上網看娛樂八卦,看來看去,心不在焉,天涯上一幫粉絲為了某女星是不是小三的問題還在吵架。

我無聊地關了網頁,決定去爬樓梯消食減肥。

這棟樓是公司自有物業,35、36兩層內部打通做辦公區,大廳中央修了個設計感十足的鋼架玻璃旋梯,原本的消防樓梯也就沒人走了,正好午休時用來運動減肥。

我下到30層,一口氣爬了上來,累得夠嗆。

還差一層,平時都只到35層,今天索xing爬到頂吧。

我默念著每上一級台階能燃燒的卡路里,咬牙堅持。

卻不經意瞥見,兩層樓道之間,通向天台的那扇門沒有鎖。

這樓每兩層之間都有個小天台,公司出於安全考慮,把35、36樓道間小天台的門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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