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怔看去,白衣,又見白衣,只是此白衣非彼白衣,這回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重點是……對方也是個美人。
三十左右年歲,丹鳳眼,劍眉斜飛入鬢,那個目如琉晶,墨色如綴,那個薄唇朱點,淺笑如畫。
他身上不見特別配飾,也不似其他書生,頭罩書生方帽,只以一白絲絛束著發末,標準的美人束髮。
霍長安也是丹鳳,長相卻算不上標緻,是那種氣魄男子,這人卻是丹鳳中的jīng品。且和白衣一樣,他必定富闊,衣著單薄,卻不見絲毫瑟縮,一套衣裳正正是由頂級雪蠶絲所緞而成。
既是盛qíng,素珍自是不卻,坐下後,想了想還是好心提醒,道:“兄弟方赴京師吧,所以不知我——”
丹鳳笑道:“我為何要知道你?你很有名麼?”
素珍被他一堵,也不禁笑了出來,她還真將自己當名人了,這時,隔壁一人卻小聲提醒他道:“這位公子,李懷素他闖過法場,挾持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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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的留言和禮物。傳奇qíng節人物極多,各種登場,如今是溫火階段,不知你們可有耐心和俺一起等jiāo鋒,這裡再附一附預告視頻:做這視頻的妹紙並不知道下文,但大階梯、血染紗燈面具、玉璽、劍、紅蘇手等素材和後文故事有關,沒想到這樣湊巧。
☆、024永遠考不上的神秘男子(2)
丹鳳“哦”的一聲,似略有絲驚訝,卻仍是笑意不減,給她斟了杯酒,“在下姓木,家中排行第三,李公子喚我木三便可。”
素珍知他有心結jiāo,也不多話,自報姓名籍貫,舉杯就喝,問道:“木兄來京是為……”
“李公子以為呢?”丹鳳似乎興致一增,眼尾一抹慵意明顯淡了些許。
可惜她甚為掃興,眯眸打量他片刻,兩手一攤,道:“猜不出。”
丹鳳道:“為何不猜在下也是前來赴考?”
素珍看他一眼,嘻嘻一笑。
她目光流氓,男子也不惱,淡淡看著她,只等她說話。
他方才一直笑意輕暖,看去再無脾氣不過,此刻稍一收斂,便正正當了他的身家,氣度厚成。來京不久,偶遇之人,不論男女,俱都不凡,京中果是臥虎藏龍之地,素珍想著,面上也是直言道:“兄台不是缺錢人,一身穿著可媲美官家,這是市井之地,普通考生之地,實不該在此。”
“噢,不該在此,該在何地?”
“官家門第,當個好門生。”
“懷素是個有趣人。可惜……這官家門第木某卻不愛去。”
“好,兄台高志,小弟敬你,祝兄今科摘桂。”
素珍嘴說一樣,心裡可不怎麼由衷,心道:阿三,你至多第二便成,第一讓給老子。成績越好,官兒越高。諸方神佛,方才珍兒說的不作數,你們可千萬別保佑錯人了。
木三卻“噗”的一聲笑了,鳳眼一瞟她方才胡亂塞在袖筒里的《大學》,道:“兄弟雖非宰相,卻亦是個肚裡能撐船的,這自己也要考試,卻祝在下恩科及第。”
這人眼真尖,素珍gān笑兩聲,道:“喝酒,喝酒,預祝我和兄一起及第好了。”
木耳一愣,笑不可抑,也不知道是開她玩笑還是說真的,道:“懷素盡可放心,看你年歲也不過二十,為兄自問忝長你數歲,這參加科舉三回了,回回名落孫山,你大可不必勉qiáng自己相祝於我。”
素珍一臉黑線,隨即一招他,附嘴在他耳邊道:“木大哥,你這不是吃飽了撐著,你拿錢捐個官便是。”
木三聞言,盯著她看了半晌,素珍以為他生氣了,哪知道,末了,他也附嘴在她耳邊道:“那樣……多沒意思。”
原來,他果是吃飽了撐著的&gt_&lt
他不像是開玩笑,素珍心下卻是一咯噔,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相人雖遠不及她爹爹,但一個人有料還是沒料,她還是能看出絲端倪。
這人眉目慵散,卻只是看似紈絝,實質厲害的很,怎會回回名落孫山,但看他模樣又不似開玩笑。
她心裡癢著,卻知有些事qíng未必適合相詢,遲疑間,木三喚小二點菜。
他方才只要了些酒水,卻已是店中最好的酒。畢竟是萍水相逢,雖投機,她不願占他便宜,道:“木大哥,你請我喝酒,我請你吃飯。”
木三也不拒,只說好。
她遂點了些相宜小菜。沒辦法,往日在家吃好穿好,如今家破人亡,爹爹雖給她備下數千兩盤纏,但她還有漫漫長路要走,又暫時不去打工什麼,總得省著點花。
小二嘀咕了句,不點ròu咩。頭一遭,素珍臉皮甚厚,也生了絲窘迫,木三卻輕笑,道:“我最愛吃果蔬,你我倒是心有靈犀,謝懷素美意。”
素珍一聽舒泰,木三這人很是不差,模樣又美,她真心歡喜。
“懷素!”
兩人正待再談,冷血在背後喚她,聲音里有抹緊繃的輕顫。素珍沒來由一驚,旋即轉身,果見冷血眉目里一段青白。發生什麼事了?
☆、025真假考證,來日之難
她擲了杯,幾是跳似的蹦到他身邊。
“冷血,你怎麼了,可是哪裡不適?”她有些惶恐的抓住他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