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連玉此時比她更難受十倍,她甜軟的唇、柔軟飽滿的胸脯、她咬在他唇上的淺淺血腥之氣……竟讓他的yù.望一下堅硬起來,又一陣陣生疼,惟有在她身上狠狠廝摩,才沒那麼難受……他並不想嚇到她,還早,她又受了傷,方才只是想吻吻她,怎會變成如今這樣?
☆、129小心誰
他再看身下女子,只見她滿臉漲紅,兩眼都蓄滿驚駭的淚水,宛如指控般盯著他,又怒又恨!
他微微一震,再有需索也一瞬止住,他恐她恨他!
他幾乎立下起身,他自己方才於急重稍一套衣袍便去抱她起來,此時,外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他目光一掠,不覺微微苦笑,拿起地上腰帶,三兩下隨手束上。
待衣衫整了,方才走回她身邊,看她衣衫都被他扯開,肚兜歪斜,露出大片雪白肌膚,肌膚上數道紅紫痕跡。
俊朗的臉上爬上絲láng狽。他伸手去想替她攏上衣裳,手卻緩緩僵在半空之中,她冷冷看著他,眼中閃著仇恨的光芒,他心頭猶如被什麼尖銳東西刺了一下,他不愛看她這模樣煢。
終仍伸手過去,觸上她的衣襟。
素珍咬唇,往後便退,他卻仿佛沒有看到她的憎恨,又俯身前去——這回,素珍渾身一顫,揚起了手,目中恨意更甚,眼看是要打他了。
他微微沉聲道:“想打就打。吶”
只要她自在了。
素珍最終卻握緊拳,緩緩收回手,此刻若他心存負疚,便不該打他,打他,反而讓他好過了,她心中氣怒惶然,只覺眼前一切,家仇愛恨,像一chuáng厚重被褥將她緊緊壓蓋住,令她幾乎無法喘過氣來。她恨這個男人!
身軀卻隨之被包陷進溫暖寬大的懷抱里。
她心想,也好,就讓他這樣喜歡著她吧,那將更方便她辦事。
連玉撫著她的發,輕聲低語,“下次,只要你有絲毫不喜歡,我便絕不碰你。”
素珍沒有搭話,只在他懷中微微顫抖著。
她突然仰起脖子問道:“你為何喜歡我?”
“因為,那天我在窯dòng子裡遇到了你。”
素珍自嘲一笑。
若那天你遇見的是別人,也會喜歡別人吧。
後來,她才知道,在適合的時間中遇見並不等於喜歡,如果那時遇到的不是某一個人,亦根本不會愛上,又或是不對的時間,遇上了也未必會萌發qíng愫。愛qíng就是這般微妙,對了時間對了人,才叫機緣。其中一樣錯了,都不會有結果。可惜,真正懂的時候,已經晚了。
翌日醒來的時候,連玉已經不在,想是趕回去早朝。素珍記得,昨晚後來她也是累極就在他懷裡睡去。
白虎進來,微微笑了笑,道:主子說了,大人若喜歡,今日便可回提刑府。”
素珍一怔,正滿不可置信的欣喜,卻見白虎的目光正好落她微敞的衣襟上,她頓時有些意會,連忙將領子拉高,一派尷尬。
白虎的笑意卻深了幾分,一減前些天的冷漠,對她又熱絡起來。
這姑.娘這是以為她昨天復侍了連玉麼?
*
匆匆回到提刑府去,雖無隔世之感,還是很感概。
冷血五人見到她都驚喜壞了,直問她傷勢都好了沒有。
原來,自那天她被連玉帶走之後,小周一再勸說,他們終放棄了打鬥,畢竟救她命要緊。後來,他們等了許久,想進去看看她,卻讓連玉命晁晃和青龍領官兵給阻止了。
連玉讓霍長安帶了口訊說,他將帶她走休養。
他們幾人亦被帶回這裡。
那種qíng況,要不選擇和官兵打鬥、突破重圍去尋她,要不就只能在府邸等消息!
小周讓他們務必沉住氣,再好的武功也敵不過人眾,再則,根本不知連玉將她帶到哪裡去了,現下最先是不能急了,等些天,若沒有消息再作打算。
後來,他們留在府里等。
“懷素,我想問,那天你為何不願療傷,反而要走?”
追命問出心中多日來的疑慮。
除冷血外,素珍只見其他四人臉上都一派探究之色,她沖他們做了個鬼臉,道:“我身上長了個大疤痕,不想讓人知道罷,先進去休息了,好累。”
眾人自不信她所說,但見她不願多談,只有追命憤憤,說這死小子不夠義氣,其他人倒似並沒什麼。
冷血很快尾隨素珍進了去。
房裡,素珍看他過來,自動過去蹭蹭他手臂,冷血眼眶一熱,將她狠狠擁進懷裡,怒道:“馮素珍你知道你把我嚇壞了嗎?”
素珍安撫的拍拍他的肩背,低聲安慰道:“我沒事,沒事了。”
冷血卻是臉色凝重,又壓低聲音,“皇帝知道了你是……”
“嗯,”
素珍微微苦笑,冷血雖早有心理準備,聞言仍是微微一震,“他怎麼可能饒過你?他可有查出什麼?你可被他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