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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裡,素珍早推開門,看著朋友們一個個散了。倚在門邊,她從懷中掏出一顆青杏子,那青杏早被糟蹋的不成模樣,破損枯敗,她卻放到嘴邊,輕輕咬了一口。世上最難過的事,不是眾叛親離,不是不曾被愛,而是讓僅有的愛你的人為你爭執哭泣,是一段感qíng,還沒開始,已經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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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如年
等等,瘸子,我有話跟你說。舒咣玒児”
無qíng二人沒走幾步,便被背後一道吁吁的聲音喚住,兩回頭,只見連欣一邊招手,一邊卻神色古怪的看著冷血。
冷血對連欣沒什麼好感,嗤然:“放心,你們的談話我沒興趣。”
他說著迅速退到一旁。
無qíng慢慢走過去,見他額角微皺看著自己,連欣心下一跳,微微別開頭,“你看這樣好不好,李懷素不是沒證據嗎,還有七天時間,我們出去再對那些可疑的人調查一番,然後有意無意把消息告訴她。珥”
無qíng眸光微重,“你贊成小周的意見?”
聽著他微帶沙啞的說出小周的名字,連欣心中莫名又是一擰,幾乎立即反駁,“這不是你本來就想的嗎,跟他有什麼關係!”
無qíng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正想說話,連欣卻飛快跑了,只遠遠留下一句“我明早找你”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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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從不遠處的迴廊慢慢現身,扯扯嘴角,她走了一步,很快又停在原地。既然有人已說了她想說的話,她還過去做什麼。連欣是金枝玉葉,她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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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自然不會問無qíng八卦,無qíng卻似無意瞞冷血,將連欣的主意說了出來,甚至問道:“你會去嗎?”
冷血冷冷道:“你方才便知道我答案,但你要去我不會攔你。”
無qíng神色有些莫測,淡淡道:“我不想她放棄,所以我才會有此提議。但是,你和霍長安說的卻也是對的,如果她覺得有可能辦,她方才離去了也回回去,她沒有,就表示她確實辦不來。而且,沒有誰願意面對自己的失敗,若繼續把調查的qíng況告訴她,無疑讓她難堪。”
冷血卻道:“你雖這樣說,可明日還是會和公主去。否則,你沒必要跟我說這件事。無qíng,你和小周其實都是同一類人,你到底是什麼人?”
無qíng忽而笑了,目中透出少見的邪佞,“原來,你不僅要和我去喝一盅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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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晚一點的時候,青龍敲開連玉屋子的門,給他送了封信。
連玉已然就寢,讓青龍退下,拆開了信封。
裡面只有兩行字,很簡單:
據其所說,乃無計可施,看qíng況也似屬實,不過四字江郎才盡。具體qíng況如何,進一步察看。
連玉看罷信,將紙張拿到桌上燭台付之一炬。
桌上歪斜的躺著支笛子,似是片刻前被人遺跌,也似是被人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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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驛館一切顯得越發平靜,卻讓人覺得不安,就像風bào前奏時的悶窒和壓抑。
素珍無事可做,困在屋中又怕冷血擔心,索xing攜他在驛館閒逛,一來二去,倒遇到從別處請回來的幾名有名的大夫在院中驗藥。
冷血怕素珍觸景生qíng,道:“今天就出去用膳如何?”
素珍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搖頭一笑,“倒不必刻意,我沒事,冷血。既然碰上,倒要向幾位老行尊請教點事。”
冷血心忖,她果還是放不開案子,沒想到,卻聽得她問道:“幾位夫子,我朋友的腿算是新傷,骨節碎裂再長歪曲,如今雖能行走,卻限制了速度,不知幾位驗完藥後能否替他診斷一下?”
她接著又天花亂墜的說了些這腿疾如何如何難治,經哪些名家看過,同為醫療聖手的七爺連捷都束手無策。
這幾個老行家雖非御醫級別,但在鄰近省府卻也是有名的,專治疑難雜症的老中醫當即表現出很大興趣,說手上工作一完就過去和她研究,她又問以前可有類似個案,幾人當即讓隨身僮子回府帶一批診案藥案過來,只待晚上一起研究。
素珍大喜,見幾人面前藥材極多,又有些擔憂,“這藥料眾多,怕有得驗吧,各位夫子晚上能驗完嗎,在下也略通些醫術,我朋友那腿若不早治,只怕……”
其中一名老者捋了捋須道:“公子不必擔心。已驗大半,確定都是好貨。想來這整批藥材都是真的,要是有假,只怕早也銷毀了。”
素珍:“可銷毀那麼多,還不虧了?”
老者:“何止虧,必定虧死,就他那藥鋪子的規模,至少上萬兩白銀的貨。”
素珍也有些吃驚,似乎想到自己又逾越到案子去了,一揖離開。
冷血習慣潑她冷水,“你如今都自顧不暇了,還去管一個來歷不明的人?”
“他是我朋友。”